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先走了。放學之前我會去找你們。”賢昊說罷,提着公文包離開了,留下三人沒有言語。
賢昊徑直來了學校主任的辦公室,輕輕敲了敲門:
“叩叩叩。”
“進來。”隨着屋內一個端莊女聲傳來,賢昊推開了門,一臉微笑,走了進去。
賢昊隨即拿出手中的證件對着面前端坐的教導主任說:
“凌主任,你好。我是派出所刑偵隊的張賢昊,今天來是想向您瞭解一件事情,不知道凌主任可願意幫忙?”
“哎呀,原來是張警官,快坐快坐,幫助警察同志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啊。不知是什麼事?竟然找上我了。”眼前這個三、四十歲,和藹豐盈的少婦優雅地笑着,一身白色職業裝顯得莊重而典雅。
“主任知道五年前死在學校的女學生,陳欣然嗎?”賢昊坐在沙發上,從公文包裡拿出陳欣然的個人資料表,邊說着,邊把資料遞給凌主任。
“額……”凌主任一聽到‘陳欣然’三字,臉上的笑便僵了,拿着資料的手有些發顫。
“資料就不必看了。雖是五年前的案子,但我也是記憶猶新。不知道張警官想問些什麼?只要我知道的事,就一定會如實告訴你的。”許久,凌主任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眼神黯淡地說着。
“我想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賢昊目不轉睛盯着主任的一舉一動,問着。
凌主任深深吸了一口氣,回憶着什麼,說道:
“當時,我們學校家裡離得遠的同學都是住校,週五纔會回家,週一再回來上課。那時候我還只是個普通老師,欣然就是我教的學生之一,她也住校。我是她的班主任,欣然雖然不是個好學生,但平時還是循規蹈矩的,那張臉蛋也討人喜歡。不知道怎麼回事,高二下學期的一個週日,她父母打電話給我,問我知不知道欣然去哪了。我才知道欣然週五沒有回家,她失蹤了,誰也找不到她!……直到週一,她就……就在廁所被人找到了!”說罷凌主任拿着紙擦了擦眼角盈着的淚,一臉的悲傷。
“她死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賢昊視而不見,繼而問着。
“沒有,跟平時一樣。”凌主任回答着。
“死之後,學校裡有異常嗎?”賢昊頓了頓,強裝鎮定地問着。
凌主任沉默了許久,支支吾吾說道:
“欣然死後,學生們說,欣然死時的那個廁所……鬧鬼!說是,欣然死而不甘,化作冤魂回來索命,找替死鬼了!有很多同學,甚至老師,都看到過欣然的……欣然的鬼魂,還有大部分都轉學,調走了。”
賢昊忽地靈機一動,最怕鬼的,一定就是心裡有鬼!他又急忙問道:
“學生轉學和老師調遷都有記錄嗎?”
“有,在電腦資料室。”
“現在能帶我去嗎?”賢昊欣喜不已,直覺告訴他,這個死案就快有線索了!
“好,隨我來。”凌主任答應一聲,領着賢昊往資料室去了。
到了資料室門外,凌主任不緊不慢打開了鎖着資料室門的鑰匙,帶着賢昊來到一臺電腦面前,打開了幾個文件,細細查看着什麼。
“找到了,就是這些。”不久,凌主任咧嘴一笑,說罷站起身來給賢昊讓座。
賢昊坐下,十分仔細看着這表中不算少的人名,挨個記錄着,凌主任在一旁打着下手。
等到登記完表裡的所有人,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賢昊鬆了一口氣,把東西收進公文包裡,笑着對凌主任說:
“謝謝您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了。”
“嗯,不用謝,要是張警官真的能查出真兇,也是還了欣然一個公道啊。唉……”凌主任嘆着氣,搖搖頭出了資料室。
“我會的。”賢昊望着遠去的背影,看到的是一個老師對學生的疼愛,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憐惜。他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將這個死案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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