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夜晚繁華的街道上,霓虹閃爍,街道兩旁的飯店肆意的揮灑着飯香味。
路上人羣涌動,每個人的腳步都不快,慢悠悠的走着,享受着工作之餘的慢生活。
蕭白急速穿越在人羣之間的縫隙,四處張望着,目光集中在每一個身形和陳佳佳相似的孩子身上。
整整一天,蕭白都穿梭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可依舊未曾見到陳佳佳的影子。
“一天了,先歇會兒,吃口東西吧!”
李社在蕭白身邊,氣喘吁吁的遞過來兩個包子,然後將另一隻包子塞進嘴裡。
蕭白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裡的包子咬了一口,目光依舊在周圍的人羣裡尋找。
“這麼找不是個事情,還得再想辦法!”李社勸說道。
他們早上六點出發,從這邊警察瞭解到的消息,並沒有發現任何的關於陳佳佳的購票記錄,而且在各大車站的監控裡也沒有發現過陳佳佳,因此蕭白斷定,佳佳肯定還在雲州。
只是雲州這麼大,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個人真的不容易。
路上,蕭白瞭解情況之後,心裡焦急的不行。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這麼走了,萬一在路上遇到點什麼事情,這樣的情況蕭白不敢想,只求快點找到。
同時,心裡也深深記恨上天星娛樂和陳大山。
一個不當人父,隨意拋棄自己的孩子,另外一個更是爲了利益,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
看着人羣,蕭白心底暗暗發誓,肯定要讓天星娛樂受到應有的懲罰。
直到深夜,蕭白也沒有尋到陳佳佳的一點蹤跡。
倒是公安局那邊傳來消息,陳大山找到了,在一輛前往川州的大巴上。
此時正關在審訊室裡。
得到消息的蕭白,急忙趕往了公安局。
當陳大山看到蕭白和李社的瞬間,臉色變得慌亂起來。
因爲在這之前,已經從警察口裡得到關於陳佳佳失蹤的消息,再看到蕭白和李社怒氣衝衝的模樣,下意識的選擇躲避。
他知道,這兩個人都饒不了自己。
但是轉念一想,蕭白這段時間肯定賺了不少錢,要是能讓他幫自己的把這些錢還上,自己肯定就沒事兒了,說不定這身上這二十多萬還能留在手裡。
想到這裡,陳大山的表情變得激動起來。
“蕭老師,你們可算來了,你們要是再不來,我肯定是要坐牢了!”陳大山看着蕭白哭訴到。
“這都是你自己搞得,蕭老師沒必要管你,我就問你,佳佳去哪了?”
李社看着陳大山,臉色冷到了極致。
心裡覺得要是陳大山因此進去幾年纔好呢。
“佳佳?我不知道啊,我出來的時候她在家裡呢。”陳大山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放屁,你走之後有人去你家找了,根本不在家,你是怎麼當父親的,連自己的女兒在哪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 陳大山辯解。
“行了,我不想聽你那些有的沒的,你告訴我,爲什麼要跑!”蕭白打斷了李社的詢問,像陳大山這樣人,走的時候連女兒都不帶,怎麼可能知道陳佳佳現在在哪,蕭白也沒想過從陳大山的嘴裡套出些什麼。
陳大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神情有些激動。
“是王經理打電話給我,說是要我賠償一千萬,我總共才收了他們四十萬,哪來這麼多錢,我只能跑了呀!”
陳大山將事情的說了一遍,但是沒有說自己爲什麼不帶陳佳佳。
但陳大山的表演有些拙劣,根本瞞不了蕭白和李社。
不過兩人也沒有指望陳大山能做出什麼讓他們值得高看一眼的事情。
解釋完之後,陳大山激動的對蕭白說道:“蕭老師,我知道你厲害,我在新聞裡看到你了,說你什麼把價值好幾百個億的東西都給了別人,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只要你拿出一千萬救我,以後佳佳的事情我都不管,佳佳就是你女兒,你讓她做什麼的都行。”
“我只求你救救我。”
陳大山的話,不但刺激到了蕭白和李社,就連旁邊的看守的民警都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人真的是第一次見。
爲了自己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管不顧,如今更是爲了自己能夠出去,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你就是個人渣,最好多進去幾年。”李社怒聲罵道。
蕭白則是平靜站起身,看着陳大山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跟別人有一點關係就可以付出一切去幫助,一千萬對我來說,確實不是問題,我可以籌得到,但是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可笑嗎?”
“我是將成果無償的給了國家,但那不止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目的也是爲了國家的發展更好,會有更多的人得益,而你呢?”
“你拿自己女兒的前途換了四十萬,上了別人的當,卻還要我替你去還這一千萬,你能做些什麼,繼續揮霍女兒的前途?讓女兒揹負罵名?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換做別人,我可能會去做,但你……絕對不會。”
說完,蕭白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大廳裡,蕭白臉色很不好看,坐在牆邊的椅子上,焦慮的思考着。
“這種人,你說咱們過來幹什麼,讓那個公司直接告死他,讓他在裡面好好改造改造。”
出了門,李社更是難忍陳大山的態度。
“行了,讓他在裡面冷靜冷靜吧。”蕭白揉了揉臉。
或許是剛纔的聲音太過用力,導致蕭白的嗓音有些沙啞。
“蕭老師是吧,你們先過來一趟,我們剛剛其他地方的同事發現了一些線索。”
聽到線索,蕭白的眼睛瞬間亮了。
跟着值班民警到了警務室,電腦屏幕上是定格的監控顯示的畫面。
畫面中,一個不高的身影,徘徊在學校門口,透過欄杆的縫隙看向裡面。
“是佳佳!”
蕭白一眼就認出了畫面中的身影,正是陳佳佳。
而她身後揹着的吉他,和蕭白手裡的那把大小一致。
雖然只是簡單張望動作,但足以看出陳佳佳是對學校的嚮往,否則也不會在深夜在離開家之後單獨來這裡,僅僅是爲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