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齡這麼說,葉小曼倒是突然笑了一下,對於周齡,她還是知道的,周齡每天都有精進自己的道術。
晚上看電視的時候,周齡對韓劇不感興趣,倒也是會在旁邊畫他的鬼畫符,所以對於地標不精準的這件事情,周齡八成是不會犯的。
“走吧,咱們出發。”
葉小曼想通後,倒也是來了興致,隨後直接帶頭衝鋒,開始在這大街上撒潑起來,到處亂跑。
“誒你等等啊,跑這麼快乾什麼!”
周齡看後無奈咂嘴,隨後趕緊跟上。
但等到他們跑到人流密集的大街上後,周齡根本追不上葉小曼。
尤其是葉小曼隱藏了自己,可以在人羣中直接穿梭,根本不需要避讓。
但周齡就不一樣了,他是鬼族,並不是厲鬼,是有實體的。
而在其他人眼中,周齡就像是個渣男瘋子一樣,在哪裡自顧自的跑着,而且還說什麼“你慢點,別亂跑。”之類的話。
但是字周齡身後,卻是還有一個妹子跟着。
而這個妹子,便是蘇柔。
可能在旁觀人的眼中看來,可能蘇柔更加像是周齡的女朋友吧。
總歸這只是一個鬧劇罷了,除去周齡跟蘇柔之外,葉小曼倒是玩的挺開心的。
隨後,三人就是來到這受害人的家附近。
在樓下的時候,周齡就擡頭看到他們家,此時還亮着燈。
“看來家屬還在家中,咱們接下來可是要叨擾一番了,小曼,你先回來吧。”
這次周齡可不能再任由葉小曼胡鬧了。
聽到周齡的話,葉小曼又是不開心起來,但還是回到八臂魔珠內。
對於周齡的做法,蘇柔還是很清楚的,畢竟葉小曼這個鬼東西,這麼多年過去了,倒是變得越加像小孩子起來。
馬上要去的這個家庭,可是剛剛去世親人,整個氛圍都沉浸在悲劇之中,可能周齡可不想讓葉小曼亂說什麼胡話罷。
等到葉小曼回到八臂魔珠內後,周齡跟蘇柔互看一眼,隨後開始向屋子上走去。
結果等到房間門口時候,周齡卻是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蘇柔並沒有發問,倒是周齡腦子裡面的葉小曼愣住了。
聽到葉小曼的疑問,周齡卻是轉過身,背靠着門口的牆壁上,在腦中回答她:“我想你可能該治一治耳朵了。”
在周齡這般吐槽之後,葉小曼才注意到,這個門的隔音很差,裡面的談話宛如外放一般。
尤其是在周齡背靠着牆站立時,他背部的六隻手臂骨更是形成探音器的作用,把屋子裡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你是說,您孩子最近什麼異常舉動都沒有?”
“那她爲什麼會在半夜的時候去往平山,那個地方現在可是施工場地。”
似乎是警察跟家屬的對話,這個警察也是一邊平復家屬的心情,一邊問詢。
但也不知道是問詢的時間太久,還是怎樣,這個警察終究是失去了耐心,此時的文化總透着尖酸刻薄。
“這是人說的話?”
通過周齡的腦海處理,葉小曼也是聽到,但她當即便是吐槽起來。
此時周齡真就一副果真的心理,但是他在有這個念頭的瞬間,就是趕緊將它打消掉,周齡他是想都不敢想。
畢竟葉小曼在八臂魔珠之內的時候,真就是周齡肚子裡的蛔蟲,他什麼都瞞不住葉小曼。
“你剛剛在想什麼?”
葉小曼就是這般突然的發問。
“沒想什麼啊。”
周齡只能裝傻。
“可能您覺得告訴我們,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但還請您理解。”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們能不想抓到兇手嗎,現在嫌疑人都確定了,結果卻找不到證據,我們更揪心!我們更揪心!!”
就在周齡這跟葉小曼說兩句話的時候,房間裡面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就在周齡感覺裡面的局勢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
周齡趕緊轉過身,走到房門前,輕輕的敲起門來。
聽到周齡的敲門聲,屋內的情緒激動的家屬倒是安靜下來,隨後就聽枝丫一聲,房門被打開。
周齡看到一個憔悴的婦人,裡面更是坐着兩個便衣,回頭看着周齡,似乎也是想從周齡身上看出點什麼來。
“你們是?”
看到周齡跟蘇柔,這位婦人倒是詢問起來。畢竟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
周齡這時候卻是笑道:“我是受人之託,過來幫忙的,委託人是孔乞兒。”
聽到孔乞兒的名字,這位婦人卻是恍悟的點了點頭。
隨後讓開身子,讓周齡進屋。
但她並不會將希望寄託在周齡身上,也便是給孔乞兒一個盡力的機會罷了。
這婦人知道,自己孩子走前跟孔乞兒是很好地朋友。
“你們是私家偵探?咱們似乎不容許這種業務的存在。”
那兩個便衣看着周齡,倒是好奇的詢問起來。
“不是,我們是外賣員,這次接到的委託,是送來證據跟證詞。”
周齡隨意地回答道,但在回答之後,倒是向右邊的沙發上看去,因爲受害人的冤魂,此刻就坐在那裡。
“看來這還是個孝順孩子。”
葉小曼的聲音倒是在周齡腦海中響起。
因爲這個受害人既沒有保護自己的被害現場,沒有去自己找犯人報仇,而是選擇回家陪着自己的母親。
“外賣員?好……好,你們坐吧。”
老婦母親在聽見後,倒是喃喃自語的愣住,隨後倒是點點頭,讓周齡他們坐下。
看到婦人這副表情,周齡自然是知道,雖然婦人並沒有趕着讓他們走掉,但也不會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了。
但這不影響周齡幫助她們,因爲只需要那位冤魂開口,周齡就可以幫助她轉達任何事情。
“可以說說嗎?”
周齡看着冤魂坐着的方向詢問。
但出聲的人,卻是那個婦人。不過周齡並沒有去聽,而是直直的看着那個冤魂。
知道冤魂發現周齡的眼神,隨後緩緩地擡起手,指向自己的時候。
周齡纔是穩穩地點下頭,意味着告訴冤魂:“沒錯,我能看見你,我能幫你轉達你的痛楚與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