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部門的負責人，開始有點頭大了。
怎麼李維這小子水潑不進、針插不入。
他們都按照要求，把特殊小組的人馬給撤了，已經表現出很大的誠意了。
可是李維這小子，加入夏國國籍這麼好的事，不加入。
邀請他去部隊裡耍耍，也不去。
接二連三的遭到李維的拒絕。
預想的目的，一個都沒有達到，只是彼此間的關係搞好了一些。
但並沒有帶來實質性的好處，沒有建立任何的合作。
所以宇航局那邊的一幫科學家們，就有點坐不住了，開了個會議討論起來。
“老這麼下去不行啊。”
“兩年，都快兩年了吧，到目前還是沒有取得一絲的進展，那些謎團，到現在還是解不開的謎團。”
“我覺得我們還是太含蓄了，有些話不敢說的太明白，只能溫水煮青蛙，當然這個辦法沒有錯，但是效率太低，見效太慢了。”
“沒必要揣着明白裝糊塗下去了，開門見山的跟李維談一談，提出一個對大家都有好處的合作方案，那李維是個直白性子，只佔便宜不吃虧，但只要這邊許諾的好處足夠，他身上的那些‘謎團’，應該會分享一點給我們……總之，我們不能再溫吞水的下去了。”
“不錯！那李維的思維方式，跟我們不太一樣，他直接粗暴，我們含蓄被動……這絕對是不行的，我們得學學他的方式，跟他打交道，這更簡單有效。”
“當然，有些地方也不要說的太直接了，別把那小子給嚇跑！買飛機、買遊輪，鬼知道他還會買些什麼，總之不能太過刺激他。”
“沒錯沒錯。”
“……”
科學家們很快達成了共識，將他們的意見，轉達到了特殊部門這邊。
何聞夕看到科學家們的要求，就覺得他們太心急了，他纔跟李維碰面、交流幾次，關係還不是特別熟，他們那邊就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一些成果了。
不過那些科學家分析的也不錯，李維的性格，他也有點琢磨透了，兩個字就是“直接”，不搞什麼彎彎繞繞，只要是他不喜歡或不樂意的事情，一句話就把你堵死，再談下去就發火。
而且只佔便宜，絕不吃虧。
“行吧，小同志，再慢吞吞的跟你談朋友，估計你很快就煩了，不如，我也稍微直接一點吧。”
……
2月15日。
皇朝一號別墅。
後院的會客廳內。
再一次見到裡維後，簡單寒暄幾句，何聞夕終於進入了正題，少見的露出一些嚴肅表情道：
“小李啊，今天呢，我代表上面的部門，就一些事情，我不再藏着掖着了。”
“單說說你的那個黑暗科技公司，明眼人都能看得到，你這個公司上上下下，員工人數都不到100人，且以銷售人員居多，敲代碼的程序員看不到幾個。”
“但就是這麼一家小公司，先後拿出了《智能優化助手》、《智能AI程序》，技術實力極強，就是有幾十萬名工程師的華耀，也在黑暗科技的強大技術前，連續做了一週的檢討，然後乖乖送上一年的研發經費，答應苛刻條款，只爲買到人工智能技術。”
“可黑暗科技技術爲什麼這麼強，始終是一個謎團。”
“有人說你買了個小島，弄了一批電腦跟服務器上去，圈養了上萬名頂級程序員，專門幫你開發程序，一個都跳槽不了，別的公司根本挖不到人。”
“還有人說這些技術都是一個編程天才開發出來的，這位天才有可能是小李你，也可能另有其人。”
“但這兩種說法，肯定都是在胡扯。”
“以人工智能技術的複雜，涉及到社會關係學、語言學、大腦邏輯思維學、深度學習等多個跨領域學科，是一個龐大系統的工程，單個人不可能開發完成。”
“但又像另一撥人說的，把上萬個頂級程序員，圈養到一座島上，不敲代碼就捱打，簡直是腦洞大開！而且要讓上萬頂尖人才失蹤，全部隔絕起來，家屬不去報案，不造成絲毫社會影響……這是連國家力量都很難辦到的事。”
“所以，我們都比較傾向於認爲：人工智能技術，是小李你手中現成就有的技術，不是你讓人開發的，而是以一種完完整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落到藍水星上的技術。”
“……小李，你覺得我們的這些猜測，是不是有一點道理？”
何聞夕看着裡維說道，觀察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奈何裡維心理素質過硬，臉上根本沒有慌張、驚訝的表情閃過。
只是淡淡說道：“人工智能技術，是我找人開發的，花了不少的錢，你們別胡亂猜測了。”
“小李，你這就沒意思了，一點都不坦誠，還要我把話說的更明白是不是？”
見裡維仍一臉無動於衷。
“好！行！我再說個別的。”
何聞夕只得放出撒手鐗：“小衛星，還記不記得兩年前，那顆你帶到航天科技公司，讓遠征二號火箭送上天的小衛星？”
“表面上，那顆衛星是鋼比亞國的，但實際上，那個衛星應該是你的吧？”
“後來我們的科學家，把那顆小衛星‘打撈’了回來，仔細研究了一下，小李，你想聽聽專家們對那顆小衛星的評價麼？”
聽到這裡。
裡維臉色終於變了，變得不那麼自然、鎮定了，這個還真是他身上的軟肋和漏洞。
當然他可以繼續否定，但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了。
“不想聽是吧，哈哈，我就不往下說了。”
何聞夕得意一笑，但還是給他留了個面子，繼續說道：“小李，我們不是想打探你的隱私和秘密，而是知道，你身上有巨大的合作價值，尤其在科技領域，我們還有很多很大的合作空間。”
“而且你放心，這種合作絕對是共贏的！絕對不會損害你的利益。”
“小李，合作吧，你手上有技術，我們這邊有資源有政策，大家強強聯手，互利共贏，何樂而不爲？”
何聞夕循循勸導說道，開誠佈公，是真心希望達成合作。
裡維沉默了好一會。
想了想，忽然蹦出一句話來：
“合作可以，先把小衛星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