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雷泉握緊了拳頭，卻又不甘地鬆開，將手裡的幾顆虛種丟了過去。
“這是虛種，吸收裡面的物質能夠增強精神力，不論是戰士還是法師都能通過這種方式強化自身靈魂。不過具體有什麼效果我並不知道，只知道會變得更加強大。”他不等林澤再次詢問，便將虛種的事說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精神力，不過一聽能變強，唐山便兩眼放光地看着林澤手上的圓珠。圓珠上還沾着一些血跡跟腦漿，林澤一挑眉頭：“這東西是在虛體的腦子裡面找到的？”
“是。”
林澤將雷泉手中絕大部分的虛種都取了過來，一共三十顆，只給他留下三顆。雷泉看着手中孤零零的三顆灰色圓珠，欲哭無淚。
...
“林澤你不再問下他這玩意怎麼用？”剛走出幾步路，唐山便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我知道這個東西的用法，將內氣或者魔力灌注進虛種內部，就能將裡面的灰霧逼出來，到時候就像吸納魔力一樣將其吸收入體內就可以了。只不過我並不建議使用這種東西，至少對於你們來說，時機未到。我之前試過，其中含有一些雜質，這些雜質會沾染到心神上。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影響，不過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哦，是這樣啊。”唐山點點頭，眼中卻隱隱不快。
林澤注意到他的神情，遞過去一顆虛種，對唐山說道：“不過如果你想試試的話，可以先拿一顆過去看看，我之前吸納過一絲灰霧，能夠感覺到自己對內氣的掌控有一絲略微的提升，只是祛除雜質並不容易。”
“嗯，我知道的。”唐山轉而露出喜色，嘴上說着不輕易嘗試，不過眼中卻是透着躍躍欲試。
林澤見狀並沒有多說什麼，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別人怎麼選擇輪不到他操心。不過齊君卻不一樣，林澤對她說：“君兒，在我找到解決這隱患的方法之前，你不要抱着走捷徑的想法。”
“嗯，我知道了。”齊君乖巧地點點頭，示意自己一定會乖乖聽話。黑貓雖然有些意動，不過它天性謹慎，雖然有些心動，不過並不是很急切。至於通明猴，它根本就沒有內氣、魔力可以調動，也就沒太在意。
唐山聞言則是猶豫一番，將虛種收到了懷裡。
到了夜裡，林澤找了一處山洞供一行人休息，篝火上架着一隻烤野豬，金黃色的油滋滋作響，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這一隻野豬大半進了通明猴的肚子，酒足飯飽，幾人圍着篝火開始休息。
林澤取出一顆虛種，演示了一番。
他將內氣灌輸入虛種內，裡面瀰漫的灰霧被逼出，漂浮在空中，舉而不散。內氣分身如同影子一樣從林澤身上蔓延出來，將這一股灰霧盡數捲入了他的體內。
“就是這樣。”林澤將分身放出體外，用內氣在分身上組成一條斑跡，“這種情況下看不見心神，不過心神上會出現這樣的灰痕。除非是將心神投入鏡玉，在裡面消磨掉雜質，不然很難祛除。”
唐山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着林澤的分身，卻沒有在上面發現任何瑕疵，他問：“那要怎麼將心神投入鏡玉？”
“這個也不清楚，我這分身接觸到鏡玉之後就能進去，本體心神卻沒辦法。”
對幾人將情況說明之後，林澤不再多言，取出鏡玉，將分身心神投入其中。他發現並不需要將主意識跟着投入鏡玉，分身心神在裡面會被動地承受鏡玉的淬鍊。
鏡玉的顏色在飛快地變化，一股股灰色的痕跡在其表面快速輪動，又逐漸淡化，不過隨着時間的變化，還是可以明顯看出這枚鏡玉永久性地染上了一些灰色。
另一邊，唐山終於按捺不住，學着林澤將內氣灌注進虛種之中。
一模一樣的灰霧繚繞在他身前，他將手穿到其中，試探着吸納起這灰霧。
速度太慢，效率太差，許久纔看到這灰霧有一些減少的跡象，唐山咬咬牙，乾脆將這灰霧整個通過嘴巴吸進了身體，這纔開始閉上眼，慢慢消化。
林澤本體心神雖然沒有進入鏡玉，卻同樣被分身心神所感知的過去畫面影響，他仔細看着畫面想要看清楚裡面的內容，卻發現這畫面閃動的速度實在太快，根本就連輪廓都無法看清。
時間彷彿都錯亂了，之前他在鏡玉中只待了短短几個小時，外界卻已經過去一夜，按理說分身心神看到的畫面應該比本體心神感知到的快上許多，卻詭異地能夠清楚地感知到其中的內容。林澤的本體心神乾脆無視了分身心神傳來的畫面，只是感知分身心神身上發生的變化。
一整顆虛種中容納的灰霧體量比上一次大了不知道多少被，其中蘊含的灰色雜質數量龐大，幾乎將分身心神的整個身體都染成了灰色，不過鏡玉淬鍊的效率卻也高了不知道多少，大片雜質從分身心神上剝落，半夜時間過去，分身心神已經澄清了大半。
這一次從旁觀的角度觀察淬鍊的過程，林澤發現被淬鍊的分身心神重溫過去經歷的事情的同時，心神本身就像是震動起來，不斷地膨脹、緊繃，而在不斷的震動中，便將雜質從心神內剝離出來。
有之前的經驗，林澤並未久待，只不過等他將意識轉換到本體身上時，仍然發現天已經大亮，如同白駒過隙，還沒有一點感覺，就已經過去了一整夜的時間。
“林澤，能再給我一顆嗎？”
“嗯？”
“虛種！我記得很清楚，那些失智者我殺了五個，我要兩顆不過分吧？！”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雜質的事情我並沒有騙你。”
“我知道，不過我確定要這麼做，這種感覺太美妙了！我能感覺到，一夜之間，我對力量的控制力就有了大幅度的增長。我有信心，現在的我若是跟之前的我打一架，不出五招便會能將之前的我壓制得死死的！”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林澤丟過去四顆虛種，“這是你的份，就交給你自己保管吧。”
唐山略微一喜，卻又有些遲疑，不過最後還是將虛種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