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播？
好像有什麼東西亂入了。
走開！
掛掉電話，張澈在腦子裡又將他剛纔吩咐小言的事情梳理了一遍，生怕有什麼漏洞。
老實講，他不是沒想過拉開架勢單幹，以自己頂級流量作爲基礎，即便現在優豆網拉稀了，但有自己流量加盟，和當初羅斌選擇他擔任評委一樣，幹嘛非要和電視臺合作，還這個那個的談判。
首先是流量的問題。
爲什麼樸恆建的出現會讓他的粉絲‘叛變’？
很簡單，因爲張澈不賣肉了，那些顏飯嘴饞了，只能另找新歡，恰恰樸恆建出現了，於是就理所當然的叛變了。
關鍵打死張澈他都不會再賣肉，拒絕劣質綜藝、爛片腦·殘片只是開始，相對應的流量自然會減少。
所以這種流量根本不可靠，他的粉絲更不可靠，不像顧憐，不需要任何鏡頭，光有一批鐵桿影迷，註定餓不死，更別提她還有神顏。
其二，就像他當初解約，如果不是顧憐的幫忙，他要麼被時代娛樂封殺雪藏，要麼和時代娛樂打官司強行解約，這兩者最終結果，其他不說，就小鮮肉的依仗——流量，將徹底被打散。沒有資源，加上七年半以後小鮮肉還小還鮮嗎？屆時張澈哪怕再有演技有心賣肉，也於事無補，所以顧大腿的存在至關重要。
和創業一個道理，張澈有老戲骨BUG一般的記憶，知道未來是IP時代，視頻網站作爲媒介之一，他的前景不可估量，這麼一塊大蛋糕就他一個人惦記嗎？就他一個人吃得下嗎？他必須得搭夥。
這纔是張澈最無奈之處，就像他爲了學好怎麼拍戲抱住了黃老大腿一樣，他也需要抱住湘江電視臺的大腿。總不能得罪了經紀公司，又被電視臺視爲眼中釘吧？
就顏值這塊能威脅到他的不多，但是論資本，甚至連蕭芷櫻都能吊打他。
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以跑男作爲橋樑，利用湘江臺的觀衆緣，將電視臺和他的流量優勢，引流到快看網，有了這個作爲基礎，到時候就可以順勢而爲出品電視劇，那時他就有了足夠的能力和底氣，想讓小鮮肉跳芭蕾就跳芭蕾，想讓小鮮肉反串，哦，本色演出女性電影也不是問題嘛。
人生終究要有目標，惡趣味自然也必不可少。
媽的。
外面在吵什麼？有沒有素質？
張澈沒辦法靜下心金來繼續思考，那就只能找人聊天打發時間。
“老顧，睡了嗎？”張澈發了條語音給顧憐。
誰有這麼大的能量能抖出樸恆建的黑料？
三大傳媒有這個能量。
三大傳媒裡誰又會無償幫自己？
只有時代娛樂——顧憐。
時間越久張澈離真相越近，之前還在懷疑顧憐別有用心，聯合顧長青坑自己，現在想來，張澈覺得自己真特麼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他根本就錯怪了顧憐，她大概承擔了很多壓力吧？顧長青會不會直接清理門戶？
不過短期內還是要牢牢抱住顧憐大腿，暫時拴住時代娛樂，擋住類似天諭傳媒這樣的敵人，悶聲發展，這麼做雖然有點對不起她，但是爲了彼此的自由，有些犧牲是必須的，早晚有一天要把時代娛樂踢出局。
張澈默默在心中道歉，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補償顧憐，至少再讓老顧多拿幾座影后獎盃。
其實又不能怪他，娛樂圈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圈子，本來就要謹小慎微步步爲營。
“要是老顧是個肥婆就好了。”張澈心裡滿是愧疚，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沒有這麼多的負擔和歉疚了。
“別影響我休息，明天還有最後一場路演。”顧憐回的也是語音，她的聲音很有磁性，張澈之前就說過，聲音完全能夠體現演技，就像他藝考考覈時，就他這張成爲頂級流量的臉，又沒有化妝、沒有服裝，怎麼可能把曹老闆演出來？若不是他先聲奪人，老泰斗也不會另眼相待。
“親——就是有點想你。”張澈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一點兒也不違和。說實話小張現在心裡癢癢的，他喜歡在片場的感覺，可是現在的步子又不能邁太大。
“不止你一個。”顧憐忽然覺得好笑，小奶狗這是準備把舔狗貫徹到底了嗎？
喲。
這要是以前，顧憐要麼不回，要麼回有屁快放，態度十分惡劣。
你再看看現在——不止你一個。怕不是鐵樹開花啦？
見顧憐越來越有人情味，張澈笑容滿面，“你喜歡看書嗎？”
一邊躺在浴缸裡泡玫瑰牛奶浴，一邊看《非暴力溝通》的顧憐，聽到張澈的語音手中下意識地將書扔到一旁，惡狠狠地道：“我不喜歡看書，一點也不。”
臥槽。
能不能配合點？
要是顧憐說喜歡看書。
那叔也喜歡你。
我就說嘛，這種土味情話怎麼可能撩得動顧憐。
那就再想別的法子。
張澈沒回，顧憐就把手機放到一旁，從浴缸站了起來彎腰撿起剛纔扔掉的書，小心翼翼的將書撫平。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她的那張白嫩的俏臉，騰地變得通紅，趕緊躺回浴缸。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完美無缺的身段，顧憐雙眼迷離，“會便宜哪個混蛋呢？”
腦子裡不住蹦出小張賤賤的模樣。
纔不是他呢！
她繼續拿起書，纔剛看完第一章：讓愛融入了生活。
現在正準備看第二章：是什麼矇蔽了愛。
“講真的，身外之物表達不了我對你的感謝，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只要我做得到的，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張澈真心實意地說着，不管心中啥想法，能有今天，確確實實是顧憐一手幫忙的，他可能不懷好意，但絕對不會忘恩負義。
臭弟弟又發微信，顧憐本想教訓下張澈，當看到張澈發來的消息愣住了。
沉默良久。
顧憐心裡很亂，她根本無法深入去思考，兩人此時究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他只能是她武器——
可是生鏽了的刀劍還能算是武器嗎？
“小張，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努力給我賺錢吧。”
“好的，老顧，你在家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這很簡單呀，等視頻網站發展好了，到時候時代娛樂都不夠看的，你要自由，就像你幫我一樣，我也會幫你要回自由。
“你說什麼？”
“開玩笑開玩笑——”
“老顧？”
“嘿——”
“稍微理我一下。”
“親愛的，我不是那個意思，都是姐妹——我就是那個，對那個。”
顧憐慌了，怎麼可能理張澈？
最近張澈越來越放肆，越來越....能撩撥她的心。
張澈覺得可能觸碰到顧憐的雷區了，感覺賠禮道歉。
發了幾十條都沒見回覆。
張澈不知所措。
老張雖然有可以解決生理需求的妙人，但沒有躺在枕邊的同林鳥，潛意識以爲哄女人靠錢靠禮物。但顧憐又不差錢不差禮物，這可咋整。
顧憐看到一條接着一條的評論，現在張澈大概急的上躥下跳吧？她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想說點什麼，同樣沒有感情經歷的顧憐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兩人現在算什麼？
編輯下刪除了，又編輯又刪除。
見對方正在輸入。
有戲。
張澈急忙發了個視頻通話要求。
手上沾了水就這麼一滑。
四目相對。
恰恰就在這時。
會所裡播放了一首張澈彈詞作曲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