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的話剛說完,慶忌等人的臉色也變了。在東溪村的時候,張凱就曾帶着孟賁聶政兩人和他們交過手。這次過去,恐怕這兩人也隱藏不了,如果被張文遠發現,兩人就危險了。
衆人稍作商議,當下決定立馬上路。呂方和郭盛兩人已經打算跟着羅鬆了,他倆現在也都在四海爲家,與其那樣漫無目的的流浪,還不如跟着張凱和羅鬆闖出一片天地。
兩人去牽馬了,可跑到哪兒一看,又灰溜溜的回來了。
“張三爺,師傅,這馬不行了。”
張凱帶人過去一看,果然,加上酒肆掌櫃自己養的牲口,全部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嘆了口氣,張凱心中感嘆:還是被人家給來了個下馬威。
捨棄腳力不要了,張凱問清楚清風山的方向,帶着衆人就衝了過去。又行了不到一個時辰,前面走的童家兄弟止住了腳步。扭頭看着張凱道:“三爺,前面有屍體。”
聞言,張凱帶人走過去看了看。果然,地上躺着幾具無名屍體,看樣子都是山賊小嘍囉。身上穿的衣服也都一樣,不過張凱不理解的是,這些人的死法都一樣。
羅鬆蹲在地上看了看,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慶忌皺眉道:“腦袋被劈了,難道說江湖上有人專門劈人腦袋嗎?”
張凱想了想,還真有這種人。蔡福蔡慶兩兄弟不就是專業的劊子手嗎?不過那兩兄弟也不可能跑到這裡殺小嘍囉啊。
“哎,是老程乾的!”羅鬆說出這句話。張凱明白了,張順幾人卻不知道羅鬆口中的老程是什麼人。
他們又不是官府的人,再說死的只是清風山的山賊,這種人不值得心疼,衆人還是趕路要緊。
又往前走,還是童家兄弟在前開路。不遠處就是一座大山,不用說,是清風山無疑。
山頂上依稀可見有升旗招展,木頭修築的圍牆也能看到。張凱帶人悄悄地往前摸了過去,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張凱分派衆人分兩條路上山。
羅鬆帶着張順、呂方郭盛從小路上山。剩下的人慶忌、穆春、童威童猛則跟着張凱從大路上山。
這次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往上走,還沒走到山寨門口,張凱就聽到了有人在廝殺的聲音。
聽到這個,慶忌提着刀就衝了過去。張凱也不敢耽誤,他已經聽出來了,這是孟賁的聲音。
等衆人過去一看,果然,孟賁上身光着,正在和一大漢搏鬥。而對面那人張凱也不陌生,同是春秋猛士的夏育,和孟賁算是老對手了。
此刻兩人還沒有以命相搏,更像是日常摔跤鍛鍊一樣。
慶忌停住了腳步,張凱等人也都站在了哪兒。不遠處,聶政騎着馬正在觀看,見張凱來了,他急忙過來回合。
看到兩人沒事,張凱的心放下去了一半。聶政也急忙把情況彙報給張凱,他倆三天前就到了,原本想潛進去偷偷的把人救出來。可剛一接觸就遇到了夏育,這下可好,頓時被抓了個現行。
暗的不行,兩人稍作商議直接強行上門。夏育也不懼,兩人相見之後,新仇舊恨一起爆發,這纔開始了角力。
可沒想到,這一斗就是三天。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情況直接僵持到了現在。
張凱沒說話,看了看山寨裡面,他纔開口道:“見到潘穎了嗎?小玲瓏怎樣了?”
聞言,聶政的臉色暗淡了下去。看着張凱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來到這裡後也沒遇見潘穎,白玉堂比我們好點,他喬裝打扮進了山寨,裡面現在到底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聽到這些,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情況依舊是未知的,想要救人恐怕還要從長計議才行。
場中,孟賁和夏育的拼鬥也結束了。兩人依舊誰也奈何不了誰,看到張凱來了,孟賁直接退了回來。
“主公,孟賁無能!”
來到張凱面前,孟賁直接跪了下去。張凱把他扶了起來,同是春秋猛士,他和夏育分不出勝負也算正常。
對面,夏育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看着張凱道:“喂,既然敢來,那咱們就分個高低!”
挑釁的聲音傳了過來,孟賁頓時等起了眼,慶忌拉住了他,看着對面冷笑道:“既然這麼有興趣,我來試試他!”
張凱點頭,按照黑紅梅方的順序,慶忌是要比他倆強上半頭。慶忌剛想過去和夏育交手,對面山寨的大門敞開,衝出一隊人馬。
“夏育,回來吧!”
說話的是個滿臉陰鬱的年輕人,看樣子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揮了揮手,他召回了夏育。他就是這清風山現在的主人,也就是另一個持牌人,張文遠。
看到他,慶忌頓時爆發了。伸手把刀抽了出來,指着對面喝聲道:“該死的賊人,把我們的人還來!再把王英那個狗賊交出來受死,此事暫且作罷!”
張文遠擡頭看了眼慶忌,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道:“慶忌?你算個什麼東西?他張三拿你當兄弟,可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棋子罷了!憑你,也敢在我面前聲張?”
慶忌的臉色頓時被憋的漲紅一片,手上的刀握的咯吱作響,要不是張凱拉着他,估計現在已經衝上去和張文遠拼命了。
張凱擋在衆人身前,羅鬆在身邊陪着他。看着對面,張凱道:“我都來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在我的人交出來之前,我不想跟你廢話。”
張文遠臉色陰沉,並沒有直接回答張凱的問題。而是皺眉道:“在上山之前,相信你還遇到了其他人吧?”
聞言,張凱的表情僵住了。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其中還有自己不清楚的問題?
看着張凱的反應,張文遠已經知道結果了。嘆了口氣,他開口道:“你被他騙了,實話告訴你,兩天前,你的人已經被他救走了。至於去了哪兒,我也不知道。總之,人我沒碰,老子還差點失去一個手下。而且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那傢伙,已經得到了一張底牌。真正要團結的,應該是我們倆!”
聽到這句話,張凱徹底傻了。這什麼情況,自己到底該聽誰的?蔣敬說他幫張凱解決了點小問題,難道不是路上那幾個小嘍囉嗎?
可現在又聽到張文遠這樣說,這兩人到底是誰在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