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證明信仰的爭奪已經進入新階段。”萊特迴應道。
“老山羊在控制了骨車教後，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開始了與掩面會的接洽。”
“不然不會在裂金山發現這麼多祭壇。”萊特的光團忽閃忽亮，隱去了表情。
“其實這也許早有預兆……畢竟掩面會的面具們之中，本有一部分就是從大祭壇逃出來的惡魔……”傑西說。
成爲金斯頓家族的正式繼承人後，傑西有權查閱更多有關魔王城的記載，對惡魔勢力的分佈也有了更多的認知。
“但我沒想清楚的是，爲什麼大祭壇選擇了掩面會？明明掩面會已經被新教打得挺慘了，只因爲它比較弱，所以好吸收？”萊特自言自語。
“或者是因爲掩面會的隱蔽性比較強？方便侵蝕新教？”萊特沉思。
“這就不得不提我們的新發現了。”傑西拍了拍手中的報告，“大量的教徒都聚集在裂金山曾經的礦脈附近，祭壇也有向礦產蔓延的趨勢……”
“掩面會在與大祭壇合作，盯上了裂金山的礦產？”萊特的光團驟亮。
“沒錯。”傑西點點頭，“這也證明了魔王城的資源並不是無窮無盡。”
萊特沉吟不語。
“骨車教是老山羊的人，老山羊在加強與掩面會的合作，搶奪礦產，擴大惡魔軍。”傑西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的確……我們有在繫帶河附近發現……骨車教摧毀不少骨車、骨坦克和骨造物，在拼湊新的惡魔。”萊特輕聲說。
“什麼惡魔？”傑西倒是沒有聽到過這份消息。
“惡魔列車……一種可以沿着我們的鐵路快速行進的骨列車。”
“它已經行駛到紅油鎮附近，搬運起了紅油……”萊特從光團裡遞出一斷光片。
光片上有模糊的骨頭列車飛速行駛的影子。
“用我們的鐵路？該死的惡魔……”傑西咬牙。
從帝國鋪陳到霧沼的鐵路，原本是帝國用來吸乾舊教廷資源、並向魔王城下運輸兵源的，沒想到反過來成了惡魔們的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是個好消息。”萊特的光團氤氳，“最讓我們頭疼的就是魔王城的無盡資源，沒有了這些炮火，惡魔們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對。”傑西的聲音變得激昂，“聚集整個塔斯帝國的力量，也吸收了舊教廷的力量，我們可以與魔王城一戰。”
“也許我應該快點把這個消息分享給我們的造物部長。”萊特開了個玩笑，“那傢伙是最早發現異樣的人，直到現在還在爲此困擾着。”
但一想起伍德森還會追問“究竟是爲什麼魔王城會失去無盡資源”時，萊特已經提前感覺到頭痛。
“所以是老山羊在幕後操縱着這一切，目的是帝國的資源和更多的信仰……那託索斯那邊怎麼樣了？追上西斯托勒姆了嗎？”
既然抓到萊特的閒暇時間，傑西當然要多問幾句。
涉及到新教與舊教的爭端，在某種程度上，這個勝負也將影響帝國境內的信仰分配。
假如新教能夠剿滅舊教，就可以把更多的力量投入到對境內異端的圍剿中。
“西斯托勒姆的朝聖之旅……還在進行中。”萊特的聲音很輕，“有關這一點，老山羊、沙國都失算了，繼任教皇還在向北行走着。”
“沒了聖道軍和舊教廷的絕對力量，還能活這麼久？”傑西感到很意外。
“正是因爲聖道軍死在魔王城下，爲西斯托勒姆賦予了全新的力量……”
“有關信仰……你可能不太瞭解，並不是單純依靠信徒的數量。”萊特搖搖頭，“西斯托勒姆和舊教參與的信徒們信仰太過堅定，已經快要產生質變。”
“我的確不懂。”傑西大方承認。
“總之，大陸的信仰歸屬之爭……已經進入白熱化。”萊特擡頭望天，“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所以骨車教、掩面會、揹負教派這些異端……纔會突然變得這麼活躍。”
傑西握拳。
“對了，你的軍隊招募得怎麼樣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萊特問傑西，“假如你要利用一場戰爭完成9階騎士的晉升儀式的話，與魔王城的首戰是最好的機會。”
雖然騎士已經沒落，但在華萊士和傑拉德死去後，帝國迫切需要一位新的聖騎士。
傑西是最好的選擇。
而招募勇者團知識傑西擴充私軍的一個步驟，單純爲她的晉級儀式服務。
“不必擔心，他們已經開始訓練了，訓練本身也是儀式的準備工作。”傑西很有自信。
“這個儀式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最好把戰損率保證在三分之二以下，才能確保你的晉級……”萊特關照起儀式的執行細節。
“到時候再說，至少有一個人，可以在我的儀式中起到關鍵作用。”傑西想起一個白頭髮的勇者。
“索亞還好嗎？”萊特的光團閃爍，“真的很奇怪，他究竟是怎麼從‘那場戰爭’中活下來的？學者們完全沒有頭緒。”
“很快，吟遊詩人大會就要召開了，答案也許就在這裡。”傑西揮揮手，想要揮散萊特的胡思亂想，“我會在大會結束後離開裂金山，帶走戰備，充分備戰。”
“怎麼樣？你要參加嗎？後天，聖礦鎮的鎮大廳。”傑西向萊特提出邀請。
“看情況吧，王室會派遣學者，我覺得我會被伍德森拖住……”萊特想起這位造物部長就有點頭疼。
“那叫他也一起來啊？怎麼，公主的牀上太舒服了？”傑西也有粗俗的一面。
“我倒寧願他躺在公主的牀上不起來……”萊特搖搖頭，“他十分不喜歡聽吟遊詩人的詩歌，說它們很弱智，聽也聽不懂，所以大概率不會出席。”
“那就再說吧。”傑西擺擺手，說回最初的話題，“至於裂金山這邊的掩面會……”
“處理骨車教已經佔用了我們絕大部分力量，惡魔列車的動向不確定，託索斯又和新教的人在北面阻擋西斯托勒姆的朝聖之旅……”
“所以掩面會要靠你們自己了。”萊特明確表示不會支援裂金山。
“這沒問題，但是這邊……”
“你是說影子惡魔？”萊特在報告裡看見一部分有關一位旅者的內容——裂金山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這個人……會是魔王城的陷阱嗎？”萊特覺得這個人的出現太過巧合。
“難說，但他很難抓，也很難殺倒是真的。”自從銅礦鎮出事之後，傑西就沒有在接到有關李閱的目擊報告。
“新教都抓不到他的影子……那的確有些棘手。”萊特沉思。
“要麼支援一些占卜師來？跟在他身後是很難抓到，最好可以提前預測他在哪裡出現。”傑西提出一個需求。
“占卜師？你不是在開玩笑？”萊特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