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煙煙聽聞此言,便將宣紙抱起,讓她騎在了自己肩膀上。
軒芷衣望着遠方,炯炯有神的瞳孔都散發出波光閃耀般的光澤。
軒芷衣:“哇……好棒。”
張煙煙:“看見什麼了?”
軒芷衣:“大海。”
張煙煙:“只有大海啊!”
軒芷衣:“還有可愛的女孩子,在水裡遊啊遊。”
張煙煙:“!!!”
張煙煙:“難道是鮫人?”
張煙煙:“在哪呢?我看不見啊!是不是在更遠處?有往這邊來嗎?!”
軒芷衣聽聞此言,深深的嘆了口氣。
畫熙音:“色批發言。”
軒芷衣:“是色批發言呢。”
軒芷衣:“大人果然就想看美少女吧。”
軒芷衣:“大人天天看宣紙,已經看膩了呢。”
軒芷衣:“等到人家被寫滿正字,就要被大人揉一揉丟進垃圾桶了呢。”
張煙煙:“?????”
畫熙音:“喔?這麼澀的嗎?”
畫熙音:“方便問下現在已經寫了多少個嗎?”
軒芷衣:“只在大腿上有兩個零三筆而已。”
畫熙音:“可怕。張煙煙居然有這種愛好。”
張煙煙:“別冤枉人!那是她昨晚自己寫着玩的!說這樣比較有趣,能增加代入感!”
畫熙音:“那是根據什麼來算正字的呢?”
軒芷衣:“這是一個令人感到羞羞的話題。所以由大人解釋。”
張煙煙:“我也解釋不了!”
畫熙音:“所以是什麼?”
張煙煙:“你別明知故問啊!”
張煙煙:“話說就算不知道,你個偵探也該自己推理出來吧!”
畫熙音:“那好吧。”
畫熙音:“我猜是內——”
張煙煙:“等等!stop!”
張煙煙:“你還真要說出來啊!”
畫熙音:“沒有,就是試探下猜得對不對。”
畫熙音:“看來非常正確呢。”
畫熙音:“不愧是大邪神。一般人這樣搞下來怕是起牀都困難,你還是生龍活虎的。”
張煙煙羞憤難當,當即離開甲板,回屋了。
軒芷衣在後面小跑追上,牽起了他的手。
張煙煙,也就此放慢了腳步,將軒芷衣輕輕摟入懷中。
……
久遠鄉。
義行清晨起牀,揉了揉眼睛,試圖回憶昨晚夢見了什麼。
他幾乎不記得夢中的內容了。 只能勉強記得,夢中的主要場景是一片沙漠。
視角,幾乎都在鄔妮妮身上。
偶爾是第三人稱,但大多數時候,他都在透過鄔妮妮的眼睛看世界,感受着她的思想和情緒。
義行本能的感到,這些內容很重要。
然而,他試圖回憶它們之時,卻如同大海撈針般,無法在混亂的夢境碎片裡提取出真正有用的訊息。
就在他倚着牀頭髮呆之時,今村餾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僞娘?醒了沒有?”
“嗯,醒了……”義行嘆了口氣,將身旁的窗簾徹底拉上,以免餾衣姐感到不適:“等等再進來,我還沒穿衣服。”
“算了,你弄好後來我屋裡吧。”餾衣邊淡淡的這樣說着,邊走離了門外:“昨晚查到了點有趣的事情。”
“呃,餾衣姐,你剛回來?”義行匆匆穿着衣服,聽餾衣這樣說,頓感十分驚訝。
“嗯哼。”餾衣簡單應了一下,隨後便傳來了隔壁的開門聲。
看來,必須是當面才能談的問題。
義行精神抖擻起來,很快便上了廁所、洗漱完畢,隨後敲響了今村餾衣的屋門。
打開房門的瞬間,他的眼球便被餾衣姐手中擺弄的東西吸引了。
那,是一個鍍銀金屬盒。
比手掌寬一些,厚度約有三釐米。
盒子上,有着四位數的密碼。
而且是“英文”字母鎖,而非數字鎖。
希爾語,是自帶這種可以輔助注音的英文字母的。
但它們當然不會被稱爲“英文字母”。而是隻被叫作字母。
“這是……”義行把門鎖上,走近餾衣姐,坐在她身旁緊盯着金屬盒,頗爲困惑:“密碼盒?”
“看就知道了吧。”餾衣用手指輕輕敲着盒子:“腦袋湊近點。你聽裡面是什麼聲音?”
義行將頭壓在盒子上,聽餾衣連續敲動了數次盒子,試圖聽出裡面的聲響。
一開始,好像沒什麼動靜。
但後來,他的確聽到了一點回音。
那聲音很微弱而清亮。
有點類似鈴鐺,但又沒有那麼清脆,也沒有內部金屬物質的搖擺碰撞。
“有點神奇,但我聽不出是什麼。”義行將頭從金屬盒上擡起:“餾衣姐,你從哪弄到的?”
“昨天我趁你睡覺的時候,去卡爾家調查了一下,結果在他屋裡找到這個。”
今村餾衣輕撫着飄至身旁的機關球,打了個哈欠,用略顯疲憊的眼神看着義行說道。
“我覺得,這裡面可能有機密情報,結果找了很久都沒發現鑰匙,砸又砸不開。就打算帶回來慢慢處理。”
卡爾,便是此前想騙義行下礦、將他獻祭的人。已經被義行騙得服毒自盡了。
命令卡爾對義行下手的信,是一個叫海爾森的刺客帶來的。
這個刺客此前一直在爲卡爾發佈命令,是個知道很多事的傢伙。義行和餾衣昨天就商量好了要開始追查他。
海爾森並未住在海鷗港,而是在附近的另一座城鎮中。
他們原本定好了要今天去海鷗港辦點事——比如,找那個將卡爾的委託告知他的公會會長要說法,然後就朝那個城鎮出發的。
結果,今村餾衣後半夜自己溜出去行動了。
“餾衣姐,你不要不打招呼就自己行動好嗎?太危險了。”義行責怪道:“尤其你還是吸血鬼,在這種天翼教主導的城市,根本不受歡迎……”
“呵,我可不怕什麼吸血鬼獵人。”餾衣對此毫不在意,很快將話題轉移到了卡爾家的情況上:“雖然很高興小僞娘這麼關心姐姐,但還是聊點有意思的吧——卡爾家的情況,可不能再慘了。”
“怎麼了?”義行頓時有了不妙的預感:“呃,你不要告訴我,他們都……”
“……是的。”餾衣橫起左手,在脖子前比了個划動的姿勢:“他的管家、女僕和園丁,都被抹了脖子。手法出奇的一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