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羣奴隸底下里議論的差不多了,便一聲大吼:“
場面霎時安靜下來,我很滿意自己這一聲吼所帶來的震懾效果,便繼續高聲說道:“由今天開始,我給你們改善伙食,三天後再來這裡從你們中間擇優選人,機會只有一次,你們好自爲之。”
說到這,我轉望圍在這羣奴隸四周的衆護衛,嚴厲非常的說道:“在這裡,我也要給在場本商團的各位護衛提個醒兒,你們當中要是誰想對這些女奴見色起意的,我警告你們趁早給我死了這個心。我醜話說在前頭,到時不管是誰犯了這個禁忌,老子都要拿他開刀,絕不留情。你們真的憋得慌的話,就給老子滾回家找自個兒婆娘或去鎮上找婊子,只要到陳五那裡告個假,我特許一律批准。好了,都散了忙去吧!”
我的這一場訓話,不僅把這羣奴隸給鎮住了,也把陳五這支護衛大隊嚇得不輕,我揮手讓他們散開,跳下車轅之後,很大一部分人都愣在原地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身旁的同伴提醒才隨着大流押送着奴隸去工棚。
“夫君,你剛剛怎麼在這麼多人面前說粗話呢?傳出去名聲不好。”阿秀靠近我,低聲的埋怨道。
我無所謂的一笑,說道:“這纔是你夫君的真我本色嗎?對這些粗漢講話不用文縐縐的,越直接越好。”
阿秀氣惱似的莞爾一笑,倒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另一旁的老爺子對我剛纔爆粗口倒沒太大意見,只是面顯憂色地說道:“安平。這麼多花兒似地女奴交給一大羣男人看守畢竟不是個長久之計。我看還是從村裡調幾位壯婦過來壓壓場比較妥當一些。”
老爺子這話還真是說到我心坎上了,我剛剛在大庭廣衆之下一頓狠話雖然能打消部分護衛的不良想法,但保不準其中幾個精蟲上腦。到時把我的警告當成耳旁風,頂風作案。而從村裡調幾位壯婦過來,一來可以穩定這些女奴地情緒,二來也可以起到監督護衛隊的作用,讓他們他們有所顧忌,不敢妄爲。
“好。就照爺爺你說的辦。”我大點其頭,“你老辛苦一趟親自坐車回去選人好了,還有順便命人把以前給那些幫工做飯的廚子也叫來,讓他們按以前幫工的伙食標準重新開竈,負責這羣奴隸的吃飯問題。”
老爺子顯然對我如此“厚待”這羣奴隸地做法有點不以爲然,稍稍猶豫了一下後,才帶着專配給他的幾名護衛回村去了。
老爺子走後,我稍稍想了想。又招來陳五,囑咐他至少分出一半的人手去負責集體看押那羣女奴,不得單獨分開看押,沒有我的親自許可雖也無權調遣她們。而且她們當中要求如廁的時候,至少要派出六名人手去護送。至於原因當然就不用多說了,好在當初爲了方便那羣勞工,靠着工棚旁邊臨時建造了還算比較合格的大型茅廁,距離很近,特別是有了六人同行的安排,基本上杜絕了個別護衛藉此機會辦壞事的可能。
我這一系列防範於未然地保護女奴措施可算是面面俱到了,若是這羣護衛當中還有那個不開眼鋌而走險的話,那也怨不得我到時要拿他祭刀,現在我怎麼說都是堂堂的候爺,殺幾個不遵命令的手下還不是小事一樁。這統御手下,必要時就得剛柔相濟,不能一味地過於寬縱。而我之所以對這羣女奴這麼上心,這主要的原因是我覺得在這時代女人搞情報比起男人來更是得天獨厚,得心應手,更能讓人防不勝防,到時從這些女奴中挑選出合適地丫環和女侍衛人選之外,我還順帶想挑選一些女子組建專屬於自己的情報隊伍,所以這會兒我就得在她們的人身安全上用點心,給她們留個好印象;至於次要的原因,那就是老子非常看不慣那些無故強姦弱勢女人的男人,做爲男人你有自己的身體優勢不是不可以強姦女人,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夠的理由,譬如說這女的大大得罪了你,或與你勢不兩立,這時雙方是敵對的,哪還有什麼男女之分?這種情況下男的強姦女的那是報仇或報復的一種方式,理所當然;而女的被這男的強姦也只能說她不自量力,咎由自取。但若只憑自個兒一時精蟲上腦,下半身驅使就去如此行徑,那跟那些四條腿走路的禽獸有什麼分別?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四條腿的男人。
陳五當然不清楚我心裡的想法,雖對我這一系列命令有點詫異,還是默然的點點頭,領命而去。
我這纔看向阿秀說道:“夫人,你看是不是趁現在
挑選幾個女奴當丫環,不然府裡沒個服侍的下人實在話了。”
阿秀輕點了一下頭,贊同道:“但憑夫君做主。”
我輕輕一笑,當下就拉起她的小手往工棚內走去,阿秀輕掙了掙,沒有掙脫,只好微紅着臉,低着頭,認命似的由着我牽着。而簇擁在我身周的衆親衛,俱都對我如此做法,見怪不怪,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
此處工棚主要以毛竹搭建而成,頂上扎以茅草和木板,雖然外表不是很好看,但勝在工程質量還不錯,很是耐用,之所以有如此實用還是當初我特意囑咐老李叔改建的,不讓的話這時代的所謂工棚無異於豬圈的代名詞。以前這裡住的可有五六百名勞工,佔地面積還算是相當可觀的,內部大致分爲四大間,每間可以居住差不多兩百來號人,現在用來安置這羣奴隸和用做看守護衛輪班休息之用,也算是適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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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分配給女奴集體居住的右手第一大間,從總體上看,這裡的居住條件還算過得去,地上都鋪有厚厚的乾草不說,還有一些粗布製成的大被褥可以禦寒;頂棚也是軋的厚實,沒有太多的滲漏之處,按照前世的說法,這裡的工棚可算是五星級的了。上次聽人說,當初要遣散那夥勞工回家過年時,有相當一部分的人不願意離開這工棚,最後還是老爺子親自出面勸說才讓他們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在此處看守的護衛總人數大概在六十多人左右,分佈在四角,差不多剛好是現在這半支大隊的一半人數,看來陳五接到我命令後的行動還是十分迅速的,也說明這小子統馭屬下的能力很不錯。
陳五本人便不在這兒,留守的幾名小隊長見我夫妻到來,紛紛上前給我們躬身行禮。我當場勉力了他們幾句後,就讓他們各自迴歸崗位,自己則帶着阿秀在親衛隊的簇擁下,來到衆女奴面前,開始挑選工作。
這羣女奴早在我們這羣人進來後,就都很自覺的站了起來,圍攏成一處,表情各異的看着我這位領頭人,有眼露好奇和驚訝的,有淡漠無所覺的……但更多的還是莫名的畏懼之情。
我大手一揮,命令道:“你們都散開,排成幾排站好!”
這羣女奴聽我這一說後,立時像是受驚的兔子般很自覺也很迅捷的站成了幾排,尤其特別的是西域女奴清一色又都站在了第一排,這情形讓我不由想起前世電視電影裡看過的軍訓現場,兩者都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難道李實這個奴隸販子在販賣這些女奴之前還集體訓練過她們不成?我心下不免有些狐疑。
“你們當中識字的站到那邊去。”我伸手一指左邊的空地。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從中走出五人站到那邊。這不免讓我心生感嘆,要知道這羣女奴的總體人數大約在一百二三十人,這文盲率也未免太高了一點。
“你們這些第一排的人聽得懂我大楚話嗎?”我向掃視來回掃視第一排的女奴,總數大概在三十多人的樣子。
不負我所望,第一排當中一女奴向前一步回答道:“奴……婢,可以……聽得懂。”口音雖然有點異樣,但勉強還能聽明白。
我稍稍一打量此女,居然是藍色的眼睛,金黃色的捲髮,跟同排那些西域胡女的栗色頭髮,黑色眼睛或碧綠色眼睛顯然有點不同,而且看她那雪白的肌膚,讓我認定她十有八九是歐洲白色人種,只可惜此女長得的不是很出衆,身材卻頗爲修長差不多有一米六五的樣子,這身高在此年代對女子來說顯然是有點偏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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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名疑似歐洲女人水汪汪的藍眼睛怯生生看了我一眼,甜膩膩的回答道:“奴婢……名叫麗娜比絲莉.
“看你的膚色,你應該不是西域人吧?”我不無好奇的問道。
“回主人的話,奴婢……小時已被波斯商人……販賣至西域,已不記得……原是出生何地了。”
“嗯!你今年幾歲了?”我問。
“過新年剛好十六歲了。”
我心中不免吃驚了一把,看她發育良好十分豐滿的身材,怎麼可能才只十六歲呢?難道白種女子的基因在這時代就這麼早熟了嗎?
“你的楚話是跟誰學的?”
“是……小時一位同爲賤籍的姐姐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