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揚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麻辣江湖系統?這是什麼鬼?
下一秒,他的腦海裡冒出一個簡陋頁面。
宿主:徐揚
廚藝:初級下品
麻辣值:105
“這就算完了?”
“詳情請宿主自行探索。”腦海裡再次響起那冰冷的聲音,語氣冷得如同北極的冰川。
聽到這話,徐揚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賊老天,給了我一個系統,卻沒有半點提示,叫我怎麼自行探索?
另外,那個初級下品的廚藝是什麼鬼?
他可是鮮冬方廚師專業的優秀畢業生,系統竟然給他的廚藝評價爲初級下品,這不是埋汰人麼?
徐揚在心裡吐槽了幾句,最終也只能自行研究起這個麻辣江湖系統來。
會不會像手機『操』作系統一樣,還有個二級頁面?
徐揚控制着思維往右劃拉一下,果然,腦海裡出現了另一個頁面。
兌換區:味精{200克100麻辣值}
整個兌換區的頁面裡,就孤零零地亮着這麼一個物品。
瞧這意思是消耗一百點麻辣值,可以兌換出二百克味精來?
“兌換。”徐揚不假思索地想道。
“兌換成功,請確認是否立即提取?”
“是!”
下一秒,一包用紙袋包裝好的味精,像變戲法似地出現在他的手上。
啊哈,還真是這麼『操』作的,徐揚驚喜地瞅着手裡的味精。
不過沒等徐揚好好觀摩那包憑空出現在手中的味精,就聽大堂裡傳來不耐煩的喊聲:“掌櫃的,吃的做好沒有?這麼慢吞吞的,存心想要餓死我不成?”
“好了好了,客官請稍等,馬上就來。”徐揚趕緊端起那碗素刀削麪往大堂裡走。
突然得了個系統,差點忘了外面還有個殺才需要伺候。
才走到廚房門口,徐揚又轉了回來,拆開那包剛剛兌換來的味精,往碗裡倒了一點,稍加攪拌,這才重新往外端去。
這碗素刀削麪做得實在太糟糕,簡直有辱他鮮冬方優秀畢業生的聲譽,加點味精提提鮮,改善一下口味也是好的。
“客官,你的刀削麪來了,請慢用!”
“等了半天,你就給我吃這個?”白衣小子一臉不可思議地指着那碗刀削麪。
一堆灰不溜秋的面塊,漂浮在一碗清湯寡水裡,連根蔥都沒放,這賣相,實在是有些難以形容……
徐揚老臉一紅,“客官,小店條件簡陋,只能做出這等吃食,要不你去別處看看?”
“你……”白衣小子朝徐揚怒視了片刻,最終還是悻悻的低下頭。
剛纔問了一路,整個小鎮就只有徐氏酒肆能提供吃住,他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盯着那碗刀削麪看了半天,眉頭緊皺的白衣小子夾起一塊麪條,閉着眼睛往嘴裡送。
“咦……”
麪條剛入口,白衣小子就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鮮味從舌尖傳來。
這碗麪條有古怪,再夾起一塊往嘴裡丟,味道依然還是那麼鮮美。
爲什麼看上去非常糟糕的麪條,卻能吃出這麼與衆不同的鮮味來?白衣小子陷入沉思。
看着眼前這傢伙突然發起呆,徐揚心裡一突,完蛋,東西不對人家的口味。
“客官,是不是麪條不合胃口?”徐揚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話間,徐揚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萬一這小子想要暴起傷人,他打算拔腿就跑。
“啊?不是,這麪條湊合着也能吃!”被打斷思緒的白衣小子稍稍一楞,這纔有些不自然地答道。
“那你慢用。”徐揚轉身朝櫃檯走去。
能吃就好,哪怕是湊合着能吃,也比當場掀桌子強。
徐揚一轉身,白衣小子立馬夾起碗裡的麪條往嘴裡扒拉,片刻之後,一碗賣相極差的素刀削麪,連湯帶水全進了他的肚子。
“呃……”
打了個飽嗝,白衣小子朝徐揚招了招手,“掌櫃的,結賬!”
“承惠,十文錢。”
“掌櫃,你煮的麪條雖然沒啥賣相,不過還算實惠。”白衣小子笑着伸手往懷裡掏。
可這傢伙在懷裡來回掏『摸』幾下,也沒見他掏出什麼東西來,臉上的笑容卻慢慢變僵。
看到這一幕,徐揚的眼皮忍不住跳了幾跳,尼瑪的,這傢伙該不會是沒錢付賬吧?
半晌,白衣小子才把手從懷裡抽出來,“我……我說掌櫃的,能不能先記個賬?”
“客官,小店本小利薄,概不賒欠。”徐揚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白衣小子頓時惱羞成怒,“我張天翔可是堂堂飛鷹堡少堡主,還會賴你這十文錢的賬不成?”
啪……
這傢伙用力把劍往桌子上一拍,冷臉喝道:“我把劍押在你這,再給我開間上房。”
看着那張差點被拍散的桌子,徐揚心裡一驚。
早知道就讓這傢伙吃完滾蛋算了,尼瑪的,現在十個銅板的刀削麪錢沒收到,還得再搭上一間上房,虧大發了。
“客官,上樓左邊第一間,是我們的天字一號上房……”
還沒等徐揚把話說完,那個自稱是飛鷹堡少堡主的傢伙,把劍往徐揚手裡一拋,便直接上樓。
接過劍的徐揚,卻感覺自己接過一個燙手山芋。
這把guǎn zhì dāo jù雖然暫時落到他手裡,可對他來講卻毫無意義。
首先,對他這個在蒼龍門廝混三年都沒打通一處『穴』位的人來說,這把劍還沒燒火棍來得好使。
其次,那個叫張天翔的傢伙已經亮出身份,飛鷹堡少堡主的佩劍,他敢拿去典當?真當八大門派之一的飛鷹堡是吃素的不成?
可惡的小子,擺明就是吃定自己。
真是晦氣,剛當上老闆,就做了這麼一單虧本生意,徐揚一臉苦悶。
而此時,入住徐氏酒肆天字一號房的張天翔,同樣是一臉苦悶。
別看他剛纔在徐揚面前拍桌子摔劍的樣子挺囂張,其實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半個月前,爲了一個女人,張天翔和他老爹鬧翻,一氣之下,從飛鷹堡逃了出來。
今天上午,在路上遇到一夥剪徑的強人,雖然張天翔的武功已經達到二流中品的境界,可奈何對方人多勢衆,雙拳難敵四手的他,使出渾身的解數,纔算逃出生天。
狼狽逃竄的他,不但受了傷,而且行囊也不見蹤影,剛纔吃完麪條想掏錢付賬,卻發現連揣在懷裡留着救急的銀票也弄丟了。
現在身無分文,而身上的內傷沒有十天半個月估計也好不了,他哪還有囂張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