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位倖存者從聞到香味開始,就每個人給自己三十五十的持續提供震驚值,吃到第一口的時候甚至爆出了666和888的數字,哪怕是現在也在依舊一百二百的提供着。
羅林等了會,後臺終於不再刷新,看來這七位倖存者終於從震驚中緩了過來,開始專心對付眼前的美食。
而此時,羅林後臺的震驚值已經猛增了9000多,,達到了13250。
羅林心裡美滋滋啊,三千六百點震驚值換來的食材倒賺9000多震驚值,不虧不虧。
“你們特麼吃慢點,要噎死自己啊!”羅林忽然恨鐵不成鋼的朝着幾個噎的喘不過氣了還在不停扒飯的倖存者喊道,隨手從屋子裡拎出一箱售價昂貴的二級飲用水,分給每人一瓶。
羅林一邊分水,一邊滿臉恨鐵不成鋼:“特麼的,趕緊用水送送,第一次見到噎着了還使勁往嘴裡扒飯的選手,你們真是給我長見識了,不就一頓普通的鍋包肉配米飯嗎?”
此話一出,羅林的後臺又開始刷新起來。
“來自王二丫的震驚值,+333”
“來自……”
羅林捏着瓶水,樂呵呵的看着眼前被噎的咳嗽的小丫頭:“你叫王二丫?”
小姑娘一臉詫異的看着羅林,卻不說話。她對這個給自己美食吃的大哥哥心裡有很多疑惑,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小丫頭身旁的小哥哥嚥下嘴裡的美食,有些謹慎的看着羅林:“你,你想做什麼?”
羅林:“……”
你小子的眼光怎麼這麼古怪呢?充滿提防是什麼鬼?
特麼的我能做什麼,你妹妹才八歲,我都十八歲了,你丫心裡沒點逼數嘛?
“咳咳咳咳,”就在羅林和小男孩對峙的時候,二丫果然被噎住了。
小男孩也顧不得再和羅林大眼瞪小眼的對峙,連忙手忙腳亂的拍着二丫的後背,順手把羅林手裡的那瓶二級飲用水搶下來,直接擰開給丫丫喝。
羅林一臉懵逼。
這特麼,搶劫啊?吃我的喝我的不說,這玩意兒還帶直接搶的?
雖然這瓶水本來就是要遞給你們的,但你這麼不說話的搶過去,我很尷尬的啊。
羅林本來正準備生氣,但緊接着就臉色一愣。
丫丫?
“你也叫丫丫?”羅林呆呆的看着眼前那個頭髮髒亂、骯髒的小臉帶着蠟黃色的小丫頭,語氣略微顫抖。
小丫頭喝了幾口水,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轉頭就看見羅林表情複雜的看着自己,只是呆呆的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嗎?”小男孩一臉緊張地盯着羅林,下意識伸出手攔在丫丫身前。
看着這個緊張兮兮要保護妹妹的小男孩,羅林啞然失笑,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忽然僵硬,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隨手從系統中兌換了兩瓶可樂,塞到小男孩手裡。
“舊紀元的飲料,給丫丫嚐嚐吧。”羅林說完轉身就走。
小男孩趁還沒人注意,把飲料迅速的塞到小丫頭的衣服裡,轉頭呆呆的看着羅林走去的背影。
他是真的搞不懂這個奇怪的大哥哥到底要做什麼。
“哥,你吃飯啊?這個飯好香啊。這就是大米蒸好的樣子吧?”王二丫好奇的拍了拍小男孩。
小男孩點點頭,轉身小大人的捏了捏王二丫的臉:“你也吃。香你就多吃點。”
“不許捏我臉!”
羅林聽着兩個小屁孩的吵鬧聲,出奇的沉默下來,擡頭呆呆的看向西方的廣袤天地。
紫色的夕陽溫暖的鋪滿整個天空,如靜止的潮水,與黑色的土地構成一幅涌動的畫卷。
末世,最容易讓人體會到生命的渺小。
羅林眼前這個夕陽與第一次在危險區甦醒的時候見到的一模一樣,事實上,他每天見到的夕陽都一模一樣,但羅林總感覺每天都有一絲不同。
或許不只是夕陽每天都不同,這麻木的生活也是如此。
而就在羅林發呆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溫潤卻又厚重的嗓音。
“請問您是羅林先生嗎?是您在神殿預定了傍晚時分的超度儀式嗎?”
羅林回過神來,轉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白袍、金髮微卷的中年***在自己身後,微笑的嘴角彷彿帶着讓人折服的力量。
白袍在夕陽下散發出溫暖的光芒,金色的捲髮折射出柔和舒適的光線。這個男人身上彷彿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受到某種希望和信仰。
“是我。”羅林點點頭,“您是神殿的先驅者?”
下午羅林從學院出來,在城裡採買食材的時候又去神殿,也就是那個潔白的大教堂花了一百金幣,定了一個先驅者的超度儀式。
畢竟這是完成陳伯囑託任務的必要條件。
不過之前羅林忙着做菜,還真的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見到這個先驅者之後纔想起來。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我是神殿委任給您的神使,先驅者阿萊克斯·託菲爾。您叫我阿萊就好,請問您是要在這裡進行超度儀式嗎?”
阿萊一邊說着,一邊轉身在廢墟里朝着倖存者邁步前行。
其實他很不情願來,因爲平民區的祝福儀式是沒有什麼油水的,而且惡劣的環境也與先驅者的尊貴身份不符,要知道,先驅者作爲神殿的使者,地位及其崇高,更是一個安全區的信仰引導者。
去平民區,顯然很跌價。他們的常客大多是安全區的各路權貴。
只不過神殿裡面有十幾個先驅者,裡面的明爭暗鬥和黨派比其他機構只多不少。那些給權貴們做儀式的機會總是被瓜分來瓜分去。
人性是貪婪的,這種信仰和權力的爭鬥就算是神殿人員也無法擺脫,那些隱藏在神聖與無私外衣下的骯髒同樣黑暗。
而阿萊則是神殿裡一個沒有黨派,也懶得參與鬥爭的邊緣人員,所以這種在貧民區做超度儀式的髒活累活一般都歸他。
出於極高的職業素養,阿萊臉上沒有絲毫反感,反倒是在看到這一片廢墟的時候臉色黯然了一下,因爲他在那場獸潮中也是一位駐守平民區的先驅者。
他深深地知道,這裡到底承受了什麼。
作爲先驅者,他在徹底無法抵抗獸潮之後便進入了安全區,獲得榮耀軍隊的庇護,可是那些平民慘死在他面前的場景始終揮之不去。
兩人默默地走在廢墟中,阿萊忽然問道:“請問倖存者有多少?”
“都在這裡,算上我和還在上學的陳胖子,一共九個。”羅林緩緩道。
“哦。”阿萊低下了頭。
羅林忽然指了指那些蹲在地上圍着兩口鐵鍋狼吞虎嚥的倖存者,客氣道:“這個點兒您還沒吃飯呢吧,要不您也去吃一口?”
阿萊看了一眼那些蹲在地上灰頭土臉的倖存者,還有那隨意擺放的兩口鐵鍋,眼中閃過一絲先驅者的神聖驕傲:“不吃。”
開玩笑,我阿萊可是神聖的先驅者,是地位崇高的神殿人員,是安全區的信仰領導團體之一。
光是薪水一個月就有幾百金幣,每天吃的都是那些安全區有名的大廚爲神殿精心準備的美食。
偶爾去一次飯店,也都是在安全區最好的酒店中,在衆人尊敬的目光下享受着最精緻的美食和最細緻的服務。
怎麼可能去跟一羣難民一樣的平民區的窮人蹲在地上吃大鍋飯呢?
那種窮人才吃的營養糊糊簡直就是難以下嚥的垃圾。
你問我吃不吃?
哼。
我,阿萊,就是餓死在這裡,就是被獸潮圍起來三天三夜,也絕對不會吃一口!
而就在此時,一陣微風吹來。
微風中帶着奇異到難以置信的香氣。
……五分鐘後。
一身白袍的阿萊蹲在那些灰頭土臉的倖存者人羣中,守着兩口大鐵鍋,端着碗大口吃着。
“真香。”阿萊滿臉幸福的微笑。
他的眼中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來自阿萊的震驚值,+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