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容我想想……”
面對這種情況,陳凡還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時間,他在原地來回走動起來。
腦子思緒飛速運轉,想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汪、汪汪……”
不料,正在這時,灃水村的一條狗發現了陳凡和劉曉妤的蹤跡,朝兩人大叫起來。
而,一條狗大叫,灃水村的村民,還養了其它狗,聞訊過來,都發現了兩人。
隨着灃水村的狗子們,都發出叫聲,正在睡覺的灃水村村民,紛紛起牀,打開門,從屋內走出來。
“不好,我們快走!!!”
劉曉妤見此情況,條件反射的,立刻就要撤離原地,進行躲藏。
只,她腳下將將要有所動作,她便感覺到自己一隻手,被人逮住了。
無疑,逮住她手臂的,除了陳凡,不會有別的人了。
陳凡抓住她手臂,向她搖搖頭說:“我們還是不躲了,灃水村的人發現我們就讓他們發現吧,正好,我們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問他們。”
現在,龍神的手機打不通了,失聯,他們搞不清楚狀況。
灃水村村民,現在是唯一可能給他們解答疑惑的人。
不一會兒時間,灃水村上,數十棟土房子裡,走出了不少人。
由於陳凡和劉曉妤沒有進行躲避,他們出屋後,尋着狗叫聲,很快就找到了陳凡、劉曉妤兩人。
幾個村民,手上拿着手電筒,朝兩人臉上照了照。
對此,陳凡和劉曉妤都沒有進行阻攔或者遮擋,任由對方照射。
電筒燈光下,灃水村村民,看清楚陳凡和劉曉妤兩人。
見兩人面生得很,一名年紀有六七十歲的老者,抖了下身上披着的大衣,朝前一步,問道:“你們兩位是什麼人,不是本村的人吧?”
陳凡和劉曉妤對視了一眼,亦朝對方走上前一步,回答說:“老爺爺,我們不是灃水村的人,我們是遊客,來旅遊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你們這裡來了……”
很明顯,陳凡是故意編造這麼一個謊話,來告訴對方的。
畢竟,他總不能實話實說,說自己是來燒對方村子的吧?
他如果這樣說的話,恐怕,下一刻,眼前的一衆灃水村人,立刻就會對他們兩人羣起而攻之了。
雖然,以兩人的實力,就算是灃水村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們的一招之敵,但兩人並不想激怒灃水村的村民。
“原來是遊客,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老頭聞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讓圍着的其他村民,散去。
等其他人,都散去,回自己家後,老頭再對陳凡、劉曉妤說道:“兩位,我叫唐祖亮,是灃水村的村長,既然你們是來玩的,這麼晚了,還是先跟我進屋去歇一晚,等明早天亮了,再走吧。”
陳凡、劉曉妤齊齊一愕,沒想到對方如此熱情的。
陳凡不過只說了句,自己是遊客,其他什麼都還沒有講,連名字都沒有告訴對方,對方便是邀請他們進屋歇息!
心中詫異歸詫異,陳凡並沒有作絲毫猶豫,回頭給劉曉妤一個眼神示意,便是對唐祖亮點點頭,隨對方一起朝不遠處的一座房子走去。
…………
灃水村的房子,都是那種低矮的泥土房子。
唐祖亮作爲灃水村的村民,也不例外。
陳凡、劉曉妤跟着進屋,發現,除了唐祖亮外,屋裡並沒有其他人。
不由,陳凡問道:“唐村長,家裡就你一個人嗎?”
唐祖亮從屋裡端了兩張那種矮凳子,遞給兩人,請兩人坐。
陳凡、劉曉妤接過,雙雙都坐下以後,唐祖亮也坐在另外一個凳子上,方纔回答道:“沒錯,家裡就只有我一個。”
劉曉妤脫口問道:“您的孩子他們呢?”
“……”
陳凡和劉曉妤明顯看見,聽得她該句問話,唐祖亮坐着的身體一怔,連帶着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僵。
過了幾秒鐘,才帶起苦笑的表情說道:“我這輩子都沒有結婚,何來孩子啊!”
他的語氣裡,亦充滿了濃濃的無奈。
使得劉曉妤見狀,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啊唐村長,我不知道您……我不是故意的……”
唐祖亮擺擺手臂:“這沒有什麼,我們灃水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沒有結婚,結了婚的人,也不會在灃水村了。”
“先前你們應該都看到了,現在我們灃水村的居民,基本上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頭老太婆,稍微年輕點的,都離開去外面大城市了!”
聽言,陳凡、劉曉妤回想一下,發現,還真是,先前他們看見的灃水村村民,都是些年紀很大的老人。
一個年輕人的身影都沒有看到。
不過,兩人對此情形,並不感到意外。
灃水村在大山極深處,他們從外面駕駛直升機,全速飛進來,都需要半個小時不說,最爲重要的,還坐落在如此高的山峰上面,位置如此險要,上村下村,都非常的危險……
生活在這種地方,村子裡的男人,能結婚討得到老婆那才叫奇了怪了。
至於村裡的年輕人,一有機會,自然是毫不猶豫地就逃離了這裡。
剩下的,全部是一些上了年紀,想逃離這裡,都沒有能力逃離的人。
頓時間,陳凡和劉曉妤,心裡面,不經都有點傷感起來,爲灃水村像唐祖亮這種人的遭遇而傷感。
唐祖亮似乎察覺到了兩人的情緒變化,故意轉移話題,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兩人一眼,說道:“你們兩個,不是遊客,專門進來旅遊的吧?”
“!!!”
“……”
陳凡、劉曉妤齊齊回過神,錯愕地盯住唐祖亮。
兩人的表現,使得唐祖亮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繼續說:“我們灃水村,處在這種地方,還從來沒有什麼遊客,上來過。再加上,你們是遊客的話,怎麼什麼揹包行禮都沒有,哪有兩手空空的遊客。”
“最重要的,你們如果是遊客的話,不可能在大半夜的跑到我們灃水村來,要來也是白天才對。”
於是乎,陳凡和劉曉妤臉上,皆浮現出了難以置信的顏色。
他們沒想到,唐祖亮常年生活在這大山深處,一生都沒有出幾次灃水村,居然有如此眼力。
這麼輕鬆就識破了陳凡說自己兩是遊客的謊言。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說吧,你們兩位,到我們灃水村來,到底是幹什麼的?”唐祖亮說道:“現在屋裡就只有我們三人,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你們有什麼目的,可以直說。”
陳凡不答,好奇反問道:“唐村長,既然你剛纔一下子就判斷出我在說謊,爲什麼不當場拆穿我,還單獨把我們請到屋裡來,你就不怕我們別有所圖,對您不利?”
“呵、呵呵……”
誰曾想,唐祖亮笑了起來。
陳凡、劉曉妤一臉的不明所以。
對方笑過十幾秒鐘,方纔停止下來,說道:“我就一糟老頭子,什麼都沒有,你們能圖我什麼,說難聽點,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沒有什麼損失。”
“說句實在話,每天被困在這山峰上,我早就過厭了,有時候,還真想早點死了呢,奈何,閻王爺他不讓我死。”
沒有意外,講此兩句話時,唐祖亮的語氣裡,又是充滿了濃濃的無奈。
看得出來,對方對現在的生活,是真的很絕望。
事實上,不光他,灃水村的大半人,都跟他有着一樣的心理,盼望着早點死。
陳凡與劉曉妤聽言見狀,原本,兩人還打算詢問對方几個問題,問問灃水村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推出龍神讓他們燒掉灃水村的目的是爲何。
現在對方這樣,兩人誰都開不了口,問對方問題了。
片刻,陳凡想到什麼,說道:“唐村長,灃水村處在這麼險要的地方,你們又厭倦了這個地方,爲何不搬到外面去?”
“對呀,據我所知,現在政府那邊有政策,對於你們這種村落,好像可以幫你們搬遷吧?或者說是可以提供幫助!”劉曉妤附和道。
然,她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唐祖亮聽見,本來無奈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無奈了。
濃郁得都快成實質性的了。
須臾,唐祖亮嘆息一聲說道:“哎,我們灃水村所在的奉橙縣,本來就是全國的貧困縣,搬遷咱們灃水村,需要的錢,可不是一點半點,政府那邊,根本拿不出多餘的錢來幫助咱們,至少現在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