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看看惜雪,用眼神詢問她的看法。而惜雪只是皺着眉頭問傻子,“老鄉,隨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感到害怕於是想跑,可腳下一滑,從房頂摔了下來昏了過去。”
惜雪鐵着臉問,“他們確實都發現你了,對麼?”
傻子點點頭。
“那你也看到他們的臉了,對麼?”??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11
傻子的表情似乎是有點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惜雪回頭看着我,伸着手低聲道,“紀喆,給我照片。”
我當即明白了惜雪的意圖,於是把快遞中的三張照片遞給了惜雪。
惜雪照片中挑出那張酷似老六的人和我父親的合影照,問,“三人之中有他倆麼?”
傻子一看到照片臉『色』鉅變,翻身就要跑,惜雪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他的後腰,說,“別怕,他們只是照片,不是真人。”
惜雪見傻子有所緩解,於是輕聲問,“老鄉,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之中誰長有尾巴?”
傻子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慢慢指向照片中的酷似老六的人。
我心裡咯噔一聲,果然是這樣,難怪叔叔見到老六的照片會嚇成那副樣子。
惜雪又問,“割破手腕的人是誰?”
傻子又伸出手想要指向父親。我一陣疑『惑』,說,“不對啊?我不記得他的手腕有傷疤?”
傻子指着父親說,“喂怪人血的人是他,之前打我的人也是他,但割自己手腕的人不在這裡。”
突然惜雪發出一聲冷笑,隨後一把抓住傻子的手腕,表情瞬間由甜美變得猙獰起來,一字一頓的問傻子,“那—你—又—是—誰!”
傻子和我同時一愣,不知道惜雪爲何會這樣問。
我也『摸』不着頭腦,可不等我開口,惜雪一個手刀劈在傻子脖頸。傻子立刻被砍倒在地,隨後掙脫惜雪,捂着脖子嚎叫着爬向遠處。
惜雪似乎還不解恨,追上傻子還想再打。我雖然沒有老六的菩薩心腸,但在我眼裡打人也是要講道理的。於是攔腰摟住惜雪,問道,“臭丫頭,你瘋了?”
惜雪回頭瞪着我狠狠說道,“若不是你剛纔多嘴說沒留傷疤,他一定會『露』餡兒!”
我腦子迅速轉了一圈,但沒想通,反問惜雪,“我『操』!事情都過去盡三十年,而他又是傻子,就算指錯了人或者說錯了話,犯得着你動手打人麼?”
“你還自稱超級警察,他孃的一點眼力都沒有!”說罷惜雪暴怒,揮起拳頭連我也想打。
我完全被惜雪的突變搞懵,正在我手足無措時,那傻子突然站起身子,表情也瞬間轉換,彷彿是換了一個人。??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11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就聽傻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冷笑,說,“小丫頭挺厲害。”
這語氣和神態和之前判若兩人,我也明白自己是被他給耍了,一種恥辱感油然而生,我捏緊拳頭衝了上去。
誰知他反應迅速,側身躲開我的攻擊,隨後一個翻身,輕鬆的跳到牆頭。
我被他的功夫驚呆了。而他站在牆頭,蔑視的看着我說,“想不到這種逆天的能力竟然會落到一個廢物身上。”說罷,他便跳下牆頭溜走了。
我爆喝一聲,“草你大爺!敢裝瘋耍老子!”隨後我就要追出去。
身後的惜雪連忙把我拉住,表情也恢復常態,輕聲說,“放他走!我沒有百分百的勝算能贏他。”
“怎麼?我還收拾不了一個臭老頭兒?”
惜雪嘆了口氣,“我的手刀你是嘗過的,砍在脖頸後人會有短暫的遲鈍或者昏『迷』。剛纔那一擊他沒有躲閃,生生吃了一擊後竟然還能活動自如,可以看出他也是行家。”
我『摸』着自己脖頸回憶剛纔的情景,那老頭兒的抗擊打能力的確有些反常,只不過被他的傻樣給掩蓋了。我皺着眉頭問惜雪,“你怎麼發現他是裝瘋?”
惜雪搖搖頭,說,“他不是裝瘋,因爲他根本就不是我們要找的張三混。”
我渾身一顫,問,“這怎麼可能?”
“張老爺子說過,三混自從瘋了以後三十年未曾下地幹活,難道你剛纔沒有留意到他佈滿老繭的手掌麼?”
我瞪大眼睛仔細回想,他的手掌的確佈滿了老繭,只是自己根本沒有留意過這些細節。
惜雪繼續說,“他第一次擺手假裝恐懼的時候,我就發現其中有蹊蹺,但我不知道他冒充張三混的真正意圖,所以當你感覺他在胡扯要拉我離開時,我卻耐下『性』子的繼續配合他演戲。”
我倒吸一口涼氣,暗暗佩服這丫頭的縝密的思維,問道,“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惜雪搖搖頭,“具體的我也猜不出。”
“對了,那真的張三混在哪?”
“我哪知道!”隨後惜雪擡手指着屋子,說,“走,進去看看!”
我邁步來到門前推開門,立刻發現有一『裸』體男子躺在牆角。我知道這人應該就是張三混,想必是被那老頭拔光了衣服又打昏過去。
我正準備上前看望他的傷勢。惜雪攔住我,然後自己靠近張三混,把手指橫在他鼻子下試探了一下。
隨後,惜雪回過頭臉『色』鐵灰的看着我說,“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