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來支菸。”
此時，張澈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抽菸了，於是對着旁邊的老楊道。當他從楊天口中，得知顧憐聯繫上了單晴，已經知道事實的經過，他第一反應——糟糕，要壞事！
想也沒想，壓根沒考慮目前兩人還處於“彆扭”“微妙”的關係，第一時間聯繫了顧憐，將她狠狠的臭罵了一頓。
沒錯，顧憐是可以救自己，作爲影后，她完全有這個實力，不過代價實在太大了。不用想，首先將時代娛樂排除在外，顧長青想存活都還得靠他，顧憐肯定是想學他自爆，轉移火力。張澈不願意讓她這樣做，不僅僅是出於擔心，擔心顧憐會賠上整個影后生涯。
而是....老顧這個想法有點多餘了。
張澈能夠成功轉移老顧偷稅漏稅的火力，是多虧了“頂級流量”這四個字。
老顧確實也有流量，但沒有爆炸到像狗澈這種地步。
出道至今的老顧，儘管有後臺、有演技、有實力，不過不拍廣告，不上綜藝，連最起碼的訪談都少得可憐，甚至有顧長青這個親哥在，一點兒緋聞都沒有，你說哪來的流量？
百億票房俱樂部VIP成員，如果沒有那亞洲第一美人的頭銜，你再康康。
捨生起義不現實也不合適。
老楊二話不說從兜裡掏出一根菸畢恭畢敬地遞給了張澈，然後點火。
張澈猛地吸了一口，一張臉在雲霧繚繞間看不清什麼表情。
“老楊，你說我做錯了嗎？”張澈突然覺得有些孤獨，逐漸在心中蔓延。這種孤獨其實有跡可循，從他穿越到現在，所有好的壞的事情通通都壓在他身上。
他什麼都不能說。
即便做了也沒有人能夠理解。
做錯了？
是指哪件事？
楊天不敢冒然回答，心中不斷猜測張澈指的是哪件事？眼下讓張澈倍感煩惱的應該是他和女兒的對劇本事件，導致粉絲暴跳如雷因此被贊助商一腳踢開。
這些資本家果然無情。結果另尋新歡，不僅僅將張澈八成的代言全部換上了易路濤，還聯繫了全國最好的律師團隊要和張澈清算一下，關於張澈因爲個人原因，導致品牌形象受損所帶來的損失。
另外，張澈爲什麼主動曝光緋聞，以至於對劇本事件再度升級，下場簡直慘不忍睹。事到如今楊天怎麼可能還不明白？張董怎麼會看上時代娛樂的股份？白給楊天都不要，這賬難道張董算不清楚嗎？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
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女人。
因爲那個亞洲第一美人——影后顧憐。
“張董，你沒錯。”楊天見張澈一支菸見底了，低下頭鄭重其事地道。
張澈現在的鮮花和掌聲，可以說都是空中樓閣，儘管第一張專輯成績恐怖如斯，什麼吉尼斯世界紀錄，什麼鑽石唱片潛質，其實還是澈家粉絲給力，她們的消費能力太恐怖了。
粉絲多有好處，但也有壞處，好處不必多說了，頂級流量四個字就是最好的證明。
壞處……已經初露端倪。
“沒錯嗎？”張澈吐出最後一口煙霧，喃喃道：“我錯了，小仙女本該快樂成長的，因爲我，讓她受委屈了。”
小仙女黑粉俱樂部成立了幾天，數量超過了幾千萬，他可以無動於衷，才十七歲的丫頭能扛得住嗎？
楊天一臉複雜，他從來沒有想過拿自己的女兒炒作，就算公司快要倒閉，他也沒有將自己的女兒當成犧牲品。算了，如果沒有張澈，小仙女恐怕早已淪爲資本家的……
算是報答他之前的救命之恩吧。被罵總比失去清白強吧！
嗯？
張董還有閒心操心璃菲。難道一點兒都不擔心贊助商的反應嗎？
現在公司的資金這麼緊張，還欠了銀行一屁股債，一旦贊助商起訴，公司拿什麼賠？
或許……張董這是認命了？
正當兩人在交談的時候，不遠處的演員休息區域忽然引起了一陣騷動，仔細一聽還是女人的怒罵聲。
張澈皺起眉頭，“你去——算了，我去。”
張澈和楊天兩人走了過去，撥開人羣，立刻發現……當事人竟是小仙女，此時小仙女捂着臉一臉呆滯的被圍在中間，那張秀氣絕倫的臉上一道巴掌印清晰可見。
楊天臉色一變，眼神裡充滿了怒火，“是誰幹的？”
“是我——”扮演女媧後人皇后的林麗蓉絲毫不懼地站了出來，不過她身上有點狼狽，道具服裝上一片狼藉，左手臂上還有血跡，此時已經被簡單處理了，即便有繃帶，還是不停的有血跡滲出，染紅了白色繃帶。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仙女帶着哭腔道。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躲得快，你覺得你那堆東西往我臉上砸下去，是什麼後果？”林麗蓉冷着臉道。
不用工作人員彙報前因後果，看着地板上那些沾着血的刀槍棍棒，再看着兩人的狀態，張澈立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臉一沉，沉聲道：“都散了，老楊你把小仙女帶下去——”
“你——你想幹嘛？”
人的影樹的名，對於張澈，林麗蓉略有耳聞，心裡不禁有點慌。
“是她不小心砸到你，然後你動手打了她是吧？”張澈問道。
林麗蓉點點頭，本來好好的在化妝，沒招誰惹誰，來有張澈和楊璃菲的劇組就已經夠倒黴了，還差點破相，你說氣人不氣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了的。”小仙女立即躲到了父親的背後，哽咽地說道。
小仙女自然不是故意的，張澈曉得小仙女的心理狀態。
見周圍的人不爲所動，沒有人散開，相反越來越多的人靠過來。
林麗蓉很平靜，但她的經紀人還趾高氣昂，聲稱如果小仙女不賠償，這事沒完。
“你放心，這事我會妥善處理，你們先去處理傷口。”張澈走到了林麗蓉面前笑道。
呵呵，投資商？導演？還不是得服軟？
“自然如此，我可憐的麗蓉，差點就毀容了，她這種人竟還是女主角？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