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兒感覺四周的空氣很冷,冷到深入骨髓,那頭佇立在天空之上的麒麟獸帶給他無窮無盡的威壓。
剛剛他擋住自己這,恐怖的一擊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費力,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家常便飯的小事而已。
這就是麒麟獸,這就是遠古麒麟獸帶給他的壓力,也是大日神宗最強的依靠,相信只要有這一頭麒麟獸在其中,大日神宗在整個靈皇州就能徹底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這並不是劉仙兒爲此妥協的理由,她既然已經來到了大日神宗,當日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忽然笑了,仰天張狂大笑。
“大日神宗,果然是人族氣運滔天的部門,竟然能降伏一頭遠古麒麟獸,只可惜啊!”
劉香兒死死地盯着張一凡,暮光之中帶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目光。
“可惜什麼?”
“只可惜你們並不知道遠古麒麟獸對你們人族曾經做過什麼,如果知道了的話,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再讓他幫忙。”
劉香兒冷冷的盯着張一凡,語氣更加的陰森。
“麒麟時候對人族做過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就算是現在做的和我張一凡也沒有任何關係,他是我張一凡的朋友,僅此而已。”
張一凡的語氣很平淡,劉香兒顯然手上還有物質什麼把柄,她想通過這個把柄來挑撥麒麟獸和人族之間的關係。
不過他並不吃這一套,因爲他剛剛說的都是實話,無論如何遠古麒麟獸曾經的人都做過什麼,和現在的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但留下的臉上依舊洋溢着一絲得意的笑容,“你不在乎,你以爲別人也不在乎嗎?”
話音落下,劉香兒張手一揮,一道道粉色的粉末兒散播出去,天空之上頓時出現了粉色的霞光,霞光籠罩天地。
所有人都是有些茫然的,看着這些粉末,但半晌過後,張雲凡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
只見那些看向天空的人,他們的目光忽然呆滯了起來,呆滯的目光持續了,不過僅僅三息的時間,他們的眼神忽然變得兇狠毒辣。
幾乎所有人同時看向了天空之上的麒麟獸,那種兇狠恐怖的眼神,似乎要將麒麟獸給活生生撕碎一樣。
怎麼回事,這些人爲什麼突然之間對麒麟獸充滿了敵意,要知道,剛剛可是他救了所有人。
但這些人可聽不見,張一凡內心的聲音,即便他現在說出來,根本不會有人聽他的,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沖天而起,直奔麒麟獸而去。
不遠處的劉香兒,眼中冷冷一笑,臉上的得意之色更重,這就是他此行前來最強的以仗和底牌。
他並沒有用什麼**或者是迷幻的手段,這些粉末不過是讓這些人看到了遠古時代麒麟獸對人族所做的那些事情,以及麒麟獸還有鳳族,他們奴役人族的那段歷史。
這個時代的人族和遠古時代的確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但要知道他們畢竟是遠古時代的血脈傳承下來的,心裡或多或少對這種事情都是有些抗拒和敵意的,如果再加上一些迷幻的手段,那可以讓他們瞬間失去理智,成爲劉香兒手中的殺手鐗。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此刻所有人幾乎同時潮麒麟獸洶涌而去,而面對這些洶涌而來的人,麒麟獸很可能會爆發出它的兇性而攻擊他們,只要他打傷或打死一人,然後果就完全變成了不可預測的狀態,起碼對大人神宗來說,此事便徹底失去了控制。
可是讓劉香兒感到有些疑惑的是,幾乎所有衝上天空的人,竟然同時停了下來,他們停在了遠古麒麟獸的跟前,並沒有對他動手。
“你們幹什麼動手啊?你們忘了你們的祖先是怎麼受麒麟一族的欺負了嗎?現在兇手就在你們眼前,還不動手?”
劉香兒兇狠的聲音傳了過來,但這些人依舊是不爲所動,靜靜地看着麒麟獸。
也在這一剎那,麒麟獸忽然騰空而起,一雙前爪在天空輕輕揮了揮,七彩祥雲從天而降,一股巨大的福瑞氣息籠罩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麒麟獸渾厚猶如雷霆般的聲音傳遍天地,“遠古時代,我們麒麟一族確實是做了很多對不起其他族羣的事情,但此事和現在毫無關係,和現在的這些人族更是沒有絲毫關係,你休想把遠古時代的仇恨拉到現在,這個時代來,況且你以爲我麒麟一族是這麼好糊弄的嗎,連這點手段都沒有的話,我們還憑什麼稱爲遠古時期的三大種族?”
她的聲音響徹天地,如雷霆般震天動地,這帶着祥瑞而又震懾人心的聲音,讓那些陷入了幻境之中的人族漸漸恢復了清明,所有人都是悚然一驚,剛剛的一切歷歷在目,如果不是麒麟獸的話,此刻他們或許已經遭了毒手。
“再說了,你邪族爲禍天地的時候,我們麒麟獸好像還沒有誕生吧,你們葉族纔是這片天地的公害,現在居然有臉在這說我們麒麟一族。”
話音落下,劉香兒四周的空間瞬間被籠罩,一股恐怖的天地維雅,將它死死地鎖定在了其中,劉香兒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驚恐,此次行動只怕是要以失敗而告終了。
不僅如此,包括楚雲天在內的所有人幾乎全部都被大日神宗控制在內,張一凡更是毫不猶豫,直接以手中的混沌之力將那至尊體內的邪惡力量瘋狂的抽取着,淒厲的嘶喊聲響徹天地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這明至尊體內的所有邪族之力直接被張一帆抽取一空,本來已經被他分散在身體各個地方的邪族之力,再度匯聚在他手中小拇指頭粗細的混沌之力,頓時匯聚到了手腕大小。
張一凡毫不猶豫,直接將這手腕粗細的血族之力打入體內,然後以五行靈脈之力將其分散到了身體的各個之處,他只覺一股舒爽的感覺傳來,渾身毛孔張開有着說不出的舒暢。
不僅如此,他身上的境界更是在這一刻徹底鬆動,道魄修爲終究是無法抵抗住這恐怖混沌之力的衝擊徹底鬆動,一股強悍至極的道魂氣息從他體內傳來,四周空間瞬間一蕩。
張一凡仰天一聲咆哮,頭頂上一朵金色的蓮花緩緩浮現然後來到了他的眉心處,他身上的氣息更是媲美那些進入化神級別的強者,再加上因爲它有五行靈脈加持。
此刻的他如同天界的神仙降臨到了凡是簡,那等媲美至尊級別的氣息,讓不遠處的劉香兒目瞪口呆,眼中的驚恐也是再也無法掩飾。
這就難怪其靈獸會臣服於他了,原來人族之中出了這樣一位天才,再多給他一些時間,成爲至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如果讓他真正成了氣候之後,邪族佔領這個世界,此子必將成爲他們最大的阻礙。
必須要想辦法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時劉仙兒腦海中唯一存在的念頭。
但現在他明顯做不到,先不說大日神宗其他的高手了,就那一頭麒麟獸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現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如何能從麒麟獸的口中逃出生天。
張一凡現在並不知道劉仙兒的想法,即便知道他也沒有功夫去搭理了,因爲他感到了體內有一種巨大的飢渴。
它還要吸收更多邪族的力量,所以他們目標瞄向了第二名至尊。
這名邪族被她看一眼只覺渾身毛骨悚然,下意識的就想後退,但他被銀月的強大力量控制,根本無法後退半分。
張一凡毫不猶豫,右手直接扣在了致這名至尊的頭頂之上,恐怖的吸力從他體內傳來,他手掌心之內那根混沌之力在於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增長着。
而他的修爲也在這一刻以穩健的速度不斷攀升,看來到魂的修爲已經無法滿足現在的張一凡,他要藉此機會突破到化神境界。
當第二名至尊體內的邪族力量被吸收完畢的時候,他的境界並沒有突破,看來一名至尊想要突破到化神還不夠,所以他把目標瞄準了第三名至尊。
他現在倒是並不怕境界突破太快帶來的那種副作用,畢竟它體內可是五行靈脈俱全,這種體質就已經給了她最完美的修煉資質。
因爲他體內的五行力量是平衡的,這種平衡是其他缺少哦,其中某一種靈脈力量完全達不到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劉香兒無能爲力,現在在她被麒麟獸鎖定的空間之內無法突破。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這五名至尊搶者成爲張一凡的口中之食而無能爲力,他可能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從邪族那邊調過來的高手最後卻成了張一凡吸收的養料。
他現在忽然有些後悔,他有些後悔,爲什麼沒有聽那名邪尊的話。
那個在張一凡手上吃過虧的血尊醫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過人族出了一個不是天才,這個人的出現將打破人族和邪族之間的關係,讓邪族的任何高手都一定要小心,即便是血尊這樣的強者也不能例外。
只可惜劉香兒或者說是血尊,並沒有將其當回事,他只是覺得邪族沒有完成任務只不過是他自己無能而已,再加上它本身私心太重,所以劉香兒完全沒將其當回事。
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五個至尊強者,外加其他的邪族高手全部成了一具具乾癟的屍體,而他們體內的能量全部化爲了張一凡,現在手中流淌着的混沌之力。
張一帆現在體內的至尊之力已經形成了一個人形的虛影,這個虛影和張一凡一模一樣進行的,站在他的跟錢其中透出來的力量讓劉香兒都感到了一絲驚恐。
雖然這個混沌之力可能還無法和至尊之力相媲美,但是劉香兒相信他絕對可以輕鬆秒殺神格大圓滿的強者。
不僅如此,這混沌之力還是有成長性的,他完全可以把邪族的力量當成她的養分,吸收的鞋子質人越多,他手中的混沌之力就會越強。
這也纔是最可怕的,若是任由張軼凡這麼發展下去,後果完全是不堪設想。
說的再通俗點,如果張一凡找到了去邪族的路,一旦他進入其中完全就是一個人形的絞肉機,所以邪族在他手中根本不堪一擊。
當然,劉香兒其實想的有些過於恐怖了,畢竟張一凡現在的修爲纔剛剛突破化神,他現在還無法和至尊級別的強者相抗衡。
將人形的混沌之力吸入體內,張一凡直覺自己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當他再看劉香兒的時候,她體內的所有一切一覽無餘,無論是他的修爲,他的靈魂,甚至她的奇經八脈都逃不過張一凡的眼睛。
再加上萬物藏靈法,現在這一刻的張一凡才真正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至少他已經無需再爲自己的安全所擔心了。
可能應付至尊強者確實還有些費力,但要逃走已經是完全不用費勁。
張一凡忽然笑了,他看向劉香兒淡淡地說道,“現在看來我還需要感謝你的慷慨相助,如果沒有你來這裡的話,我怎麼可能這麼快達到這樣的境界?”
劉香兒面色漲紅,他恨不得沖天而起,將張一凡的臉給撕碎,可是她現在根本做不到,有麒麟獸在此,連逃跑都做不到。
“你現在想怎麼樣?是不是想把我也一塊給吸收了?”
“這倒是不會,我張一凡的胃口還沒有這麼大,當然……”
張一凡頓了頓,臉上出現了一絲戲謔的笑容,“當然,如果要我說實話的話,其實我勉強也能吞下你的,但我又怎麼忍心這麼做呢?”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讓你告訴我,人族和你們天邪族那個世界的通道在什麼地方,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張一凡果然不想放過整個天邪族,他把主意打到了通道上面來。
聯通兩個世界的通道是邪族最大的秘密,這個秘密一旦曝光,很可能天界就會知道,天界旦知道他們一定會不擇手段,用盡所有辦法將通道給填平,到時候兩個世界之間可就徹底斷了聯繫。
“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劉香兒當然不能說了,說了不但是自己的罪人,也將成爲整個邪族的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