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關平逞威

混戰開始。

寇封一馬當先,向魏軍殺去,他知道,他這裡衝得越猛,魏軍壓力越大,曹洪那邊的人馬就會越少,關平得手的機會就越大。所以他用足了力量,把這次衝鋒當成真的,大有破釜渾舟,不勝不歸的架式,眼下,關平那個方向什麼動靜都沒有,但他相信關平能找到最合適的突進時機。

“衝啊!”漢軍齊聲怒吼着向前衝去,有如奔涌的潮水。

“殺啊!”魏軍齊怒吼着橫向攔截,有如橫鎖的提壩。

“轟隆隆!”潮水和堤壩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血花飛濺。高舉的戰刀直劈下去,森立的長槍直戳過去,慘呼聲和怪叫聲響成一團,連成一片,沸騰成喧囂的海洋。暗夜被這聲音驚醒,寒星被這光影逼退。不同衣甲的戰士們用無情的刀劍收割着鮮活的生命,倒下去的士兵如同收穫後的麥田。人頭被踢的滾來滾去,血流順着高坡向下淌去,在低窪處匯成暗色的小潭。

雙方一接觸就打紅了眼睛,就拼上了全力,這一戰,誰也沒有留退路,誰也不想作失敗者。在這種激戰中,進一步得生,退一步就是死,誰也不想死,所以都要拼。

寇封高不清這是殺了第多少個人了,他的鐵槍上沾滿了鮮血和碎肉,已經看不出全來的樣子。慘叫聲不停的響着,他就象是一部殺人的機器,不停的向前衝鋒着,無人能敵,無人可擋,正殺的快意,忽然“當”的一聲巨響,終於有一個對手架住了他的鐵槍。寇封定睛看去,那員魏將手中提着兩把鑌鐵的短戟。生着一部威猛地鬍鬚。根根有如鐵鑄,一雙眼睛透出極兇惡地光芒。不用通名,不必報姓,兩人戰在一起。那魏將雙鐵戟舞動有如旋風,向寇封撲來,寇封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這壓力讓他感到了久違的殺戳的快感,他縱聲呼喝着,將鐵槍疾風暴雨般攻過去,恨不得一槍將對方挑於馬下。他認出了對方的武技,那是當年典韋曾名動天下的狂歌戟法!典韋就是憑着這一對雙戟。打遍中原,在萬馬軍中無數次護得曹操平安。被曹操稱爲“今世惡來”。對面不是典韋,不過只是典韋的傳人,寇封何懼,縱然對面是典韋,寇封也沒有後通的理由。

“殺!”寇封地長槍一槍緊似一槍,向着知敵將撲去,鐵槍撞在鐵戟之上。發出聲聲蕩人心魂的巨響。在他們兩人身邊地士兵們,如同面臨着一場龍捲風,只要捲進入,就是屍骨無存。

。。。。。。。。。。。

張苞的蛇矛被高高的架了開去,他望着眼前的王雙,心中嘆道,畢竟是禹了手臂受傷的虧了。這才三十回合,他已經感到左臂發麻。

五雙眼中忽閃過一絲精芒,道:“你退回去。養好傷我們再戰!”

張苞只覺被輕視,怒道:“爲什麼?”

“因爲這樣殺了你我不忍心!”王雙竟似有些誠肯的樣子。

可惜張苞從來都是不肯服軟地人,他怒罵道:“滾你媽的蛋!有什麼本領對爺爺使出來!”挺矛撲上。

王雙也是性如烈火之人,受張苞一激,又鬥發了性,原來一點英雄相惜之情早丟到九天之外,兩馬交錯之間。王雙青銅馬交到左手,右手一抖,流星錘電閃而出,向張苞後心砸去,張苞知道不好,橫槍相架,哪知手臂受傷,力道小了。不將那錘架開,平的一聲,正中座馬,那馬撲得倒了,把張苞摔在地上。五雙縱馬來攻,舉馬便斬,刀至中途,忽然一頓,卻是一個季漢士兵合身撲在王雙的巨刀之上。王雙將刀一抖,死屍落地,再次舉刀,又有數人撲上,王雙左劈右斬,可漢軍拼了死命,急切間擺脫不得,張苞的親兵一擁而上,將張苞搶了回去。

關興與許儀正鬥,此時突見張苞倒了,也是吃驚,春秋刀法使出,青龍大刀上下翻飛,那刀光忽然改變,哪同浮去掠影,忽而柔似如和風,忽而酷似寒霜。許儀見關興猛惡的刀法忽轉輕柔,不由吃驚,側馬避開。關興已經轉身撲向王雙,王雙正要回馬再殺向張苞,見人陰擋,不由大怒,青銅馬寒光閃閃,直撲關興,關興接戰,只覺王雙之力更勝許儀,雙刀相交,手臂發麻。此時許儀又到,關興雙戰王雙和許儀,不數合間已是汗如泉涌,親衛們雖然撲上,但數合間紛紛帶傷。在這種小戰場的範圍內,武力還是決定着勝負的。

漢軍向外衝奔的氣勢被壓制住了,關興只得且勝且退,離寇封地人馬竟是越來越遠了。

。。。。。。。。。。

此時戰場已被攪成一個巨大的旋渦,吶喊聲,慘叫聲,馬嘶聲,悲鳴聲,兵器的碰撞聲,響成一團,亂成一片。在這暗夜之中,只有火把和燈籠顯示着軍隊的所在。混亂之中,關平悄悄的向曹洪側面逼近。嘈雜之中,蓋住了戰場旁邊一支人馬行動的聲音。

關平握着手中的青黃不接龍偃月刀,壓低身形,帶着自己地部隊,如一條暗夜時悄悄行進的蛇,無聲的滑作,從魏軍軍陣的側面甩過長長的身子,然後緩緩集結,壓縮成一支引而不發的箭。

箭頭外,青龍偃月閃着森森的寒氣。魏軍在戰場上開始戰據優勢。老練的曹洪見時機已到,毫不遲疑,揮動手臂,將身邊的預備隊壓了上去,這支隊伍,將是壓垮漢軍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支迅練有速的人馬在暗夜裡風一樣推進,向着最爲危急的關興部隊逼去。

好準的眼光!關平一咬牙,他們只要擊退了關興,則寇封的突擊無論多成功,也只能算是失敗。

不過,他們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關平無聲的立於暗影中,緊緊的吸了一口氣。涼涼的夜風鼓漲全身,充滿每一寸地股膚。他地手堅硬如鐵,握緊了長刀,他的眼光冷硬如鐵,緊盯着前方,在他跨下,是他在西域千挑萬選才挑出的如赤兔一樣有着血紅皮毛的汗血寶馬。這是他在任西域成已校尉期間得到的最好。馬袋爲了這匹馬,曾打算用西羌國雅丹承相送給他……寶玉蟾蜍來交換,關平想都沒有想就推辭了。這匹馬,這口刀,讓他回憶起自己的父親(關平是關羽地親子,不是義子啊),讓他在經常有種錯覺。當面對敵人時,父親與他一起作戰。當他面對勇冠三軍的西涼國越吉元帥時。他三刀便將越吉地頭盔斬落。令與越吉交手不分勝負的馬岱大吃一驚。誠然這裡面有關平生力之軍,加上關軍刀法本就長於速戰的因素,但隱約間,關平的本領在季漢年輕一代,已是手屈一指的了。就算是姜維。也還失於年輕,經驗稍微欠缺一些,極少有機會與天下頂尖銳搞手做生死相搏。

“呼……”風聲驟起,下一刻,關平忽然在原處消失,就象是從來不曾在那裡駐足過一樣。

關平衝出,汗血寶馬帶着一陣疾風,捲過黑夜,四蹄不着地一樣撲向了魏軍地陣營,快,簡直太快了,全速飛奔的汗血寶馬,連影子都跟不上它的飛馳!

關平圓睜雙目,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在風中呼嘯,跨下的汗血寶馬在閃電般奔馳,他又有這種錯覺,他現在就是關羽,他衝下高坡,撲向敵陣,如波開浪裂,他的眼中只有大互助下的曹洪,再無他人,曹洪與他的距離,從無限遠直接拉近到沒有距離,這其間不用任何時間。在這一剎那,所有的精神匯成一線,所有地力量凝成一點,這一線,這一點,就匯在曹洪的頸項。

彷彿身邊閃過無數的人影,彷彿耳邊有無數的嘈雜,但是關平看不到,也聽不到,最後映入他眼簾的,是曹洪突然睜大的驚恐的雙眼。

“殺!”隨着一聲大喝,關平地刀勢如暴龍騰馬,沖天而起,這一刻,關平人與刀合一,人與馬合一,力量與精神合一,他與他的父親合一。

彷彿只是斬過一道虛影,關平絲毫沒有停頓的衝到了曹洪前面的空地上,汗血馬竟猶未盡的龍嘶一聲,前蹄擡起。他緩緩撥轉馬頭號,手中青龍刀在火把照耀下閃動着幽幽的光芒,有如活物一般吞吐不定。

刀上無血!

這一刻,在魏軍眼間,關平就如一個鬼魂,一個地獄中出現的九天殺神,飄飄蕩蕩非人間氣象,不知他從何處而來,也不知他要向何處而去。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之間,在衆人的驚疑不定之間,“呼……”一聲,曹洪一顆花白的頭號頗驀地裡沖天而起,強大的血壓把那人頭衝上五盡的高空!

曹洪死了!

曹洪的親衛們驚呆了!

魏國的軍兵們驚呆了!

遠處正在瘋狂進攻的王雙許儀典滿陳本驚呆了!

就連季漢的軍士都驚呆了!

關平策馬前奔,青龍刀一揮,將翻滾下的曹洪首級挑在刀滿尖之上,似乎挑着一面勝利的旗幟!

關平斬殺了大魏後將軍。樂城侯曹洪曹子廉!

人們不敢相信的吃驚的看着關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殺了將軍大人!他殺了君侯大人!殺了他!”

轟……

有如攪動一窩食人蟻,反應過來的魏軍拋開一切,一陣蜂般向關平猛衝了過去,他們紅着眼睛,張大嘴巴,發出又是驚怖又是憤怒的呼喊,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圍上來。他們各舉刀槍,一擁而上,要把關平撕成碎片。他們互相擁擠着,碰撞着,捨死忘生向關平撲去,主將的陣亡讓他們失去了理智。

關平也被這情景嚇住了。沒有人能抵擋這樣的陣勢,就算是關羽重生,呂布再世也不能。

關平二話沒說,將曹洪的人頭向腰間一系,撥馬就走。他馬快刀疾,接連打飛幾支火把,衝入敵陣,脫離了火把耀之處,脫離了人衆人的視線,暗影之中,魏軍再也無法圍攻,他挑着較少的魏軍下手,刀光閃動,無人能擋其鋒,只是不住叫喊:“他在這裡了!他在這裡了!”

爲追關平,魏軍自相踩踏,亂成一團,這時關平的後軍產中到,數千鐵騎排山倒海,奔衝而來,有如疾風暴雨一般,鐵騎奔突之下,魏軍死殺狼籍,登時被衝亂了陣勢,暗夜之中,不知漢軍有多少人馬,一時間鬼哭狼嚎,四散奔逃,一場亂殺,直到平明主止。魏軍折損一部,幸得陳本用兵得法,及時收攏人馬,向東方緩緩退去。

漢軍大獲全勝,合兵一處,但也是損失慘重,無力再追。各自約束部屬,紮營休息。

張苞關興二小將來看關平寇封,兩人看着關平,羨慕敬仰之情溢於言表。張苞追着關平的汗血寶馬,眼巴巴的想要奪過來。而關平看着那口青龍偃月刀,又流下眼淚來,關平自荊州歸來後,就北征雍涼,平定西羌,後來去前往西域,兄弟已有數年未見,玉門關外,黃沙漫天,昔日的白袍小將如今也已長鬚飄飄,更似亭侯當年風彩,關興此時見到兄長,更是感嘆不已。

幾個人一面飛鴿傳書給張飛和趙雲,說明前線之事,將曹洪首級傳回,又打探馬岱龐會一路到了哪裡,誰知道,這幾個人打了場硬仗,幾陷危機,而馬岱龐會卻沒遇到什麼敵人,已經攻陷了趙國城,敢情曹洪是把前線的部隊集中起來,想要一舉打退季漢的進攻,可惜他沒有算到關平和寇封在,結果慘敗,連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不過,馬岱龐會的好日子到了頭號,眼下曹魏的新五營正急急往回返李昴關鳳等人在後緊追,馬岱龐會嚴防死守,準備要和新五營打一場硬仗。

而突破了曹洪防線的關平等人,將直面曹真的大軍。

此時,張飛自引大軍東下,魏延出幷州策應,龐德渡河北上,迫近朝歌。

曹魏震盪,一片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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