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人嗎?”
無盡漆黑的走廊,好像巨型猛獸張開嘴似的,姚成顫顫赫赫地往前跑,只知道一味地往前跑,在迴音蕩蕩的走廊裡,愈加的感到驚恐和孤獨。
受不了要崩潰的驚恐,姚成很後悔作死的舉動,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出來,可世上沒有後悔藥,不該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姚成想要後悔也沒有用!
“不二哥,你,你們在哪裡?我,我以後不敢了…”
走着走着…姚成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最後受不了一屁股坐到地面,崩潰地雙手抓着頭髮,用哭喪的嗓音懊悔不已地撕抓頭髮。
這一刻他害怕崩潰醒悟了,比起他誤闖陰婚還要恐怖無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無盡的走廊裡猛拍着頭,懊悔不已作死的心態。
哐當…
“誰?”
似乎什麼東西掉落地,把崩潰的姚成嚇了一跳,謹慎地用微弱手機手電照着走廊四周,空蕩蕩的走廊一片漆黑空無一物,只有手電慘白的光照向前方。
“誰,誰在那?出,出來!”
姚成乾嚥着乾燥的喉嚨,一邊哆嗦着嗓音喊了一聲,一邊朝前方漆黑又悠長走廊繼續摸索走去,一絲絲光亮似乎出現前頭。
姚成艱難地嚥了下口水,心驚膽顫地東張西望,害怕黑漆漆的四周突然冒出什麼似的,額頭汗水浸溼短髮。
噗通…
突然姚成雙腳給什麼絆住一樣,失去重心掉落地面,鼻血橫流的姚成頭暈目眩,整個人給鏘鏘聲響的鐵鏈拖着走。
姚成跑出去沒多久,袁松明與我一起走出隱跡的五行陣,驚醒的林奕歆死活不肯一個人呆在陣裡,要跟着一起走比較安全。
“哥,不去救他?”
袁松明看了眼反方向的姚成,心裡不踏實地看了我一眼,哪怕姚成在怎麼無藥可救,去救他也是應該的。
“救他?憑什麼?”
“……”
我冷笑一聲,冷血無情的話,直讓袁松明一陣啞口無語,同時帶着詫異的目光看向我,搞不懂我怎麼會這麼冷血?
“不二,你在懷疑什麼?”
林奕歆在我身後,突然說出一句袁松明爲之一鄂的話,袁松明看看林奕歆又看看我,搞不懂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去救姚成,林奕歆隱約猜到了什麼,一時間又不怎麼確定,但是林奕歆可以肯定,與那個夢曦的女鬼肯定有什麼瓜葛!
“證實一下我心中的疑惑!”
我突然停下腳步,說着袁松明和林奕歆愕然的話,在袁松明手電筒光源折射下,拿出桃木劍和硃砂,輕抹上桃木劍。
林奕歆和袁松明的疑惑目光,我也沒有在多說些什麼,也懶得去解釋什麼,只要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什麼事都一清二楚了!
“天地無極,萬法歸原,乾坤五行,陰陽逆轉,障壁無形…”
我拿起桃木劍念起破鏡咒,摻雜了硃砂的桃木劍,在我咒語靈符籙牽引下,變成火紅一片,猛然刺入地面。
紅芒大作的紅光從桃木劍散發出來,一股紅芒沿着桃木劍朝四周擴散開來,袁松明拿着手電照了下前面,眼前的景象全變了樣。
“啊?這…”
林奕歆大吃一驚,不寒而粟地打量四周,原本漆黑一片一望無際的漆黑走廊,眨眼變成破敗的樓房。
街道外面燈光折射進來,林立的房門一間緊接着一間東倒西歪,門欄四周佈滿了蜘蛛網,外面大貨車經過聲和喇叭聲,在樓上清晰可聞。
“幻覺?”
這一刻袁松明在笨也醒悟過來了,剛纔死靜到什麼也聽不到,我破了鬼術幻覺後,街道外面的雜音清晰可聞歷歷在耳。
能製造整棟樓的幻覺,除了那個妖媚鬼,袁松明還真想不出還有誰?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裡?我又怎麼找到她老巢的?這一刻袁松明糊塗了!
“松明,難到你進來的時候,就沒有發覺奇怪地方嗎?”
我不緊不慢地拿起桃木劍,深呼吸一口心口脹痛的悶氣,用桃木劍劍尖推開旁邊一間破爛的房門,街道嘈雜的車輪聲更大了一點。
我的考問話題,林奕歆在一邊沉默不語,而袁松明一知半解地懵懵懂懂地點着頭,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說實在的,我開始也疑惑,最基本的,一棟房子裝潢再好,也不可能連街道外面聲音也聽不到…”
從踏進吧檯一刻,我就看穿了兩個女招待員是紙紮人,她們或許瞞得過袁松明的雙眼,可瞞不住我的天生的陰眼,包括那個帶路畫皮鬼的郝魯。
既然是鬼宅,四處破陋的地方,不可能連外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下一刻我就知道,這鬼宅裡有矇蔽心智的幻術存在。
可惜我沒有高深道行,看不破亦真亦假的幻術,想要破除這些幻術,除了用武力,我還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的好!
“不二,你的意思,夢曦那個女鬼,就是妖媚鬼?”
林奕歆跟着前面帶路的我,把心中疑問和猜測想法說出來,雖然林奕歆覺得有些荒謬,可林奕歆能聯想到的也只有這一點。
“不可能吧?那個夢曦可是…”
在後面殿後的袁松明聞言一愕,險些踩到要崩塌的木板,心有餘悸同時帶着驚訝與亂成一團漿糊的糊塗,質疑起林奕歆荒謬的問題。
“刨墳妖媚鬼的墳時候,你就不覺得那土很鬆?”
我冷笑一聲轉過頭,說着袁松明稀裡糊塗的話,想起當日他與姚成刨土的時候,還真如我所說一樣,挖起來一點也不硬!
在回想起挖出的草蓆,裡面連屍骸也沒有,袁松明更是糊塗了,隱隱之間想到了什麼,又錯過了什麼?疑問重重的玄機直叫袁松明頭疼不已。
哪怕是一邊心思緊密的林奕歆,也想不出我要說的用意,她只是一個醫生,不懂得土質原理,更不知道經過百年風化的泥土,其硬度不是那麼簡單。
“真正的答案就在下面!”
我走到樓梯轉角,看了眼漆黑一片的樓梯下面,袁松明和林奕歆走上前,面面相覷地看着深不可測一樣的樓下,哪怕是袁松明用手電照射,也看不到底一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