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謙人長得好看,姿勢又挺裝逼,果然讓這些姑娘家看了一眼便上心了。
他和秦筱交換了一下眼色,便在秦筱身邊坐下,非常盡職地扮演一個好哥哥的角色,自然是爲了讓這些女人更放下戒心。
如果非要拿色相交換,他寧可是自己去,而不是可愛的秦筱。
況且,明明雖然是美人坯子,將來一定是世間絕色,但畢竟現在還沒完全長開啊,這五個男的看了一眼就垂涎不已,他怎麼放心讓妹妹去找這羣大尾巴狼套話?
五個男人顯然對君謙頗有微詞,一進來就奪走了隊伍中四名女性的注意,原本看着他們還算正常的目光也變得帶了嫌棄。
君謙視而不見,一直微抿着薄脣,聽秦筱和四女聊一些時下女修們感興趣的話題,時而附和一般點了點頭,表示他還在聽,這又給了四女不少好感。
女性之間的話題雖多,但畢竟也不是用之不竭的,說着說着還是講話題引到了強者身上。
除了對強者的嚮往之外,她們也同其他女性一樣,做着能入高門府第的美夢,甚至還會自嘲兩句,說這就叫高不成低不就,讓秦筱可別跟她們學。
“我倒是瞧着姐姐們蕙質蘭心、冰雪聰明,便是素顏也如此嫵媚,修爲又高,便是進不得世家,家個小宗門的門主也是不錯的。”秦筱微微一笑,賊溜溜地給君謙遞了個眼色。
君謙立即接過話頭:“那是自然。”頓了頓,他又說,“大世家、大宗門規矩也多,倒不如小宗門、小家族自由自在,若是嫁入高門天天受氣只爲求境界更高多活幾年,那真不如佔山爲王圖一時痛快、揮霍人生。”
“師弟說得倒是。”四女歡聲笑語,更刺激了同隊的男子們,頻頻將不慎友善的目光投向君謙。
‘哥們兒,看我幹啥,有本事你倒是自己過來嘮嘮,跟她們套套近乎啊。’面對着女性一方略顯熾熱的餘光和男性方面紅果果的敵意,君謙覺得這日次也不好過。
好像,有點心浮氣躁。
手,也有點癢。
想打人怎麼破?
這樣想着,君謙突然被秦筱扯了一下袖子:“困了。”
“天色不早,不打擾各位休息,今夜便由我們在此守夜。”君謙對衆人拱了拱手。
“這恐怕不妥。”李正誠開口了,“我們雖是佔得這處宮殿,但畢竟是無主之物,暫且也算我們幾人的據點了,你們算是客人,怎能讓客人替我們守夜呢?”
“倒是……”君謙嘴角抽了抽,“我還不困,想到外面吹吹風。”
四女也在打坐調息,而君謙不怎麼受這羣男人的待見,他要守夜的意思明顯,也沒人攔着。
李正誠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君謙的目光裡也帶一些歉意:“勞煩了。”
“客氣。”說着,君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絲毫沒有半點猶豫,似乎也不在乎秦筱和那羣男人在一起有什麼不安全。
畢竟秦筱身上好東西頗多,先不說君狂留下的靈印,光是石秀給的手鐲、紗衣上的火熾蓮,哪一樣都能輕易防備旁人的不軌騷擾,威力比他直接出手更強;況且,真要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相信君狂一瞬間便會出現在秦筱身邊,將他們帶宮殿一起掀翻了去。
李正誠趕忙跟上君謙的腳步,有意壓低聲音說:“十分抱歉,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
“李兄就不要那麼多顧忌了,先前不是說了麼,這是緣分。”君謙笑了,“有好緣分,自然也有孽緣。”
“這倒是……”李正誠被他說得有些語結,於是輕咳一聲,打算換個話題,“據我所知,千山學院此次在神凰遺蹟中留下不少人,爲何你們二人是跟隨苗門一同行動的?”
君謙心下暗爽,心想果然說出苗門,對方更容易上套:“其實我們師兄弟中,位份最小的一個,便是苗門少主。”
“倒是有所耳聞,似乎還有樊家和齊家的兩位天才少爺也在……”李正誠說,“其實樊家、齊家比之苗門,應當實力更強,若是能三方聯合……”
聞言,君謙故作爲難,打斷了他的話:“其實並不是沒想過。”他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其實,大家族的少爺,也未必那麼舒坦。就想先前說的,大世家、大宗門規矩很多,等級分隔也明顯,勾心鬥角不是尋常人能應付的。”
“若是天才,怕是根本不屑吧……”李正誠嘆了口氣。
聽這口氣,頗有些自嘲的意思。畢竟,就算大家族的天才離經叛道,那到底是天才、出身也好,而如他們這般只能混跡小宗門,資質上也不是很突出的弟子,始終與他們之間有天壤之別。
“別想多了。畢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大家族出身的不也有廢物麼。”君謙笑了。
李正誠對此非常贊同,只是想到他自己的資質,便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
“先不說這個。”君謙故作神秘,再次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應當明白,我爲什麼執意要出來吧?”
“你出來,我勢必會跟出來。而你,大概有懷要說。”
“確實如此。”君謙微微頷首,“我其實有些擔心,你們被人誆騙。”頓了頓,他又說,“因爲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而裡面幾位兄臺似乎對我頗多微詞,我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唯一能說得通的李兄身上。”
李正誠不得不承認,自己一方確實挺失禮,無論男女打量人的時候都太過直白。說好聽點,那是坦蕩;說不好聽的,那是目中無人。
君謙也並不是要他替隊友道歉,這只不過是他套話的一環而已。
“恕我直言,我擔心李兄你們被谷主給誆了,他明知你們修爲不足還騙你們進來,怕是不止給了信物,連究竟怎麼能夠快速到達指定位置的話圖紙都給了吧?”君謙斜睨着李正誠,一副我都知道了的表情。
李正誠只是一愣,沒想到君謙絲毫沒有婉轉的意思,直接將懷疑挑明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