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路過的獄卒將一張紙條送到了秦源手裡。
上面寫着一行整整齊齊的字:外面茶館一見。
秦源將紙條毀掉,找了藉口跟上面請了假。
來到神獄外面的茶館。
茶館的生意不太好。
都這個點了。
也沒幾個人。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二樓,地字號房”
秦源順着聲音的來源來到房間門口,推開門。
映入眼簾的不是別人,正是嶽忠武。
“覆滅作惡多端的秦家”
靜靜躺在一堆破爛中,
秦源都有點羨慕嶽忠武有個好娘了。
滿城都在廝殺,人頭滾滾,時不時還能看到有人衝到天空之中,爆體而亡。
走到窗前,嘆氣道:“興盛了那麼多年的秦家說沒就要沒了,世事變化無常,莫過於此”
……
秦家人的一分爲二,大部分衝了出去和那些家主,掌門拼命。
“老祖宗”
“老祖宗淡泊名利,不屑君臨天下”
“是”
“一具神像而已,有何可懼?”
一個呵斥的聲音響起。
……
“我就說老祖宗那麼驚才絕豔的人,怎麼可能沒證道”
……
“保重”
秦家有這樣的底蘊。
斬仙台。
一個聲音響起:
“曾有過一心死的腐肉啊,
嶽忠武的身影消失在一個帳篷之中。
諷刺意味濃重的東西,絕對不可能保存下去。
小部分,跪在秦源的神像面前神色懇請的祈禱。
“什麼忙?”
原本的神像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弄得所有人睜不開眼睛。
從一個修仙學府的名師,被罵到了這裡。
嶽忠武說道。
正打算離開,聞先生沙啞的聲音響起:“可否幫我個嘛?”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歇斯底里的吶喊聲。
他能救對方,卻不想救。
它們是卑劣的骯髒螻,
與疾病與劇毒在一起,
由淺入深攻進漏洞中,
直到穿空它陳舊心靈!
”
“不要毀了我寫的這些東西?”
嶽忠武一臉嚴肅,直截了當的說道。
秦源正在煉化剛纔的殺戮以及神京大亂產生的煞氣。
暗處。
秦源心念一動。
沒有進來的家主,掌門,大商人,大臣,見狀毫不猶豫的撤了。
秦源目光掃過兵營。
“什麼意思?”
把所有的秦家人壓在喘不過來氣來。
一陣陣烈日大雨之後,
秦源神色麻木的將飯菜倒在水槽裡。
“老祖宗原來也是證道級”
……
他們喧鬧了起來。
這東西可是修煉魔道的至寶。
臉上的表情亢奮之中夾雜着少許擔憂。
喜歡罵神朝。
老遠發覺哺食者印跡,
處處散發出飢餓、貪婪。
“是,我娘教過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嶽忠武編了一個理由。
跪在神像前的秦家人心中被狂喜填滿。
繼續下去,等待他的將是死亡。
與此同時,不少家主,掌門朝着紫霄宮殺來。
現在,是時候還了。
嶽忠武說完離開了秦家。
秦源跟着他,發現他進了一座戒備森嚴的軍營。
兩個半步證道級神兵被神像發出的波動活生生的震死了。
穿着囚服,身上都是血痕的聞先生,一瘸一拐的走下來。
“老祖宗,您睜開眼睛看看吧,您的子子孫孫要被斬盡殺絕了”
三件證道級道兵撞到神像之後碎掉了。
裡面聚滿了人,。
“該回神獄了”
秦源扭頭,無視了時間,空間,將一切盡入眼底。
“老祖宗威武”
秦源佯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實力不差,他們團結一致。
聽到秦家人的話,笑了笑。
“下不爲例,進去吧”
神京的天變成了血色的。
希望老祖宗顯靈,讓他們度過眼前這場難關。
次日正午。
“嶽忠武,都要動手了,怎麼還出去”
回到神獄。
“爲什麼冒着危險提醒我?就因爲我那天幫了你一次”
兩個半步證道強者,催動着三件證道級道兵無視各種形式的阻擋,衝進來。
秦家人眼中含淚說道。
……
一段時間之後,秦源將煞氣全都變成魔道道基。
秦源回答的很乾脆。
“殺光這幫該死的仙道修士,殺光秦家人”
車門打開。
“我茅十九就算死,也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反仙道反秦家聯盟已經成立,秦家會被滅掉,所有姓秦的都有可能會被牽連。”
很快,一輛囚車在嘎吱嘎吱聲之中,來到了斬仙台下。
“謝了,我會改的”
“老祖宗威武”
原來從了軍。
秦源順着聲音來到一個牢房前。
站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
秦源閉上眼睛。
不是他們可以動的。
書生人稱聞先生。
散發出一絲惡臭、血腥。
秦源之前修成仙道,欠了這些人天大的人情。
但和世家,大派,大商團比起來,就完全沒法比了。
下一刻發生的事情驚呆了所有人。
一身獄卒服飾的秦源拎着一個盛滿了供修士補充元氣的食材的木桶,像往常一樣送飯。
查看記憶。
這個聞先生明顯存了死志,想像之前的那些志士一樣,燃燒自己,照亮前路。
當年爲了修煉仙道,搞出來的勢力,不知不覺已經成爲了霸主級的存在。
“這些世家人太過分了,我們已經退讓了,還不放過我們,乾脆跟他們拼了,即便是死了,也要崩掉他們一口牙”
“我要是你就把姓改了”
散發出野蠻而又芳香。
“不錯,血的代價”
天暗沉沉的。
“不行”
聞先生傷痕非常多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沒有再多言。
“朋友有急事”
神念降臨在他一手建立的紫霄宮之中。
……
一個穿着血衣,臉色慘白的書生,正用血在牆上寫字。
也就是說,秦家覆滅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原因很簡單。
瞬間,震動了天地,動搖了星系。
無不身懷仙道,平均修爲比一些頂級世家還要強大,有好幾個達到了半步證道。
發現將校全都站在了世家,掌門,大商人一邊。
我不相信它曾經的輝煌,
無數難以置信的目光看了過來。
老祖宗留下了後手。
昂着頭顱驕傲的把自己的《腐肉》又唸了一遍。
然後,義無反顧的走到斬刀下,將腦袋放上去。
監斬官拿起一枚令牌扔出去。
斬刀落下,聞先生分成了兩半。
接着,又將聞先生形神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