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秋快去快回,在雲貴警方的配合下,他們進行得非常順利完成了任務。
帶着田利芬母親的 DNA生物檢材,回來後,他第一時間將檢材送去實驗室,只等結果出來後,就可以確定屍源了。
但他們幾乎可以確定,死者就是田利芬。
等待結果的心情是緊張的,做了加急處理,也花了四個小時,才確定了結果。
齊利燕拿着比對結果來到指導組:“好消息,比對上了,死者就是田利芬。”
“李隊牛逼。”見真的比對上了,周艦頓時喊了一句。
他現在是李想的狂熱粉絲,不只是他,凡是見過李想本事的人,哪個不被他的魅力所折服。
“李隊確實牛逼,這個人像識別系統經過他的手優化後,比以前好用了一百倍,我想把這款軟件引薦到我原來的單位,到時候我們局長肯定很高興。”
“你彆着急,既然李隊長開發出來了,那距離推廣還遠嗎?你忘了,現在我們單位可都用上了顱骨數字復原軟件,這也是李隊長開發的。”
“說得不錯,大家不要着急,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李隊長交給我們的案子給完成了,讓他看看我們也不是什麼菜鳥,都幫我們把人像識別系統都優化好了,如果還是不能把案子給破了,我都沒臉在指導組待了。”
“哈哈,我也是,開始調查吧,大家分分組,田利芬學校誰去?”
齊利燕掌握全部信息,在李想不在的時間,她負責臨時指揮。
“我還是和鄒平一組吧,學校我去。”賀文秋將去學校調查的任務接了下來。
“周艦,田利芬的銀行卡和電話卡查一下她的記錄。”
“好的,交給我。”周艦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這事他擅長,交給他再合適不過了。
“其他人等周艦和賀文秋的消息,如果找到田利芬的人際網,就立即鋪開調查,我們要儘快將嫌疑對象先立起來。”
目前案子屍源找到了,下一步,就是調查殺人動機,鎖定可疑嫌疑人,然後展開調查,只要有了線索,那就好辦了。
順藤摸瓜,一直是警方的拿手好戲。
齊利燕原本以爲最先有消息的,應該是賀文秋,他去死者學校,應該能找到不少關於死者的線索,但是沒想到,並不是,最先有線索的,反而是周艦。
他在田利芬的檔案裡,找到了她就職的單位,名叫廣順商貿有限公司,她在該單位,有一個月的社保。
“左義龍,廣順商貿你和蘭惠娜辛苦跑一趟。”
“好的,不辛苦。”
這一組出發後,周艦又有了線索。
他從銀行那邊拿到了田利芬的銀行流水,發現她的流水有些問題。
“都開看看,這是銀行剛發過來的流水,蘭惠娜的銀行賬戶,在之前每個月都有一筆一千塊錢的轉入,持續時間四年。”
“什麼?還有這事?”
“一月和八月兩個月,各有八千的轉入,這會不會是好心人的助學基金?”
看到這筆錢,符合被資助學生的助學金。
田利芬是大山裡的姑娘,自幼靠着爺爺奶奶生活,她能出來讀大學,顯然不可能靠她爺爺奶奶,因此,有這筆錢的資助,倒是顯得合理了不少。
“不對,還是有可疑的地方,你看,這筆錢最後一次給的時間,剛好是田利芬出事的前一個月,她出事了,所以也就沒有轉賬的必要了。”
突然,宋應文像是想到了什麼,結合死者死亡時間,和匯款最後一個月的時間,驚人的重合,這其中會不會有問題?
“你是說,懷疑資助她的人有問題?將她殺了?”孫志東聽完後驚訝地問道,這沒必要吧?
都資助四年了。
“應該不太可能,別忘了,田利芬已經大學畢業了,資助人在他工作後停掉資助,是正常行爲。”
“哦,也對,剛一時沒轉過彎來。”
宋應文聽了齊利燕的解釋後,一想也對,是這麼個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個神秘的資助人我們也要聯繫一下,畢竟他資助了田利芬四年,可能連她死了都不知道,說不定他還以爲田利芬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呢,資助了四年,最後銷聲匿跡,這對好心人來說,也是致命打擊。”
“對,還是找一下好心人吧。”
聽到衆人的建議,周艦點了點頭,確實要把這個人找出來,不管怎麼樣,最起碼要告訴人家,田利芬並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她消失了十年,是被人害死了。
周艦再次和銀行取得聯繫,請他們幫忙,查一下這個匯款的賬戶是誰。
銀行那邊也很配合,不一會兒,那人的信息就發了過來。
“戶主叫焦長榮,今年 68歲,也是運城人,家住天河小區。”
“也是運城人?難道田利芬來運城,就是投靠他的?”
田利芬考大學靠在隔壁的二線城市,運城畢竟小,沒有一所好的大學,但是她畢業後,選擇了來運城動作,顯然和這位資助人有關係。
“我覺得,還是要找到資助人再說,現在大家在這猜測也沒有用,這樣,天河小區,我和賴吉雲去一趟。”
齊利燕準備帶着歡歡離開,卻發現李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看着大家了。
“李隊,你休息好了?”
齊利燕看到李想後,頓時露齒一笑,大大方方。
前段時間,李想通宵熬夜,所以這幾天,他們也都沒有去煩李想,而是有什麼事,都自己內部解決。
他們也想給李想一個驚喜,在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們最好已經將案子破了,最不濟,受害人的身份,要搞清楚。
現在,他們果然沒有辜負李想的信任,在李想給他們優化了人像識別系統後,他們真的藉助系統優勢,找到了受害者。
“嗯,休息好了,你們這是在忙什麼呢?案子怎麼樣了?”
“你來了,我們正好和你彙報一下,受害人的身份確定了,田利芬, 21歲,雲貴人,之前在運城的隔壁讀大學,剛來運城實習 1個月就遇害了,我們正在順着這條線追查下去,她的學校和工作單位,都已經派人去追查了。”
齊利燕將調查情況和李想作了如實的彙報,後者聽完後,點了點頭道:“幹得不錯,果然是省廳安排下來的專家,這破案效率,確實槓槓的。”
李想露出滿意的表情,他們越能幹,李想越獲利,自然要多鼓勵鼓勵他們,給他們打打雞血。
“我們不敢居功,這都是李隊長你的人像識別系統給力,要不是你的系統,我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了受害者。”
李想想到之前,自己也用過舊版人像識別系統,當時他就嫌棄這玩意太過簡陋,並且像拖拉機一般的運行速度,早就想給它升升級了,只不過那時候忙,一直沒時間,這不周艦提了一嘴,讓他想起來這件事,並且運城 1號案專案組也在全力摸排調查,用不到他們指導組,所以他纔想着趁着這個時間把它搞出來。
“那你們現在這是去哪?”
“哦,我們查了田利芬的銀行賬戶,發現她有一個神秘資助人,也是運城人,一直資助了她四年,並且生活費和學費全都承包了,我們準備過去找他了解一下情況。”
“哦,好,那你們去吧。”
李想點了點頭,便讓他們去了。
這種事,現在不需要自己出馬,他只要坐鎮指揮就行了。嗯,一邊喝茶養身,一邊坐鎮指揮。
“李隊長,你年紀輕輕就開始搞養身了嗎?這麼虛?”
紀歡歡看到李想的保溫杯裡泡着枸杞紅棗,頓時開起了他玩笑。
“誰虛了?我這只是調調味,白開水太淡了。”
虛,李想是絕對不承認的,自己怎麼可能虛?
要知道,體力加點的他,戰鬥一個小時都沒有問題,哪次不是把林菲菲折騰得死去活來,連連求饒?
紀歡歡:“哦~”
——
天河小區, 5幢 301室。
齊利燕來之前,已經瞭解到了戶主的情況。
戶主焦長榮,妻子二十年前去世了,膝下無子,目前一個人住在這裡,也沒有電話,沒辦法提前聯繫。
也是,孤寡老人,電話聯繫誰呢?
“焦長榮也是個可憐的人,自己沒有老伴不說,也沒有孩子,這是真正的孤寡老人。”
齊利燕發出一聲感慨,繼續說道:“他馬上快 70歲的人了,這越往後,生活越不方便,也不知道這邊的社區有沒有孤寡老人關懷政策。”
“應該有吧,確實比較命苦,本來打算資助一個孤兒上大學,以後好給自己養老的,沒想到,資助人也死了。”賴吉雲也跟着發出一陣感嘆。
“這可能就是天煞孤星的命。”
“你也信命?”
“也不完全信,我媽比較信這東西。”
兩人閒聊間,她們來到了 5幢 301室門口。
咚咚咚~
“誰啊?”
敲了敲門,屋裡沒人,倒是把隔壁的鄰居給吵着了,探出一個腦袋問道。
“焦爺爺在家嗎?”
“不在,他這個點一般都在公園散步。”
“哦,好的,我們去找找。”
兩人來到公園,四處閒逛了起來,看到有年紀大的,也會上去問問,有沒有看到焦長榮。
“焦長榮啊?在廣場上看人家跳廣場舞呢。”
“哦,好,謝謝大爺。”
問清了地址,兩人連忙往廣場那邊走去。
“你好,看到焦長榮了嗎?”
不知道現在的焦長榮長啥樣的齊利燕,再次問了一個人,對方往那人一指道:
“那不就是。”
“哦,好,謝謝。”
69歲的焦長榮,此時頭髮已經花白,但整個人的精氣神還不錯。
“你好,你是焦長榮焦大爺嗎?”
“我是,你們是誰?”
“你好,我們是公安局的,找你是想向你瞭解一下情況,你認識田利芬嗎?”
“誰?”
“田利芬!”
“我不認識,你們找錯人了。”
焦長榮搖了搖頭,轉身就離開了。
“不認識?找錯了?”
齊利燕一愣,她沒想過會是這個結果,難道周艦那邊搞錯了?
她連忙給周艦打去電話,詢問緣由。
“沒錯啊,給田利芬銀行賬戶轉賬的,就是那個賬戶,不可能有錯。”
周艦又仔細覈對了銀行賬戶,沒有問題。
“會不會是有其他人在使用他銀行賬戶?”
現在很多人的銀行卡,使用者並不是本人在使用,有沒有可能,焦長榮的卡並不是本人在使用?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我查一下這張卡的活躍度,稍等。”
周艦再次和銀行對接了起來,查看這張卡近些年的活躍度,查到了這張卡在去年有一筆一萬塊的支出。
是銀行櫃檯取現。
周艦連忙和銀行要來了當時取現時候的監控錄像,因爲都有時間節點,所以查起來很方便。
“是他本人在使用。”
通過檢查銀行提供的監控,當天去取錢的人,就是他本人,也就是這張卡,一直是他在使用。
得到這個結果的齊利燕有些疑惑,不知道爲什麼,焦長榮不記得田利芬的存在了,難道四年的資助對他來說,只是隨手爲止,沒有當一回事?
“那他本人有在資助其他人嗎?”
“目前沒有記錄。”
“那就奇了怪了,他明明資助了田利芬,爲什麼說不記得了?難道得了阿爾茨海默病?”
到了這個年紀,也是說不準的。
“啥阿爾茨海默病,老年癡呆能一個人生活?還能出來看大媽跳廣場舞?”賴吉雲沒好氣地說道。
“說得也是。”
“走,我們去他家再瞭解一下,可能他不記得田利芬這個名字了,但是一定記得,他曾經資助過的人。”
“對對對,去他家看看。”
兩人再次來到了焦長榮的家,卻在門口吃了一個閉門羹,對方不讓他們進去。
“焦大爺你好,我們是公安局的,有個情況想要和你覈實一下,請把門先打開。”
“是呀,焦大爺,你還記得十年前,你資助過的那個女大學生嗎?我們就是爲了這件事過來的,如果你還記得,請你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說,我們就耽誤你幾分鐘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