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鐵餅寄託着厚重的希望,當鐵餅在空中畫出優美的弧線時,你們的汗水與歡笑清晰的鐫刻在上面。”
“請高三年級組鐵餅運動員到賽場就位。”
南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幹啥?”沈喬北好奇地問道。
“你聽到了嗎?”南汐緩緩回過頭。
“什麼?”
“召喚。”
南汐說完,留下一臉懵逼的沈喬北,朝着賽場走去。
沈喬北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於是快步追了上去。
“你扔鐵餅啊?”
南汐徑直朝前走沒說話。
“你真扔鐵餅啊?”
“不是吧你?”
“哈哈哈哈哈。”
“你可千萬小心點,別把自己給扔出去了。”沈喬北捂着肚子一陣狂笑。
“閉嘴吧你。”南汐瞪了她一眼,“再嗶嗶我把你頭擰下來當鐵餅扔。”
“那也只能當鉛球吧?畢竟我長得這麼立體,怎麼能是鐵餅呢?”
沈喬北自戀的語氣徹底把南汐逗笑了。
剛貼好背上的號碼牌,就看見旁邊標槍比賽的運動員也紛紛朝這邊走過來。
夏晴子看着沈喬北和南汐兩人有說有笑,心中的怒火無法遏制的燃燒着。
那憤怒的眼神彷彿要將南汐燒成灰燼。
南汐卻不以爲然,朝她淡淡一笑。
這一笑更是深深刺痛了夏晴子的心。
她死死攥着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南汐轉過頭不去看她,拿起鐵餅掂了掂。
跟她想象的重量差不多。
她從來沒扔過鐵餅,不過好在提前在網絡上看了不少扔鐵餅的視頻。
“肉包,你說我扔個多少米合適?”
“你前面那兩個女生,一個52米,一個54米,要不你扔個60米?”肉包認真的分析着。
“可是後面還有5個人,萬一她們比我扔的遠怎麼辦?”南汐有些擔憂地看向後面的幾個對手。
其中一個女生,胳膊都快趕上她腿粗了...
剩下幾個也沒遜色多少...
“要不我扔個70?”南汐試探性問道。
對手給她的壓力有點大了。
這個壓力在於,別人是拼盡全力去扔的,扔到多少米算多少米。
而她就不一樣了。
她不能使出全力,還要把距離控制在一個範圍之內。
“可是高中女生的最高紀錄才65米誒...”
“那就控制在60-65之間。”南汐說完眯起了眼睛。
試圖目測一下距離。
然後學着視頻裡看到的畫面。
右手自然攤開,將鐵餅放於手心處,拇指和手掌平靠於鐵餅,其餘四指緊扣鐵餅一側的邊緣部位,握住鐵餅,肩膀自然垂於體側,手腕微微彎曲,使鐵餅的上緣自然靠近小臂,保持鐵餅的重心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然後轉過身,背對着投擲放心,站在投擲圈內的後沿處。
“牛批啊南南,你光看視頻就學得有模有樣的,比那幾個對手看起來更專業!”肉包激動地手舞足蹈,彷彿已經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南汐微微一笑,用力一揮,將鐵餅扔了出去。
對手的表情十分凝重。
南汐也緊張地看着裁判,好像有點用力過猛了...
“64米!”
“蕪湖~!”南汐開心地跳了起來。
倒不是因爲這場比賽穩贏。
而是因爲很久沒有訓練,她卻依然可以很好的控制力度。
我可真是太優秀了。
南汐忍不住誇讚自己。
也好在原主這副身體不拉跨。
“臥槽!”沈喬北第一個衝過來,震驚地看着南汐,“南南,你這麼牛批的嗎?”
南汐給了他一個傲嬌的眼神。
在衆人崇敬的目光中離開了投擲圈。
接下來的幾個對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南汐震懾住了。
成績還不如之前那兩個人好。
南汐毫無疑問地拿了第一。
“我幫你去領獎牌。”沈喬北一聽到廣播馬上衝向領獎臺。
南汐覺得無趣就站在旁邊看起了標槍比賽。
夏晴子抽籤抽到了最後一個。
南汐耐心地看着其他人。
沈喬北拿着一瓶水朝南汐這邊走了過來。
南汐不動聲色的側過身,假裝沒看見。
“恭喜。”沈喬北把礦泉水遞給南汐。
“謝謝。”南汐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心裡卻美滋滋的。
他只帶了一瓶過來,也就是說,剛纔給他送水的夏晴子沒有份。
一想到這裡,南汐把礦泉水瓶又遞給了季宴初:“我擰不開。”
她的嗓音軟軟的,甚至還帶了一絲撒嬌的味道。
季宴初怔了怔,剛準備伸手去接。
“我來!”沈喬北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把獎牌掛在南汐脖子上。
“你說說你,鐵餅扔出去64米,一個瓶蓋你擰不開?”
“我都未必能扔出去64米。”
沈喬北說着,擰開礦泉水瓶蓋,遞給南汐。
南汐瞪着他:“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把你扔出去64米!”
“那你得先把我抱起來,嘿嘿嘿嘿。”沈喬北眉眼間漾出燦爛的笑容。
被陽光照得格外耀眼。
南汐默默嘆氣,白瞎這張臉了,智商跟不上。
雖然臉跟季宴初不分伯仲,但是這腦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人家季宴初...
南汐正想着,轉過頭,看到季宴初那張鐵青的臉。
明明挺白的人,怎麼突然就黑了...
南汐尷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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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肉包緊急預警,嗓子都喊破音了。
南汐身後的夏晴子拿着標槍開始助跑。
突然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
手中的標槍也偏離了它原本的路線。
朝着南汐徑直飛了過去。
肉包的預警總是在危險來臨的前一秒出現。
絲毫不給南汐反應的時間。
好在南汐早已習慣,時刻都是警覺狀態。
她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威脅,卻沒有躲。
因爲距離不算近,而且夏晴子的力度不夠,那標槍根本不足以傷害到她。
肉包眼睜睜地看着那標槍,以一個完美的弧線朝着南汐的方向飛過來。
“呼~~好在你算的準。”肉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卻在轉過頭那一刻懵逼了。
那標槍竟然直直地擦着南汐的小腿劃了過去,再偏一點,就直接穿進腿裡了。
他明明看得清清楚楚,那個標槍不可能扎到她的啊!
“這...我沒看懂...這是什麼操作?”肉包結結巴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