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看着手上沒擦乾淨的陶泥，眼中閃過嫌棄。
心中思緒混亂，快速思考利弊，並沒有聽見電話那邊的聲音。
首先排除陳劍，熱度太低。
她看過對方的直播間，即便換過去，自己也沒把握能做到比陳劍更好。
蔡靜所在的報社話題性挺強，可對方是前輩，在公司更受重視。
就算自己想換，李總也不太可能會同意，到時候還會得罪人。
現在的白飛顯然還得罪不起蔡靜，所以也排出。
周文和傅宣也不行，前者受譚總重視，後者的工作她幹不了。
剩下的就只有唐染，比自己晚進公司，沒有什麼根基。
而且商場導購這個工作自己也能做得了，操作好話題度也不少。
白飛思來想去，最終選定唐染。
這是對她最有利的選擇！
就算商場導購這份工作步入蔡靜的記者身份有熱度，總比自己現在強。
想到這裡，白飛貝齒咬一下紅脣，沉聲道：
“我想和唐染換，商場導購這份工作更適合我。”
譚明陽眼神一閃，面無表情的點頭。
李紅軍見狀，鬆口氣，對着電話道：
“可以，明天你就去商場拍攝。”
白飛一喜，趕緊道謝：“謝謝李總。”
隨後想到經紀人說對方喜歡自己，忍不住沉默。
一直聽說李總是個花花公子，而且對方確實很喜歡招惹女孩。
想要拒絕對方的喜歡，又有些猶豫。
面對沉默，李紅軍以爲她是在過意不去，柔聲道：
“唐染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補償，不要有壓力。”
白飛臉色有些不自在，低‘嗯’一聲。
掛斷電話，李紅軍看着譚明陽露出討好的笑：
“譚哥，白飛也覺得過意不去，就是被罵的太慘，所以......”
譚明陽看着他，毫不客氣嘲諷道：
“過意不去？她算計的挺精明，你從哪裡看出她的過意不去？”
“情人眼裡出西施，你還沒把人弄到手，自己倒是先上頭了。”
白飛提出和唐染交換，明顯是精心研究過。
但凡她要和蔡靜或是周文換，自己都不會同意。
就算李紅軍沒來找他，私自同意交換。
蔡靜和周文都會鬧到他這裡，到時候白飛只會雞飛蛋打。
得不到交換權，還會被記恨。
剩下的人，她都看不上。
也就剩下唐染所在的直播間還不錯，也是她唯一的選擇。
李紅軍不是沒有腦子，只是碰到白飛的事情總是習慣性加上一層濾鏡。
譚明陽眼神微沉，看來時候該培養另一位女歌手了！
以前的白飛很純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勢力。
沒有了初心，路就會越走越窄。
至於她以後能不能找回初心，譚明陽不知道，也不在意。
大不了在公司新人中在選出一個，比如唐染。
當初追夢人的節目中，她可是第一名。
既然白飛要和她換，那就換吧！
只要唐染能抓住這次機會，好處絕對不少。
譚明陽看着面前悻悻的李紅軍，沒有再多說。
.......
在各家報社陸續報道鄭家事情，接連爆出各種醜聞的時候，大衆的情緒被推上頂峰。
譚明陽看着直播間和雲分享上大家對鄭家和鄭東山的討伐，覺得時機成熟。
拿起電話撥通鄭東山、趙元生、紀楓、葉弘和李紅軍的電話，通知他們來信陽集團一趟。
下午兩點，五人陸續進入辦公室。
鄭東山一身頹廢，坐在角落，腦袋快扎進胸口。
旁邊站着葉弘，臉上帶着擔憂。
紀楓和趙元生坐在譚明陽面前，小聲交談。
李紅軍最後一個到，一臉迷茫。
看看幾人，最終走到紀楓身邊坐下。
“哎，譚哥叫咱們都過來幹什麼？”
紀楓看他一眼，互換人生節目藝人前兩天突然互換直播間的事情引起不小動靜。
想起之前譚哥提過白飛這個名字，還敲打過李紅軍，眼中閃過了然。
這小子糊塗了，居然這時候出來裹亂！
餘光看向角落地城的鄭東山，臉上閃過憐憫。
互換直播間的事情對他來講是火上添油，被罵的更慘。
越想越覺得這次事情李紅軍做的欠考慮，正要開口說他兩句，對面的譚明陽率先開口：
“這次叫你們過來，是有件事需要大家配合。”
所有人視線都看過去，有人疑惑有人皺眉。
譚明陽也沒賣關子，直接道：
“鄭家的事情你們都瞭解，這次事情背後少不了周家的手筆，至於其他人有沒有參與還不知道。”
“他們既然說鄭東山手藝不行，鄭家更是被罵的狗血淋頭，那就找個機會讓大家看看到底誰的手藝不行。”
紀楓抓住他話中重點，提出疑問：“找機會？什麼樣的機會？”
譚明陽看一眼鄭東山，語氣平淡：
“讓鄭東山挑戰上海整個陶瓷行業，只要他贏了，鄭家的事情自然澄清。”
趙元生有些驚訝，卻能接受，這種事確實是譚明陽能做出來的。
紀楓和李紅軍對視一眼，倒吸一口涼氣。
“嘶。”
“一個人挑戰整個行業，這.....”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做到！”
兩人的話讓鄭東山頭垂的更低，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怒。
葉弘其實明白他們的心理，可當聽到李紅軍的否定，心中就是升起一股火。
“做不做的到誰說的都不算，李總別說的這麼絕對。”
“有時間否定別人，不如管管自己手下藝人。”
李紅軍一愣，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敵意是從何而來。
其他人眼神一閃，都沒有出聲。
鄭東山這時候伸手拽一下葉弘，終於擡起頭，嗓音沙啞道：
“我會盡力，其他事情就拜託各位。”
譚明陽點頭，冷靜道：
“紀楓負責宣傳，文章要犀利，逼着周家和其他人不得不應戰。”
“不用多解釋，只是下戰帖，怎麼挑釁怎麼來。”
“老趙負責找場地，還有安保。”
“那些人不會讓比試順利進行，一定會做手腳。”
趙元生點頭，笑道：
“放心，到時候我親自帶人盯着。”
對他譚明陽還是很放心，轉頭看向葉弘：
“這次比試會定在節目直播期內，讓昌盛的人盯住，後臺千萬別崩。”
“另外會場的監控也歸你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