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已經到了香港兩天,這個消息馬蘭還不知道,今天我們必須得親自去找她,以求她的原諒。
馬蘭一直把瘋子看成是自己的哥哥一般,我們兩天了都沒有去找過她,這的確是有些過份了。
瘋子說道:“我怎麼突然感到有些害怕起來了?”
我說道:“那是因爲馬蘭是我們的妹妹,你那不是害怕,是擔心她會責怪你。”
瘋子說道:“怎麼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昨天大鬧九龍可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的,你們不會是想把所有事情都讓我一個人來扛吧。”
高士說道:“與其三人挨批還不如你一人頂了,再說蘭兒一年多沒見你了,肯定不會怪你的。”
我說道:“瘋子大家都是好兄弟吧,你就勇於承擔錯誤吧。”
瘋子說道:“天少你再這麼說,我就說昨天是你慫恿我去九龍的。”
高士說道:“天少你先閉嘴。”
於亮跟陳雲崗在後面小聲說道:“這像是昨天大鬧九龍的三俠嗎?居然會怕一個小女孩。”
我說道:“這個你們不懂,都給我閉嘴。”我把剛纔的氣都撒在他倆身上,不知道他倆找誰鬱悶去,這我可就不管了。
來到馬家的大院的鐵門前,馬蘭正跟兩個年輕人在說話。
鐵門是關着的,馬蘭站在裡面,另外兩個年輕人站在外面。
馬蘭說道:“江耀日你真是個無賴。”
江耀日說道:“蘭兒你先讓我們進去再談好嗎,你看我今天還特意帶了個朋友來介紹給你認識。”
江耀日就是上次我剛來香港時馬蘭跟我提過的一個令她討厭的人,我也看出來了這是兩個惹人討厭的人,而且還很像兩隻賴皮狗。
我說道:“蘭兒,沒想到除了我被你叫成無賴之外,居然現在還有人比我更無賴,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馬蘭看着我們五人,當她看到被曬成銅黑色的瘋子時滿臉高興之情洋溢在臉上,她的喜怒哀樂永遠都是寫在臉上的,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馬蘭打開大門,衝出來直接撲在瘋子身上,還對着他的臉親了一下,這個情景讓我想起了我們從巴塞羅那剛回香港時,馬蘭也是這樣激動對我和高士每人親了一下。
馬蘭說道:“瘋子哥哥,你可想死我了。”她的聲音每一個字符裡都跳動着興奮的元素。
馬蘭是我們三人共同的妹妹,她的天真快樂可以感染我們每一個人。
瘋子說道:“蘭兒比以前長高了也變漂亮了。”瘋子這句話完全是真心的,他不是一個撒謊的人。
馬蘭說道:“怎麼你們每個人見到我都是說的這句話呢?”馬蘭看着有些發窘的瘋子,“咯,咯”地笑了起來,瘋子這才發現被馬蘭給捉弄了。
我說道:“蘭兒你怎麼不親我呢,我最近可是每天都有想你的。”說着我把臉湊了上去。
馬蘭看了一眼旁邊的江耀日後,才輕輕地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
馬蘭說道:“算你啦。”
高士說道:“不行,我也要。”高士也學我一般把臉湊上去,馬蘭也對他親了一下。
馬蘭說道:“怎麼一個比一個還像小孩子啊。”
我說道:“我Q,高士你又撿我便宜。”
高士說道:“蘭兒照樣是我的妹妹。”
馬蘭說道:“瘋子哥哥曬得好黑啊。”
我說道:“那是因爲瘋子在新疆沒錢買防曬霜。”馬蘭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很迷人,迷住了江耀日和他的朋友。
馬蘭說
道:“天少一天到晚都沒說幾句真話,我都不知道該信你哪句話了。”
我說道:“你這不是冤枉我嗎,我剛纔不過是開玩笑嘛。”
高士道:“活該,現在你的僞裝被看穿了吧。”
我們幾人在一起說着話,好像忘了旁邊還有兩個年輕人,雖然我們忘記了但他們可以提醒我們。
江耀日走過來說道:“蘭兒,你可不可以介紹一下他們是什麼人?”
我說道:“我是徐長天,我們三人都是馬蘭的哥哥。”
江耀日道:“原來是她哥哥啊。”敢情他還以爲我們三人當中有一人是他的情敵呢。
我說道:“我雖然是馬蘭的哥哥但我也兼職做蘭兒的男朋友。”我拉過馬蘭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蘭兒也知道我是故意在氣江耀日所以也並沒有反抗,相反她還把頭依在我的肩上。
我對江耀日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所以想故意逗逗他。
江耀日道:“蘭兒以前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有男朋友的?”江耀日的語氣裡面帶着一絲驚慌還有一絲懷疑。
我說道:“那是我以前沒讓蘭兒說出去,現在我告訴你了我跟蘭兒的關係,有什麼問題嗎?”
江耀日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馬蘭說道:“江耀日,你今天來找我什麼事?”
江耀日拉過旁邊的年輕人說道:“他是我的朋友小泉力夫,他馬上要回日本了,想邀請我去日本玩,我是特意來請你跟我一起去日本遊玩的。”
我說道:“小犬懦夫?”江耀日不知道我不喜歡日本人的嗎,已經達到了痛恨的程度。
小泉力夫說道:“先生我的名字是小泉力夫,不是小犬懦夫。”沒看出來這個小鬼子還會說一口純正的普通話。
我說道:“你是日本人?”
小泉力夫說道:“對。”
看着江耀日跟眼前的小泉力夫讓我想起了在小刀幫的地下擂臺館輸了錢後大罵於亮的那個年輕人,他當時就是請的一個日本柔道高手去打的擂臺。
我問江耀日:“江耀星是你什麼人?”苗文品當時告訴我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就叫江耀星。
江耀日說道:“他是我大哥,徐兄認識我大哥嗎。”我看着江耀日,仔細看跟江耀星的確有幾分相似。
我說道:“只見過一面,我在擂臺館贏過他的錢。”
小泉力夫說道:“那位叫於亮的冠軍是徐先生的人?”
我說道:“他是我的保鏢,小犬先生當時也在場嗎?”只有去看過比賽的人才知道於亮的名字。
江耀日說道:“小泉的父親是開柔道館的收過很多徒弟,當時跟於亮對擂的便是小泉的一位師兄。”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我問道:“小犬先生的父親在香港開了柔道館嗎?”
小泉力夫說道:“家父前一段時間確實在香港開了一家分館。”在香港果然還有分館,我心裡馬上有了計較。
我說道:“不如我們一起去柔道館玩玩吧,小犬先生歡迎嗎?”
小泉力夫說道:“歡迎之至。”
在路上,馬蘭小聲地說道:“剛纔又被你佔便宜了。”
我說道:“蘭兒我可是出於一番好意,這不都是爲了擺脫江耀日那隻討厭的蒼蠅嘛。”
馬蘭說道:“江耀日的確像蒼蠅一樣老是粘着人家不放。”
我說道:“下次他要再敢堵在你家門口,你打電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這可是身爲你男朋友的責任。”
馬蘭說道:“你再敢佔我便宜
,我告訴瘋子跟高士叫他們替我好好教訓你。”
我說道:“好了,不跟你鬧了,我們到柔道館了。”
小日本的柔道館弄得挺素雅的,地板上一塵不染。
小泉力夫向我介紹道:“他是我的叔叔小泉雜衝,也是在香港分館的館主。”我一聽名字小犬雜種,我想怎麼日本人取的名字都怪怪的,小犬雜種四十六七的年紀,頭上已經開始有些禿了。
我說道:“小犬館主你的頭髮有些禿了,我可以推薦你使用霸王防脫,中藥配方由成龍打的廣告,成龍你們應該認識吧?”成龍在亞洲是家喻戶曉的人物,我想沒人會不認識的。
小泉雜衝有些尷尬地苦笑着,還是禮貌地對我說着:“謝謝。”
我說道:“聽說日本的柔道很厲害,我想小犬館主能否可以跟我們切磋一下。”
江耀日說道:“徐兄這樣不太好吧,你直接找小泉館主切磋,這跟踢館有什麼區別。”
我說道:“我只想跟小犬館主互相交流一下武術心德,何來踢館之說。”
我口上雖然說的是切磋交流,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是來者不善。
小泉力夫說道:“徐先生大家都是朋友。”
我沒有理會小犬懦夫,我問小犬雜種道:“小犬館主認爲如何?”
小泉雜衝說道:“如果徐先生是正式挑戰,那我接受。”
我說道:“既然小犬館主這麼說,我也只能向館主提出正式挑戰了。”
小泉雜衝說道:“請。”
我說道:“瘋子你去跟小犬雜種切磋一下吧。”
柔道館裡有二十多名學生,全部穿着統一的柔道服,認不出誰是香港人,誰是日本人,他們全部一起圍了過來看熱鬧。
柔道以身體輕靈反應快速爲主,小犬雜種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實戰經驗豐富腳下閃動同樣迅速靈敏。
瘋子一腿把小犬雜種踢倒在地,小犬雜種趁勢一個倒地橫車把瘋子摔倒,瘋子右手撐地輕盈一躍,一個倒鉤用腳尖踢中小犬雜種的下巴。
小犬雜種的嘴角掛着血,小犬懦夫跑過去扶起他。
小犬雜種朝瘋子鞠躬說道:“我輸了。”
我鼓着掌聲說道:“小犬館主的摔技已經達到大成之境了,尤其是最後那一記倒地摔法橫車。”
小犬雜種說道:“我進去休息一下,失陪了。”
我說道:“小犬館主在香港柔道分館的事?”
小犬雜種說道:“我明天就回日本。”
我對旁邊圍觀的二十幾個孩子說道:“剛纔你們看見了嗎,中國的武術纔是真正最厲害的功夫。”
小泉力夫說道:“徐先生的朋友下手太重了,你們不是我的朋友,這裡不歡迎你們。”
我說道:“既然小犬懦夫先生如此說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告辭了。”
我們一起準備離開,江耀日說道:“蘭兒,日本的風景很漂亮的,你跟我一起去旅遊吧。”
馬蘭說道:“我不去了,祝你玩得開心,我最近沒空。”
我們一起離開後,馬蘭問我:“天少你怎麼那麼恨日本人的?”
我說道:“凡是中國人都恨日本人。”
馬蘭說道:“剛纔瘋子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了,我看到那個館主嘴巴都流血了。”
我說道:“練武之人那點小傷不算什麼,剛纔瘋子根本只用了一半的力量。”
瘋子說道:“蘭兒,那個日本人沒事的。”
經瘋子這麼一說,馬蘭很快便不再擔心小犬雜種的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