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對弈老者的消失,棋盤上也發生了變化,那一枚枚看似普通的棋子,現在就像是活了的一樣,在棋盤上互相廝殺吞噬,絲毫不分黑白陣營。
最終,當所有的棋子統共融爲一枚,就散發出詭異的亮光照耀棋盤。
辰風有些目瞪口呆,無法理解自己眼前的情況,爲什麼棋盤會變成了只有巴掌大小的模樣。
這是,什麼情況?
辰風拿起那塊縮小版的棋盤細細打量,起初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可就在他準備放下的時候,棋盤上出現了一副立體化的圖畫投影,清晰明瞭,簡單易懂,還附帶虛空觸摸操控的。
怎麼會有如此科技化的東西,這不是高武世界嗎?
辰風顯得有些困惑不解,但很快也就釋然了,畢竟他腦海中就綁定這一個魔祖系統,比這棋盤先進太多太多。
這個棋盤最有可能是以前穿越前輩留下來的,不想會流到他這個穿越後輩的手中。
地圖嗎?
辰風笑呵呵地將地圖放出來,湊近仔細探索一番,原來他們是被高塔傳送到了一處異空間,雖然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辰風卻是沒有多想。
找到自己所處大殿的位置,然後憑藉着棋盤的指引,繼續找到可以離開這座宮殿,通往異空間其他地方的隱藏傳送門。
“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我就說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下棋的老者,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棋盤不僅是地圖,還相當於這處異空間的一把鑰匙,能只有棋盤,就能隨意地在這個空間遊走。
還好來的是他,如果來的是其他人的話,根本不可能在棋盤上打敗老者,就無法得到棋盤,最終只會化爲一堆枯骨。
辰風此時無比的自信,覺得自己運氣爆棚,很快就能找到出路離開這處異空間,回到落霞山莊去。
突然,身後傳來響動,他回頭望去,卻是便宜媳婦任珂甦醒,正扶着額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他連忙跑過去扶穩媳婦,讓她不至於摔倒。
任珂還沒完全清醒,卻也是看清楚辰風的模樣,擺了擺手,迷迷糊糊地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啊!”
辰風看着便宜媳婦的迷糊不像是在作假,這纔將心中的懷疑釋然,他之前可是一直認爲任珂是故意將他引到這裡來的,但是依現在的情況看,他的猜測是錯誤的,媳婦很可能也只是受到了誘導。
“我們被高塔傳送到了一處異空間,隨後迷路了,被困在這座宮殿裡面。”辰風回道。
“你有看到大哥嗎?”
“沒看見,這處空間有些大,他可能是被傳送到其他地方去了,等會我們離開宮殿後再去找找。”
辰風想起他們剛進入這座異空間隨遇到的身影,會不會就是大舅哥任宇呢?
“嗯,好。”
辰風見媳婦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就扶着她來到宮殿的隱藏傳送門前。
“等會,我先開啓傳送門。”
辰風一隻手拉着媳婦,一隻手舉着棋盤,在大殿一根不算起眼的柱子前晃了晃,就有一道光門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兩人通過光門卻是又來到了他們最開始來到的地方,依舊霧氣瀰漫,可視距離被壓縮到了五米之內。
任珂問道:“我們要向哪裡走,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辰風摸了摸腦袋,拿出棋盤再次仔細地探索,卻只是得到這個異空間中的地圖信息,至於怎麼離開這個空間,他並沒有得到答案。
出路是在異空間的最裡面吧,辰風看着地圖上着重打上標記的位置,如此想着。
“應該是走這邊。”辰風指着一個方向說道。
“那還不快點,我們還得去找我大哥,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會不會也被傳送到這個地方。”任珂有些着急,說出的話語充滿暴躁。
“應該、或許、大概沒有吧!”
兩人繼續向辰風指明的方向前行,很快就發現,他們走的路好像有些熟悉,繞了一大圈,卻是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喂,你那地圖準不準啊!”任珂指着地面上那塊萬劍歸宗的石碑,不停地埋怨道,“這個地方我們已經走過三遍了,還要走多少次才能到你說的那個地方。”
辰風有些心虛,不敢面對自家媳婦冷酷微怒的面容,連忙將目光轉移到棋盤上的地圖中查看,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應該啊!
我都是按照棋盤地圖的指示方向走的,難道棋盤地圖有問題?
還沒等辰風想明白,腦後就收到了一個甜蜜衝擊,卻是任珂見他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怕他自己把自己給繞暈了。
“真笨,隨便找個方向走,看看還會不會回到這裡不就知道了嗎!”
“嗯,還是媳婦想得周到。”
此時的辰風又化身成爲舔狗,連之前的猜測疑惑,全部拋之腦後。
顏值即是正義,對於他這種三觀跟着五官走的男人來說,恐怕沒有幾個能以身作則。
就在他們準備再次出發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他們面前跑過去,那背影和任宇十分相似,讓他們連忙跟了上去。
越走,辰風卻是越心驚,因爲那道身影將他們兩個再次引入了廢墟之中,他原本還想和媳婦說明危險,不料任珂卻是一馬當先,沒有絲毫停頓腳步的意思。
很快,他們就追上了那道身影,只見他躲在一處角落之中,面朝着牆壁,好像是在哭泣一樣。
“大哥?”任珂輕聲叫道,不敢太過於大聲,怕會驚嚇到那道身影。
兩人悄悄地繞到前面,在那身影擡頭起來時,看清他的面容,正是他們要尋找的落霞山莊莊主任宇。
只不過他現在的狀態不怎麼好,正在瑟瑟發抖,彷彿赤身置處於冰天雪地之中,僵硬,冰冷。
辰風更是驚疑地問道:“大舅哥,你怎麼會弄成這幅樣子?”
任林沒有回話,或許說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回話的能力,面露呆滯,神色渙散,就像是失了魂一樣。
但卻不是得了失魂症,因爲他本來就只是一個殘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