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戟辦事靠譜不?”直到霍九劍走遠,君謙才碰了碰秦筱。
“應該比君謙哥哥你靠譜,再說還有更靠譜的盯着呢。”霍九劍並沒有什麼過人的體質,也沒有決定的天賦和悟性,但這人唯一的特長就是認真,無論做什麼事到十分認真,就託付之人來說,沒有誰比他更可靠。
霍九劍給兩人的玉牌,也是青色的,與小戟身上羽毛的色澤相同,背面還有一個浮雕的羽毛,栩栩如生。
“怎麼現在就亮了?”君謙和秦筱剛和別人分開,打算休息的時候,玉牌就亮了,霍九劍的虛像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塊玉牌也是加入了青鸞羽煉製的,外表看來只是普通的傳音玉,內裡是聖器級別的,有意識矇昧的器靈,只能被動聽從小戟和我的指揮。”霍九劍解釋說,“我知道你們已經和其他人分開,才傳音給你們的。”
“但這樣……”秦筱從沒懷疑過身邊的人。
“我只是謹慎爲上。”霍九劍淡淡地搖了搖頭,“他把你的安全託付給我,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錯,尤其是我不在你們身邊的時候。”頓了頓,他又說,“只要想玉牌內輸入靈力,就能和小戟幻化出來的青鳥同調,看到青鳥所看到的東西,甚至記憶。我只是爲了告訴你們這些,具體應該向其他人傳達什麼,你們自己拿捏。”
他沒有給兄妹倆反駁和抱怨的機會,切斷了通話。
“怎麼辦?”君謙挑眉,看着秦筱,擺明了是叫小蘿莉拿個主意。
“先放着,等明天早上隨便看看就好了,難不成還整晚盯着?”秦筱睨了他一眼,轉身到屏風裡面去了。
雖說是廢棄的村子,但並不如何破舊,傢俱看着都還挺新,應當是村裡的人剛搬走不久。剛進村裡的時候,秦筱就問過青雲道人,只聽說是因爲離會場比較近,擔心有人強行爭用此地休息影響了村裡的生活,索性說服全村,舉村搬遷到條件更好的地方。
當然,這一村子的人,也並非凡人。能在靈界佔據一個山坳,多年不受打擾的村子,都是曾經出過強者的,這個村子也不例外,因此搬遷會得到的好處,也就不言而喻。
如果沒有足以讓人動心的好處,他們是不可能隨便離開自己的居住地的。
上午的比賽並沒有什麼好看的,下午木蓮纔會出場,因此秦筱決定睡個懶覺。雖然女修不用刻意包養皮膚,但精神方面她需要休息和放鬆。
日上三竿,小蘿莉纔打着呵欠起牀,由乖巧的石若煙幫忙整理好衣裝,出門就看見君謙在門口轉悠。
“君謙哥哥。”
“正好,有事找你。”君謙停下腳步,“其他人都去觀戰了,就只有青雲先生和煙兒在。”他給小蘿莉遞了個眼色。
秦筱轉頭對煙兒說:“煙兒姐姐,你沒怎麼出過門,怕是對靈界很多地方都稀奇的很,這時候就讓先生帶你出去看看吧?”
煙兒用力地搖了搖頭,練練擺手:“不,不行的……”
“主上讓我負責兩位的安全,我可不能隨便離開。”青雲道人不知從哪裡轉悠過來,對着煙兒招了招手,“我給你些玄靈丹,你自己去轉轉吧。”
煙兒又是連連搖頭,這不免讓秦筱覺得她是有社交恐懼症。
“這樣……我和君謙哥哥暫時不打算離開此地,先生將隨身洞府留下,若有危險我們進入先生的隨身洞府,可好?”君謙想到這個折中的辦法。
青雲道人爲難地看了看秦筱,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青雲道人帶着煙兒走了,說是一兩個時辰便回來,爭取不耽誤看下午的賽程。
他們走後,君謙和秦筱便躲進房間,取出玉牌。
“君謙哥哥,快看看昨天青鳥都看到了什麼。”秦筱忍不住催促他。
“早上已經看過了,大多數都沒什麼意義,但是有一隻似乎記錄下了有趣的東西。”君謙將玉牌遞給秦筱。
秦筱將靈力灌注到玉牌中,因爲她靈識修爲強於常人,原本只是可以一人觀看的東西,因爲關注的玄力很多,直接投射在土牆上。
天還沒亮透,一道身影筆直如劍的站一扇門外。
屋子似乎是新搭建的,看周圍的環境應該就是千山學院駐地沒錯,應當是臨時搭建作爲住所的。來人挺眼熟,頭天才見過,是那個因爲行爲舉止非常大方得體而被一衆觀戰者連連稱讚的甄辰。
“我不是說了嗎,你的求婚我不會答應,此生我一心向道不作他想,也不需要道侶。”應門的也是個熟人——木蓮。
“我知道。只是昨日我在與綾澄學院的交手時發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說來聽聽。”
“我在江靜的靈識氣場當中竟然發現了第三個人,不知道爲什麼她自己卻渾然不知!”甄辰說。
木蓮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莫不是爲了你贏得不夠體面找藉口?”
“並非如此。”甄辰頗有些失望地看了木蓮一眼,原本挺直的背也慢慢彎了下去,“我知道我說什麼都像是在找藉口,只是你今日的對手也不好惹,我來提醒你是怕你遭人暗算,沒有別的意思。”
“如此,多謝了!”面無表情地看着甄辰垂頭喪氣的身影,木蓮緩緩地關上了門。
轉瞬間跳入其他畫面,這一段算是結束了,秦筱疑惑地盯着玉牌,問君謙:“君謙哥哥,你覺得他們有貓膩?”
“大概只是認識而已,看來這甄辰是對木蓮上心了,怕是那江靜自作多情。”君謙不無可惜地說。
“誰跟你說這些兒女私情……”小蘿莉剜了他一眼,“我是問,他們有沒有可能暗中有聯繫?木蓮師姐有沒有可能出賣我們學院的情報?”木蓮出現在這裡,本來就是個很大的一點,換了誰都會有所顧忌。
君謙樂了:“她還需要出賣情報?怎麼看咱們學院,除了她一個挑大樑的,再沒有其他人有什麼勝算,她只要故意輸給對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