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鼠的小算盤,他也在廢墟中尋找。殘餘的血跡和殘肢斷臂,這些只能證明戰況的慘烈。
“如果不止是卡迪暮光一人,那肯定是愛森堡全體動員,這才能夠打敗白王和黎雲夫人。這樣的話,愛森堡那邊的動靜肯定是要一同關注的。希望白貓那邊會有消息!”
在廢墟中翻找的人時不時有驚喜,白王殿周圍全是交易區,每日的人流量過萬,裡面的寶貝也不少。
“那個地方應該是白王殿的禁忌庫,被破壞了!卡迪暮光是衝着禁忌卷軸來的。”灰鼠看着殘破不堪已經搖搖欲墜的白色宮殿,心中想到。
“發現了什麼?”綠髮女人走到他身旁,問道。
“沒有!”灰鼠從廢墟中刨出來一個小玩意,捏在手裡:“哈哈,這真是發家致富的好地方。”
綠髮女人並不太相信他,灰鼠一定有發現什麼,但對方肯定是要收取昂貴的費用,爲了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信息,不值得。
“白貓!”看見綠髮女人扭着小蠻腰離開,灰鼠攤開自己的手。
在皮膚下面,一行字展現出來。上面寫着一個令他駭然的消息。
“愛森堡已滅,有人背叛,惡魔入侵!”
非常簡介的話,但其中的內容簡直不敢想象。
“是不是什麼地方搞錯了?不對,白貓不會傳遞沒有把握的信息給我,這件事是真的!”
就算是以情報起家的灰鼠,現在竟也開始懷疑這條信息的準確性了。畢竟,這簡直是駭人聽聞!惡魔入侵?這裡可是深淵第四十八層,如果真的已經被惡魔發現了,那還擋得住惡魔嗎?
“老地方匯合!這件事一定不能泄露出去。”灰鼠迴應道。
這是情報組織獨有的‘幽’,經過改造,能夠超遠距離傳遞信息,但只能傳輸文字。
爲什麼不將這消息廣告天下呢?外層世界中是爲了不讓凡人慌亂,和平一秒是一秒,慌亂對他們毫無作用。那裡層世界爲了什麼?
不能讓人逃走,裡層世界中有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更何況一些人可以自己製造位面通道逃離。
如果人都逃了,拿什麼去阻擋惡魔?強大的惡魔阻擋不了,那低等惡魔呢?難道還需要他們這些強者來一個個的獵殺?然後精疲力竭被惡魔收割?
這是人類的共識!也可以說是一種規矩。惡魔入侵,位面將被限制,只能進不能出!就算死在戰場上,也絕對不能夠後退。
許多人都感覺愚蠢的規矩,但這就是大義!
白貓消息的來源自然是迪瓦茨,他已經到達了安格拉姆盟!並將話傳遞。
安格拉姆盟並非只有羅特城,在裡層世界中,安格拉姆盟在所有的勢力中排前三。安格拉姆盟是由很多個勢力組成的聯盟,只不過是羅特城最爲強大罷了。
安格拉姆盟第一時間就已經將這個消息傳遞到了各大勢力的手中,對此那些小人物是並不知道的!
“白王殿被摧毀了嗎?一定是惡魔乾的。”
身材高大壯碩,露着兩條赤膊的老頭。他將自己的頭髮和鬍子剃光,若不是臉上皮膚上的褶皺,還認爲是一箇中年壯漢呢。
赤紅色的類背心衣服襯托着他的肌肉線條,他一巴掌拍桌子上,大聲說道:“灰鼠已經大致確認了消息,卡迪暮光的目標應該是白王殿中的禁忌庫。他一定是想用禁忌卷軸做什麼,必須全面排查整個裡層世界!”
“說得簡單!”一個將自己鬍子用皮繩綁住的搞笑老人,帶着墨鏡,身上穿着一件花格子襯衫,下半身也就一條灰藍色的褲衩,翹着二郎腿夾着人字拖。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打扮,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
“惡魔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和它一起出現。現在整個盟約的人都去了那邊,不僅是我們,還有其他勢力同樣如此。想讓他們放棄機緣來滅惡魔,恐怕不會有多少人同意。”
這就是他們的難處了,作爲裡層世界第三勢力,而且還是聯盟勢力,他們的困難很多。
“迪瓦茨,你這老傢伙最先知道。說說,現在該怎麼辦?”光頭老者問道。
迪瓦茨哼了一聲:“現在纔想起我?”
“這次惡魔入侵有些突然,但看它們的模樣應該並不是大部隊。這次只是少部分的惡魔入侵,但也是因爲這樣,纔不好確定它們的目的。它們在……”
“迪瓦茨,你就告訴我該怎麼辦就行了!”壯漢老者聽得頭都大了,怒吼一聲。
“先把它們找出來!”迪瓦茨開口。
花襯衫老人摘下墨鏡:“這件事情交給那些小子辦就好了,有什麼難的?”
“不行!”迪瓦茨和光頭老者同時說道。
“在封鎖世界之前,這事情不能夠泄露出去。”
“那,就只有我們這三個老頭子活動活動身體了!”花襯衫老者站起來,扭了扭腰,再次感慨:“一把老骨頭了,也該活動了!不然就入土了!”
“走囉!”
說話間花襯衫老者就已經飛離。
“米蘭特總是保持着年輕的心態,相比之下,我們纔是真的老了!”壯漢老者開口道。
迪瓦茨重重的點了點頭!
雲層之上,橘紅色的陽光折射在雲層之上。花襯衫老者時不時用腳踩在上面,玩得像個孩子般開懷大笑。
“也動不了多少年了,沒想到竟然能遇到惡魔入侵這種事情!”
“三百多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但還是在回味那二十年的時間!”這個世界,沒人知道他的痛,他的愁。
在另外一個宇宙的角落,一顆藍色的星球上,有他曾經生活過的痕跡。
就因爲一次酗酒,沒想到他就穿越到了這無盡位面的宇宙中,一個十五六歲被人欺凌到奄奄一息的孩子身上。
他明白了這個世界是一個劍與魔法的世界。隨後他被測試出能夠成爲法師,通過努力,超越同齡人的他一步步走到了這個地步。但成神太難了,神和人並非一步之遙,而就像他和家一般遙遠。
“或許,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