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傲地伸手捏住我的下顎,狹長的眼角射出冷冽的鋒芒,他用力一推將我重重推在牆壁上“你有本事再重複一遍!”
其實我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跟我家包子一個德行,包子是我養得一隻狗,它見着了老弱病殘使勁的狂吠把自己當作獒犬了,見着魁梧大漢就跑到角落拉到拉不出來,但真的逼急也會不管不顧地衝上去咬幾口。
我不怕死地把頭揚得高高的,又把話重複了一遍“我說讓你管好自己的女人,別來招惹我,還有玉鐲太貴重了,我賠不起.....”
周圍的氣壓驟然降下來,沈驁死死的盯着,就跟激光槍似的,恨不得在我的身體打出千瘡萬孔,我膽怯地閉上嘴,認慫地往後退了幾步,試圖尋找機會跑人。
他一眼就識破了我的企圖,拖着我的手直往旁邊的男生廁所走進。我嚇得後背的冷汗不停地冒了出來,瘋狂地用手去打他,但他像扯着一個破爛的布娃娃,推開了一個格子間,就把我給扔了進去。
瘋了,他真的是瘋了,我又不敢得發聲,怕有人進來發現,僅能用手腳來抗議。可他輕易地把我的手反剪在背後,所謂的掙扎,在他面前顯得異常徒勞。他那副堅實而沉重的軀體重壓下來,我再也無處可躲。
平時他再玩世不恭,在這方面算是正常人,不會逼着我做太出格的事,但我忘記了他是混圈子,這幫子弟向來無法無天,什麼刺激就玩什麼,腦子裡浮現包間的場景,我噁心得想要吐。
我的身體微微打着寒顫,再也狂不起來,望着沈驁低聲哀求“我們有什麼話好好說行嗎?”
他衝着陰森森地笑着“唐寶兒,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就忘乎所以,忘了什麼叫做分寸了。你說的沒錯,自己的女人不聽話,就得要修理,讓她懂得什麼是規矩。”
說着,他精美的手成了一件最銳利的兇器,瘋狂地撕拉我的衣服。看來他是又犯病了,現在是公衆場合,隨時都有人會過來。
我使勁地扭動着身子,也不再是低聲細語,大聲怒罵“沈驁,你瘋了嗎?這裡會有人來,你放開我。”
“哼!”他抿脣輕笑,那張漂亮得驚豔的臉閃過一絲冰冷的笑,他嘲弄地諷刺我“你也會怕,剛纔不是挺能說,挺有能耐,挺硬氣的。”
他的手肆虐遊弋,不一會兒,輕薄的襯衫經受不了拉扯,沿着肩膀滑落,我害怕地要踢他,他早就猜出我來這種招數,敏捷地閃開,緊抵着我的膝蓋,我動彈都動彈不了。
“沈驁,這個死變態,混蛋,流氓,.....”我也急了,把平生所學的罵人詞彙都用上一遍。
裙子不斷往下滑動,我慌得身子都發抖了,無法想象別人看到的情況,那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我還沒有那麼強的心臟,可以接受一切的離經叛道。
我以爲當年主動脫衣服哀求他,已經是生命中最恥辱的事,但他總是有辦法讓我更加難堪,更加羞辱。
我放棄了他饒過自己的打算,只是低聲地哀求他“我求你,求你了,不要在這裡可以嗎?其他的,我都答應你。”
沈驁半眯着眸子細細的研判着我,湊近我的耳朵,殘酷地說道“休想!”
他熟練地探手到後背,我絕望地痛喊“不要,不要啊!”
他罔若未聞,低頭咬我脖頸,漸漸地呼吸變得急促,我終於無法壓抑着內心的害怕,發出破敗的呼救聲“不……不要這樣……沈驁,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
我哭了,淚水就像爆了閘門的水龍頭,奮勇地朝眼眶外擁擠而出,那是示弱的證明,因爲我除了這個,再也沒有其他的方式來發泄我的恐懼與悲哀。
淚水滴到他的額頭,他擡眼看了我一眼,動作停滯下來,高高在上睥睨着我問,“乖了?學會什麼話不能說了?什麼事不能做了?”
嗯嗯!”我恐懼不停地點着頭,哽咽着回“我知道了,再也不會和你頂嘴了,你想找什麼女人……”
他扶正我的臉,吻了下去,強勢而又霸道。我本能地要別過臉,偏他手緊緊捏着我的下巴,根本就動彈不得,強行讓我承接着他的吻。
他親啄了下我的脣,然後又狠狠的重咬下去,疼得我悶哼了聲。他心滿意足地擡手撫去我臉頰的眼淚,用哄小孩子的口吻道“這才乖了,下次別再說讓我生氣的話懂了嗎?”
這變臉也太快了,但我早就見識精神分裂的,接着又連續地點着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怕又得罪他狂性大發。他修長而精緻的手掌輕輕伸到我的腰際,撩起薄薄的襯衣下襬,朝裙子的腰縫處塞去,力道是意外的柔和。
我宛如驚弓之鳥按住他的雙手,哆嗦着聲說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他嚴厲地瞪了一眼,惡狠狠威脅“你又不聽話了是嗎?”
我畏懼地收回了手,他彎腰低頭耐心地幫我係鈕釦,神情格外的專注,就連襯衫的褶皺都撫平好,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再滿意地揉着我的頭頂誇讚“我家的小妞長得越來越討人喜歡了呢!”
三百年,我都沒聽過他夸人了,但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是開心不起來,只覺得他越來越變態了。
他親暱地攬着我的肩膀走出衛生間,兩邊有兩個魁梧大漢守在門口,正把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攔住下來,男人惱怒地質問憑什麼不讓他進洗手間,自己也是花錢來消費的,酒吧又不是他開的。
那個男人正是人事部的經理,我怕被認出來,伸手摟住沈驁,臉埋入他的西裝外套裡去。偏沈驁這個混蛋朝着經理走過去,牛氣呼呼地說道“你說得沒錯,這酒吧確實我開的,名字也是以我老婆出生年份取的。”
我看不到經理的臉色,估計肯定氣得鐵青了,只想着趕緊走人,也沒怎麼聽清他後面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