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華笙終於醒來之後,陸玲瓏也是激動一把抱住了華笙,將頭埋在了華笙胸口。
“你終於……終於醒了……”
華笙伸手撫了撫陸玲瓏後背那柔順的粉色長髮,一時間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幹嘛這麼激動,我這不是也沒什麼大事嗎?”
“沒什麼大事?!你知道你昏迷了幾天嗎?!!!”陸玲瓏勐然擡起頭,眼眶裡隱隱約約似乎有淚光閃動。
“幾天?”華笙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整整兩天兩夜!!”陸玲瓏大喊道。
“我靠!!”
一聽這話,華笙也是勐然從病牀上坐起。
“兩天兩夜?!!!”
“不然你以爲呢?”
……
華笙一時間也是愣在了原地,在他的記憶裡,自己好像是在精神世界裡跟那個藍手抗爭了半天,然後最終還是被它得手了來着,至於後面的事情,他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對了!那個藍手!!
華笙的臉色勐然一變,連忙從牀上坐起,擺出了五心朝天打坐入定的姿勢。
在這個狀態下,他能更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精神狀態。
“怎麼了?”陸玲瓏一臉疑惑的看着華笙突如其來的動作。
華笙沒有說話,只是靜心感知着自己的身體。
精神相當平和,似乎和以前完全沒什麼區別,甚至在充足的睡眠過後狀態相當飽滿。
再回想了一下自己過去的記憶,仍舊沒有發現什麼不協調的地方。
良久,華笙也是再次睜開了眼睛。
“奇怪,記得當時明明……”
“到底怎麼了?是還有什麼地方傷勢沒恢復嗎?”陸玲瓏焦急的問道。
“沒……沒什麼……”
華笙的心沉到了谷底,雖然他暫時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這並不一定代表他就一點事沒有。
不過,爲了不讓陸玲瓏擔心,華笙還是選擇暫時密而不發,不告訴她這些事情。
陸玲瓏深深地看了眼華笙,也沒再多說什麼,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便又是開口問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會突然暈倒?”
一提到當時發生的事情,華笙的臉色也是逐漸陰沉了下去。
“我中招了,有人盯上我了。”
“中招?什麼意思?”
“當時,就在我已經解決掉那個紫頭髮的傢伙的時候,在他的口中,突然鑽出了一隻藍色的手!”
“藍色的手?!!!”陸玲瓏臉色勐然一變,她也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
“嗯,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那絕對是呂家獨有的先天異能——明魂術!”
因爲現如今很少有人知道呂家的明魂術其實就是八奇技之一的雙全手,所以華笙也沒有說出雙全手這個名字,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你能肯定嗎?”陸玲瓏表情格外凝重,這件事涉及的可不小,如果真是呂家的明魂術的話,那就代表着,呂家也要對華笙出手了!
“八九不離十。”華笙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陸玲瓏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火焰,二話不說,直接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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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陸家公館。
“是嗎,那個臭小子醒了!好!那就好!
行,這件事太爺知道了,你們先在醫院再待幾天,確認華笙的身體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就趕緊回來!嗯,那就先這樣吧。”
在掛斷電話之後,陸瑾原本笑容滿面的表情也是瞬間冷峻了下來。
他攥了攥拳頭,眼中怒火熊熊燃燒,當即便是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行啊!呂慈!王藹那個老王八蛋也就算了,現在就連你也不要你這個老臉了,居然開始對小輩動起手來了!!”
“陸瑾,你什麼意思?”呂慈微微一怔,強忍着怒氣反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問我什麼意思?!!我問你,派人用明魂術偷襲我那弟子,這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不是我乾的。”呂慈冷冷的回道。
“不是你乾的?現如今,除了你們呂家,還有誰會用雙全手!!”
“陸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一提到雙全手這三個字,呂慈彷佛也是被觸及到了逆鱗一般,原本一直強忍着怒氣的也是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要是放在平時,陸瑾可能還會稍稍冷靜一點,可現在,人家都已經光明正大的對他唯一的弟子出手了,要是他再不出面,那他這個師傅當的就太失敗了!
“呂慈!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本來該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也沒有人願意再去追究什麼。可如果你非要欺人太甚,還是要對這些小輩出手的話,那就別怪我也不顧我們四家的情面了!
小的我不動,我還沒有你們那麼下賤!可你們這些老的,希望你們這些年功夫沒落下!!”
都!
話音剛落,陸瑾也是直接怒氣衝衝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那機械的忙音,此刻,正站在呂家村一處房屋外的呂慈也是一臉陰沉的將手機放下。
“太爺,出什麼事了?”身旁,呂恭疑惑的詢問道。
“你們這些覺醒了明魂術的小輩,最近有對那個華笙動手嗎?”
“華笙?陸老新收的弟子?沒有啊,我們和他無冤無仇的,爲什麼要對他動手?太爺,他怎麼了?”
“剛纔陸瑾那個老東西給我打電話,說是他的弟子被人用咱家的明魂術偷襲了!”
“什麼?!!”呂恭驚呼出聲。
“難道是呂良那傢伙乾的?”
“不,時間對不上,從那個老東西的話來看,他的弟子被人用明魂術偷襲的時候,呂良應該還沒有逃走。”呂慈搖了搖頭。
“去,召集族裡所有覺醒了明魂術的族人,我要一一詢問。”
“是!我這就去辦!”
呂恭點了點頭,隨後也是立即轉身離開。
看着呂恭離開的背影,呂慈的眉頭也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居然產生了些許矛盾,既希望不是他們當中有人乾的,又希望就是他們乾的。
一念至此,呂慈也是微微嘆了口氣,轉身看了眼身後的房間,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行啊!不愧是呂家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