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票房。
“《你好，七月》，五百萬。”
“《當幸福來敲門》，三百萬。”
豆瓣評分，《你好，七月》拉到了4分，《當幸福來敲門》拉到了8.7分。
次日票房出來的時候，讓人覺得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個口碑在發酵，一個口碑在爆炸。
孰強孰弱一眼便能知道。
“李子，我們可能真的要火了...”
“嗯。”
李雲默默的看着票房數據。
以如今這個票房走下去的話，其實回本是做不到的，畢竟要接近兩千萬才能回本，但影院加映排片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問題...應該不大。
到了這裡，李雲其實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票房沒撲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呢？
電影也許成功了，可自己也失去了脫離系統的機會，只能等待下一次全力以赴的失敗。
“唉，人生啊，我竟然在爲成功好還是失敗好而煩惱...”
李雲嘆氣道。
不得不說，拍戲還是太麻煩了，這些日子雖然不能用嘔心瀝血來形容，可還是廢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還有系統的訓練更是噩夢中的噩夢...
還是當個鹹魚好啊。
此時此刻，電話響起，李雲看了看來電顯示，卻是自己老媽的電話。
“喂，老媽啥事兒。”
“兒子，你可真給你爸漲面子，我跟你說哦，有不少院線都找上你爸了，一個個又是送禮又是低聲下氣的，解氣...”
葉慧的聲音是說不出的解氣。
李雲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昨日你對我愛搭不理，今日我讓你高攀不起。
太真實了。
“我跟你說哦，那些人真是可惡，之前找院線的時候，你老爸熬夜陪酒陪笑他們愛搭不理，現在這嘴臉...我特麼都想揍他們了。”
“媽，你說...老爸他熬夜喝酒？”
“對啊，你不知道嗎？之前你老爸爲了你這個院線的問題真是操碎了心，請那些人喝酒吃飯唱歌，只有天成嘉禾的王經理願意搭理你爸，其他人都特麼在打太極，我最後啊是在門口撿到你醉倒的老爸知道嗎...”
接下來的話李雲都沒聽下去。
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
沒法思考其他的問題。
【沒事兒，老爸解決這問題輕輕鬆鬆。】
【你老爸的面子就是大！】
【哈哈哈，老爸出手，哪裡有失手的？】
李雲還記得當初。
自己老爸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明明付出了那麼多，卻不說出來，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不知道爲什麼，李雲心中有一種酸楚，有一種衝動。
全力以赴的失敗...
等以後再說吧。
至少這一次。
要成爲老爹的驕傲。
......
“唉，我親自飛去橫店一趟。”
“什麼？你也是？”
“我老闆說了，要是《當幸福來敲門》籤不下來，就讓我去人事部敲門。”
“我也是...”
劉經理鬱悶啊，不知道自己老闆從哪裡聽說這部電影曾求自己上映的事兒。
結果最後老闆的定性就是劉經理有眼不識泰山，放過了一部好電影。
天地良心，劉經理覺得當時無論是誰都不會看好那一部當幸福來敲門的好吧！
現在劉經理後悔了，他就不該貪那頓飯，不該貪那頓酒！
“唉，現在我們求上人家...”
劉經理雖然覺得憋屈，可這事兒總是要做的，和另外倆院線的負責人飛到了橫店，順着找到了公司地址。
在看到公司地址的時候，幾人一口氣沒理順。
放在居民樓裡可還行，這工作地點，這公司牌子也太‘生活化’了一點吧，就一張貼紙貼在上面。
李雲早就知道他們要來，於是早早在此等候，而李子婧則站在李雲的身旁，就好像一個助手一樣，不言不語，一切都由李雲主導的樣子。
“你好，我是龍華影院。”
“我是...”
幾人分別介紹了自己。
李雲點點頭，拍手道：“老劉，上水。”
“來了。”
幾杯水被端了上來...還不是開水，還是涼水！
劉經理等人嘴角抽搐。
連茶水都沒有，直接整冷水了。
這分明就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啊。
劉經理的臉瞬間憋成了苦瓜狀：“李先生啊，我們之間可能...有一點小小的誤會。”
“沒啊，哪來的誤會呢，你們喝啊，這水是嶗山泉水，對身體可好了。”
“喝...我們喝...”
劉經理喝了一口水後，只感覺這水的味道古怪十足...
不過劉經理也不想那麼多了，他可不想去人事部敲門，於是進入正題道。
“李先生，關於我們之間的合作問題...”
“噢噢，合作合作。”李雲喝了一口熱茶，悠然道：“我醜話說在前頭，現在分成可和我們找上門的時候不一樣...”
“這個我們是知道的...”
“能理解能理解。”
和天成嘉禾影院是五五開，和他們可是不行了。
“那麼，李先生您的意思是...”劉經理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雲也沒多說，只是拿出了一份合同來。
密密麻麻的協議，劉經理只注意到了一點。
八二開！
這是獅子開大口啊！
“這個分成...我們恐怕做不了啊。”劉經理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苦瓜狀。
“哦，那沒辦法了，送客。”
劉陽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劉經理愕然。
這麼絕對的嗎？
不接受八二開就送客？
“這個分成...”劉經理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龍華影院的負責人就洋洋灑灑的簽了。
“我籤！”
這部電影上面發了鐵令的，就算虧本也要簽下來。
誰不知道這電影口碑發酵的那麼厲害，損失錢財是小，現在是連帶着影院都被噴了，APP被瘋狂刷低分，理由無非就是連《你好，七月》都能排的滿滿的，憑什麼《當幸福來敲門》沒有。
上面的人大多不會在意一時的得失，名聲纔是最重要的，能夠讓經營細水長流的東西。
劉經理也知道這個道理...
本來想再周旋一下的，沒想到自己的同行者們那麼沒節操，生怕人家改變主意，放映權都不給你，直接就接受了這份極其不平等的條約。
行吧，籤就籤。
滿懷着心中的委屈和熱淚，劉經理簽下了這份不平等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