紫靈宗,小路。
李小月俏目懷春、臉色微紅且激動的快步往張風住處走去,一雙眸子幾乎要滴出水來,顯然腦子裡已經開始幻想接下來的劇情。
而就在此時,王明長老從前方快步走來,竟然一不小心和李小月撞了個滿懷。
兩人低呼一聲,同時跌在地上。
李小月揉着額頭站起身來,這纔看到撞自己的人是王明長老,而且王明長老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來扶起自己,反而是連忙把摔掉在地上的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包撿起來。
“你沒事吧?”王明長老緊張兮兮的看了一眼李小月,語速極快道:“你若沒事,老夫就先走了,煉丹房出了些查錯,老夫要去找一下宗主。”
李小月本沒有放在心上,但就在王明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李小月清楚地聽到王明長老在喃喃低語。
“奇怪,明明是補氣丹的丹方,怎麼就煉出了C藥?”
李小月頓時一愣,連忙拉住王明長老的袖子:“長老,你說C藥?”
“咳咳……”王明長老臉色尷尬,“你這小妮子,怎麼就對這個感興趣?”
李小月小臉一紅,但還是撒嬌道:“王伯伯,人家沒見過嘛,拿出來看一下嘛。”
王明長老無奈的看了一眼李小月:“這種東西有什麼可好奇的,你這丫頭真是……算了,本來就是要交給你爹的,你看完之後交給你爹,別忘了。”
說着,王明遞給李小月把那一小包粉末遞給李小月。
李小月小臉微紅的收下,甜甜的說了一聲謝謝伯伯,大眼睛撲閃着亂轉,心裡卻已經有了一個邪惡的計劃。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
王明長老走過一個路口之後,直接運轉修爲,騰空而起,呼吸之間就出現在了宗主府中。
“怎麼樣,事情如何?”紫靈上尊搓着手急切道。
王明長老嘿嘿一笑:“幸不辱命!那月兒果然如宗主所說,聽到C藥兩字之後便直接要過去。”
“哈哈哈哈,幹得好,乾的好啊!”紫靈上尊哈哈大笑。
沒錯,這一切都是紫靈上尊一手謀劃的。
否則以王明長老半步金丹的修爲,怎麼可能走路撞人,更是像愣頭青一樣把那包C藥暴露出來還送給了李小月?
而紫靈上尊之所以如此做,就是因爲他雖然對自己女兒的姿色格外自信,但紫靈上尊也知道,張風那小子在上水聖峰也豔福不淺,那藍雲和火玲瓏的姿色都不下於自己女兒。
爲了讓自己女兒十拿九穩,紫靈上尊也只能出此下策。
此時,他心中格外痛快!
自己女兒拿到藥之後,能對誰用?
肯定是張風!
這藥可是紫靈上尊當年陰差陽錯得來的寶物,名爲陰陽生死散,乃是取陰寒之地中處於發情期的七彩毒蛇的內膽煉製。
蛇性淫,煉製出的陰陽生死散也極爲剛猛,一旦服下,要麼陰陽交融抵消藥性換一條生路,要麼邪火攻心身死道消!
張風只要付下此藥,必定會成爲自己的女婿!
“傻女兒哦,你可一定要爭氣啊!”紫靈上尊嘿嘿笑道,“爲父可是爲了你操碎了心!一定要把自己送出去啊!”
一旁的王明也是滿臉邪惡的嘿嘿冷笑。
任你張風天資出奇,還不是要被我們算計的丟了貞操?
等等,這事怎麼感覺是我們吃虧呢?
王明忽然感覺有點懵——豬拱白菜,到底是白菜吃虧還是豬吃虧?
而此時,張風正在房間裡盤膝打坐,調息己身。
最近突破的有點頻繁,短短几天先是從練氣九十九層打破桎梏一舉突破到二百層,又陰差陽錯的突破四層,到達二百零四層。
雖然說張風是厚積薄發,之前有三年的瓶頸期,但修行一途講究腳踏實地循序漸進,現在這種突破的速度還是給張風一種不太穩的感覺。
巧了,張風就是一個很穩的人。
穩到可怕。
一般的修士覺得每天坐在那裡運轉功法很枯燥,但對於張風來說,竟然有一種見證自己一點點變強的變態快感。這也是張風爲何能閉關三年不出的原因。
張風不厭其煩的運轉上水內經的練氣法門,內視己身。
一條條經脈如璀璨星河,橫亙在黑暗之中。
星河數不勝數,交叉纏繞,盤旋交錯在一起,便是張風的全身經脈,一眼看去哪怕是張風都忍不住爲之心神動搖。
亙古滄桑,寬闊無垠。
張風不知道其他煉氣期修士的經脈是不是也是這樣,他在上水心經裡看到的記載是練氣期修士經脈如河流,乾涸則閉塞,須引靈氣入經脈滋潤方得開啓。
張風有時候覺得好像哪裡不對,自己這經脈完全不像是河流,更像是星河。
但想一想,星河也是河。
畢竟自己也沒看過其他煉氣期修士的經脈,說不定大家都是星河呢。
區區練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於是張風也就坦然了,只能讚歎一聲修真一途果然玄妙無比,區區練氣都有星河在體。
如今張風體內不計其數的星河已經有二百零四條被點亮,散發瑩瑩光輝,而其他星河對比之下就顯得黯淡。
但張風一點也不急,反正聽師父的意思,自己這輩子都夠嗆能突破到築基期了……
張風一邊調息己身,一邊觀察這宅院周圍的動靜。
嗯,張風還是想準備跑路。
本來張風來的時候,覺得那鳥很有可能徒有其名,自己用手裡的十萬塊玉佩應該能對付掉,說不定對自己來說還是個機緣。
然而沒想到啊。
這隻鳥竟然把整個紫靈宗支配了。
弄不好真得是分神期的鳥。
這麼一算,只靠結丹期攻擊程度的玉佩就很難收拾掉它了。
現在不跑,等着送死呢?
然而張風觀察了一會兒,就打消了逃跑的主意。
這院子周圍時不時有弟子走動,還好奇的往裡打量,顯然張風的消息已經在紫靈宗裡傳開了。
張風一個煉氣期,還真沒辦法在已經引起別人注意的情況下,從一個宗門裡悄無聲息的溜出去。
“完犢子,這可咋辦啊。”張風愁苦的一批。
然而就在此時。
院子門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