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姜晨會開出這個條件，冷素衣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想弄清楚百草經到底是什麼。
只不過冷素衣的守口如瓶，讓姜晨望而卻步。
現在，冷素衣有求於他，姜晨還不蹬鼻子上臉，抓緊機會。
姜晨等待着冷素衣的回覆，以冷素衣的脾氣，肯定會罵幾句無恥小賊，再來幾句癡心妄想，對此，姜晨早有準備。
“凡人窺伺天機，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就在這時，冷素衣忽然出人意料的長嘆了一聲，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語氣竟有幾分滄桑。
姜晨饒有興趣的看着冷素衣，滿臉明悟道：“你別拿什麼天機不天機的來嚇唬我，我不信。”
冷素衣冷笑一聲，滿是不屑，重新恢復了那副高冷冰山女神的姿態，一雙玉手盤握，高高在上。
“無知，只怕本座說了，你承受不起！”冷素衣冷聲道。
姜晨頓時笑了起來，只見他輕輕搖頭，仍舊是不信。
冷素衣嗤笑一聲，隨後道：“你不該問的，問了，是會出事的。”
“我這人，就是好奇心重，你不妨告訴我試試。”姜晨毫不畏懼。
冷素衣露出一縷神秘的笑容，爽快答應。
“好！”
果然，就在這時，姜晨的腦海裡，涌入一股信息，頓時，姜晨的腦海中傳來一股劇痛。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要裂開了一般，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他宛若置身在一片迷離之地，周圍甚至沒人拉他一把，令他陷入一種絕望之中。
“這是！”
姜晨感覺到，一股冥冥之中的意志，奔騰而來，如一股洪流，衝擊着他的意志。
漸漸的，姜晨感覺自己在沉淪，不斷的沉淪！
不一會，姜晨甚至看到了一座深淵，而在那深淵之下，似乎有無數黑色的大手拉扯着他，隨時會令他步入萬劫不復之地。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溫暖而有力的打手，將姜晨從絕境中拉出。
姜晨猛吸了一口氣，如同溺斃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凡人終究是凡人。”冷素衣露出一股濃濃的不屑。
姜晨長出了一口氣，方纔的一幕過於詭異，姜晨分不清虛實，可那種感覺，如影隨形，此刻他還是一身冷汗，那種感覺讓他畢生難忘！
“天道之下，皆爲螻蟻，凡人要清楚凡人的定位。”冷素衣那種高傲的聲音，再度傳出。
“冷素衣這傢伙是不是在演戲我？”姜晨一臉懵。
方纔的事情，了無痕跡，只是像一重烙印一般，刻在了自己腦海中，更像是一種元神威懾！
“確定不是你搞的鬼？”姜晨再次問了一句。
“無知。”冷素衣高冷的很，說出這兩個字後，也不再多言。
夏威這一刻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就在那剛纔的一瞬間，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什麼。
這百草經太神秘了，姜晨覺得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你剛纔說的天道， 跟百草經有什麼關係？”姜晨又是滿臉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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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你要得到什麼，知道什麼，你就有有與其匹配的實力與身份，不該問的， 別問，這是我的對你的忠告。”冷素衣冷冰冰的道。
姜晨回味了一下這幾句話的精髓，忽然覺得冷素衣或許真沒騙自己。
“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的主人，不能說點有用的？”姜晨問道。
“主人？凡人！莫要自以爲是，本座之身份，豈能認你爲主。”冷素衣無比高傲，仍舊不肯服軟。
姜晨神經大條，也不氣餒，說道：“反正現在百草經是我的，你不承認也無妨。”
“你！”
冷素衣論嘴皮子，顯然說不過姜晨。
“既然要求人，就要擺出求人的姿態來，該考慮清楚的是你，這百草經我可以放棄探索，你總得給我一些好處，否則，非親非故，我憑什麼幫你？”姜晨笑了。
冷素衣此刻兩手空空，還真沒什麼可以贈予姜晨的。
姜晨見冷素衣一副囊中羞澀的樣子，不禁很“貼心”的說道：“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你傳我一片頂尖的煉氣法門，我就答應你，日後想法爲你重塑肉身！”
“頂尖的煉氣法門？”冷素衣皺眉。
姜晨一臉篤定。
他現在確實需要一門頂尖的煉氣法門，人族無大能，要殺出一條血路，就要讓人族壯大。
煉氣修煉，讓整個神農部變強，這是唯一的出路！
“你們人族，是天生不能修煉，只能吸納一些天地靈氣強壯自身，你不知嗎？”冷素衣問道。
“人族無法修煉？”姜晨眼中滿是驚詫。
冷素衣點頭，道：“天道不允許人族修煉，你們之所以是萬族中最弱的一族，就是因爲你們不能修煉，無法成爲更強的生靈，所以百草經認你爲主，我從一開始就不看好。”
“可那些煉血境的戰士嗎？蠻荒人不是也有所突破嗎？”姜晨問道。
“也僅限於此了。”冷素衣一臉認真，無比肯定。
姜晨覺得不可能，上次那位老者明明並沒有因爲自己是人族的身份而嫌棄自己，可冷素衣如今卻說出這番話來。
說實話，姜晨寧願去相信一個素昧平生的老者，畢竟，他跟自己的利益關係不大。
可冷素衣就不一樣了。
是敵是友，姜晨此刻都說不清，更別說其他了。
“可蠻荒是有修士的。”姜晨道。
“可你聽聞有幾人成道，登臨九天，成爲天神。”冷素衣再次說出一個令姜晨無法反駁的事實。
姜晨之前看過一些就文獻，雖然記載很古老，但確實清清楚楚的描述了，無人成道。
“天神是什麼？”姜晨再問。
“力有無窮，無所不能，扭轉乾坤，改天換地!”
冷素衣含糊其辭的說了一句。
力有無窮？
無所不能？
扭轉乾坤？
改天換地？
姜晨在這一刻感覺到，天神似乎真的是無所不能的。
“你不明白，那代表了什麼，你記住，你是一個凡人，你所能做的，就是在蠻荒中活下來，而我唯一能答應你的條件，就是幫助你在蠻荒中生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