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聯盟舉辦這種大範圍的比武,挑選頂級天才,培養超級戰力,其實就是在爲將來的大戰做準備。
霍長老補充道:“反正我們武道聯盟,是不會先動手的!”
南域的領域境強者們也跟着笑了笑。
他們都能理解,佔據了富饒中域的武道聯盟,肯定更想繼續安穩的發展下去。
越是拖下去,人族就越強。
“好了,現在我們說一下這次南域大比結果的事情吧!”
聊到今天的正事,事關切身利益,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這次南域大比圓滿完成,天成國功不可沒,也要感謝衆位的支持。”
“南域先天族、破天組、神通組的前十強已經有了結果,各組的前十強,都是在擂臺上比出來的,這份結果想必大家都沒有異議!”
聶利羣坐在前排,看到霍長老看向自己,還點了點頭。
“不過關於破天組的前十強,出現了一個問題!”霍長老皺眉道,“是前十強中的排名第二的血煞門陳若顏!”
聶利羣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血煞門的人在嗎?”
“在的,霍長老!”聶利羣應了一聲。
許多南域領域境武者幸災樂禍的看向聶利羣,陳若顏的事情他們大多有所耳聞。
畢竟陳若顏天賦非凡,在比武大會上表現得極爲出彩,非常引人矚目。
尤其是這其中還牽扯到陰屍派和血煞門這兩個南域魔都頂級勢力。
“這個陳若顏在擂臺上連續兩次失去理智,出手攻擊裁判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聶利羣有幫着解釋道,“不過纔不能怪若顏那丫頭,是那個蒼炎宗的小子嘴巴太臭了,哪個黃花大閨女受得了那種侮辱,如果不是在擂臺上,我都會親自去把那小子的腦袋擰下來!”
蒼炎宗的副宗主瞪着聶利羣,可聶利羣卻沒當一回事。
兩家勢力不可能因爲一點口角就打起來。
“我們有人觀察過陳若顏的比武情況,發現她有走火入魔的跡象,這點你清楚嗎?”
“不可能!陳若顏是我的弟子,她聰明伶俐,天賦驚人,性格謹慎,意志堅定,怎麼可能走火入魔?”
霍長老有些頭疼:“那他攻擊裁判的事情……”
“攻擊裁判?那就更好了……”
一幫南域頂級強者傻傻的看着聶利羣……
只見聶利羣站起來大聲說道:“攻擊裁判,一個破天境武者敢對神通境武者出手,說明她有膽量,武者就應該有種膽量,就應該用這種勇氣……我們血煞門的門風一向就是如此,不管敵人是誰,我們都不孬,都要打!”
“武道聯盟不是要培養強者對付妖獸一族嗎?我們血煞門上下數千人,都很擅長戰鬥,陳若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這樣的人,就應該着重培養,上戰場對付妖獸,她肯定不孬,肯定血戰到底,絕對不會臨陣脫逃!”
霍長老看着聶利羣,感覺對方就是一個滾刀肉。
來到南域,南域的武者那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
“你不要狡辯了,陳若顏的確不適合培養,所以我想把陳若顏從十強中去掉,原因就是擂臺違規,對裁判出手!”
聽到這句話,聶利羣直接就跳了起來:“我覺得若顏她很適合,她領悟了速度奧義,整個南域,有多少像她這麼年輕的武者能領域到速度奧義?她就是一顆明珠!”
“可她現在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再培養也是枉然,走不遠,只能浪費珍貴的資源!”
見聶利羣又要開口,霍長老身上猛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勢,直接朝着聶利羣壓了下去,聶利羣被硬聲聲的壓回了座位,連帶着椅子也被坐垮了。
“血煞門的,你還是給我閉嘴!”
聶利羣硬着頭皮說道:“其實,有一個簡單的辦法,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陳若顏走火入魔的辦法,霍長老願不願意試一試?”
霍長老皺起了眉頭:“說說看,如果真的可行的話,我還是挺欣賞她的!”
陳若顏的確是一位天才,能領悟速度奧義的年輕武者,就算在中域也是極爲罕見。
聶利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然後他指着陰屍派的大長老說道:“陳若顏一直以來都好好的,結果就是因爲陰屍派戴燁拿出那具行屍,她才變成這樣的……是陰屍派的人太可惡了,挖了她親人的墳,還將她的親人煉成了行屍……我覺得,只要霍長老誅殺了戴燁,再把行屍還給陳若顏,讓她的親人入土爲安,陳若顏的心魔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在場的領域境強者聽到聶利羣的話,無比目瞪口呆。
但仔細一思量,直接決絕源頭,這方法好像還真可行!
聶利羣的話剛說完,陰屍派的大長老便拍案而起:“這不可能,霍長老可千萬不要聽他的胡言亂語,那個陳若顏走火入魔,就是因爲心智不堅,如果心智堅定,她又怎麼可能因爲一個死人失去理智?”
戴燁與陳若顏之間的糾葛,陰屍派大長老也知道。
因爲陳若顏是戴燁的大敵,八強賽前,陰屍派也蒐集過陳若顏的資料,尤其是血煞門的老對頭白骨宗,他們對陳若顏的情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霍長老沉聲說道:“戴燁是這次比賽破天組的頭名,陰屍派說得也在理,陳若顏本身的問題更大!”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霍長老不同意。
“如果不是那具行屍對陳若顏來說意義重大,陳若顏肯定就成第一了!”聶利羣嘀咕道,“要不,大家各退一步,戴燁可以不殺,讓戴燁把那具行屍交出來?”
“這不可能,那具行屍對戴燁來說很重要!”
聶利羣冷着臉,皺眉思索了一陣,露出一臉吃虧的表情道:“要不我們血煞門給你們陰屍派一個面子,再退一步,你們將那具行屍交出來,我們血煞門賠戴燁那小子三具完整的神通境武者屍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