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南蠻之亂

信息這種東西沒有腳,但是,它比有腳的東西跑得快。?

季漢恢復五株錢、組建商隊和重通西域的消息風一樣傳遍了季漢的每一個角落。商人怕的是什麼,怕的是被騙,五株錢的恢復,給了商人們巨大的信心,因爲在這個時代,使用五株錢的政府纔是值得信任的政府,政府那種收回一個五株錢轉手融鑄成“當百當千”的大錢的手法,實在是可怕的很,眨眼之間,便可以讓一個家財萬貫的富商變得一文不名。商人求的是什麼,求得便是一個利字,爲了利,他們可以不要性命的去奔,何況這次是前往金錢遍地的西域,是官府親自組隊護送,沒有任何的風險。?

不到兩個月時間,前來報名交費的商人已達百戶。能交出一萬錢的商戶自然都是大戶,有些人雖是季漢國人,但很明顯他們的家底很薄,此次表現在有些過頭,說明他們“富”起來時間不久,那自然是後面有人支持了。?

對此我們也並不管,只要能給季漢帶來錢財,管他是哪裡的人。?

長安城漸次的熱鬧起來,外地人越來越多,後來有些人,很明顯的有着中原或江南口音。他們在長安城中買房子置產業,建作坊招人,一時間長安城中建築工匠、紡織工匠的價錢飛漲,連帶米價麪價也開始上浮。看到長安城糧價上浮,一些商人竟首先打起了糧食的主意,竟當真有神通廣大的人,從曹魏運了糧食進來。要知道,曹魏與季漢還是敵國,糧食這種東西那是絕對不可能流通的,雖然曹魏與季漢之間距離極近。長安與洛陽與不過數百里之遙,可是其間關卡重重,壁壘森嚴,若想過關,在軍中沒有極深的背景,只怕是絕對做不到的。看到這個我感到的不是開心,而是吃驚,第一感嘆商人真是神通廣大無孔不入,第二便是擔心,這些是不是曹魏派來的餌料。引我季漢相信他們,好讓他們對季漢進行破壞呢?但在眼下這種情況下,我要嚴格戶藉地想法大約只能是泡湯了,若以漢代戶藉制度管理,無故離鄉百里便要進行處罰,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得處置。就算不提這些。嚴查他們的身份,只怕也會查出一大堆違禁的人來。而這些人中,曹魏細作能有多少,我能因爲這裡可能藏着細作而全部拒之門外麼?算了,爲了錢。堅持一下,這安全上帶來了的隱患。不能消除。大不了加強些防範就是了。而且,商人裡也不一定所有人都要防範的,那些家室清白的,完全可以在內部對他們進行監督,或把他們直接發展爲我們的眼線,若真有以商人之名來搞破壞的奸細。他們會發現的比我們要及時,而且,可以把知聞所地人投入到商場裡去,一方面可以檢查有沒有敵國的細作,另一方面也可以想辦法從內部拉攏敵國的大戶商家,就算是他們不肯背魏國,把買賣開到季漢來對他們總還是有好處的吧,畢竟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並不是一個穩妥的事情。?

東市西市,變得越來越繁華,眼見着一個個作坊,一間間房屋就象是氣吹的一樣漲了起來。我有時站在未央宮牆上向北望東西二市,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地眼睛。?

同時,爲了保證安全,丞相府又給長安以西諸州郡發文,要他們對這些商隊進行照顧,除了相關負責稅務的官員外,其餘人等不得隨意進行盤查苛扣,肅清沿途匪類,保證他們的安全。又發文給西域都護府,讓遊楚在重建西域都護府的時候,儘量不要輕易動用武力,可以藉助此次商隊的契機,與西域各國重新通商交往,實在不成了,再動用關平這口快刀。遊楚調到西域時間不足一年,但他地能力卻是諸太守中少見的,身爲文官,他地武藝,他地謀略都相當的出色,他的缺點是做事有些天馬行空,不拘一格,他的長處也是做事天馬行空,不拘一格。他這個人若在朝堂之上,只怕是一天也待不了,很難與人搞好關係,但若讓他獨擋一面,卻絕對是一個天才。?

季漢通往西域的規模最大的一個商隊於元旦之前出發了。這個商隊一共有兩千餘人,五百多輛車地貨物,總共的價值超過兩億錢,但是他們回來,只怕價值就要翻上一翻了。?

看着眼饞啊。望着那商去離去的背影,我舔着嘴脣:“若把他們全留下,抵得過半年的歲入了。”這次是普法在我身邊,他雙手合什:“陛下萬不可生貪念啊,罪過罪過。”我說:“你久在涼州,這麼大宗貨物,能不能平安到達?”普法想了想:“若在五年前,一定無法安全到達。不過現在,應該問題不大了。”?

我點頭道:“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雖然不會丟朕的錢,卻會丟朕的面子。”?

看着那支商隊,我如同看着流動的銀子的河流。?

轉眼間又是春暖花開時節。二月,尚書檯突然接到益州刺史馬良的急報,益州蠻人叛亂!?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怎麼可能?其實我一直在擔心益州,那裡地形複雜,民族衆多,矛盾和紛爭也自古不斷。我和孔明等執行平等的民族政策,招納蠻族入伍,與他們互市,准許他們下山務農等等。好多豪帥都對我們表示了善意,甚至烏戈國全族都投到益州,國主兀突骨親自參軍,在渭南大戰立下大功。而我在南下白帝城時又曾與他們各族的使者相聯繫過,斷了他們與東吳的聯繫。我覺得,益州應該算是平定了,特別本該在去年發生的叛變卻沒有動靜之後,我更是放下了這顆心。有意無意間,我常在朝堂上把益州的安定做爲民族政策成功的典範,用來支持我們在雍州、涼州的政策,反對朝堂上一些保守的大臣。而此次益州民變的突然暴發,無異於打了我一記耳光。?

馬良上書到長安,我不由拍案而起。馬良在上書中說。這次叛亂,自益州郡開始,益州郡位於益州之南,治滇池(在今雲南晉寧東),在歷史上,益州郡耆帥雍闓殺了太守正昂,又捉了新任的太守張裔逃到吳地,我曾暗中關照張裔,讓他注意雍闓。結果這一次雍闓纔有動作,張裔便先下手爲強。將雍闓捉住殺了。本來以爲擒賊擒王,這下子沒有事了,哪知道雍闓一死,益州郡更是大亂,諸部蠻族如蜂而起,要誅張裔爲雍闓報仇。一時間破城殺官。勢不可擋,太守張裔閉關自守,賊不得入。若說益州郡地蠻亂是蠻人雍闓有意而爲,那麼牂柯之亂便是長官所造成的人禍了,牂柯太守硃褒執行政策一向不好。而且在歷史上他又有叛亂的劣跡,我早準備用李嚴之子李豐來替換他。只是沒有找到由頭。他不知從哪裡得到風聲。竟在境內胡亂執行政策,迫害蠻族,卻說是我的政策所致,等把蠻族的怒氣弄得火山一樣爆發了,他轉身卻成了爲蠻族伸張正義的急先鋒。馬良派向寵集合部衆前往平亂,由於是蠻族叛亂。不敢調用最爲精幹的無當、無前兩部飛軍,因爲這兩部飛軍皆是由蠻族組成,所以前往者皆是漢軍。大軍才一離開,成都、江州等蠻人較多的地方謠言紛起,不時有人告密說蠻人頭領密謀造反,要盡屠漢人,百姓一日三驚,亂成一團,漢、蠻互相提防,互相警惕,只怕出亂。成都百姓近萬人到刺史府請願,要求將蠻人逐回山野,事猶未了,有一隊漢軍五十餘人竟然不守號令衝入無當軍中,被當場拿下。爲平息軍營之中的騷動,馬良下令,將這些人斬首示衆,傳遞到各處蠻營安定軍心,又招集各蠻帥,重申軍令,表示國家的和蠻之政策絕不會變,又讓他們嚴守號令,無故不得出營。可是在成都,這一小隊被殺地漢軍卻被傳爲英雄,激憤的百姓彙集在刺史府前,大罵馬良背恩負義,不分親仇,又因馬良是荊州人,要逐馬良滾回去。益州形勢已是岌岌可危,有如累卵。?

我越看越是心驚,後來竟出了一身大汗。我一直想要提前着手消除益州的蠻人叛亂,想不到這次叛亂卻是由我所引發的,我想要改變這段歷史,我卻成了這段歷史發生的導火索。益州乃是季漢根本之地,雍涼初定,屯田安民還在進行之中,全*益州的支援,若益州有變,則季漢危矣。我當下急召幾位大臣前來議事。?

一時,丞相孔明,尚書令劉巴,御史大夫李嚴,張飛、馬超、趙雲三位大將軍皆到。衆人看了馬良地上書,皆是面色沉重。?

李嚴道:“這個馬良,平日看起來還算穩重,怎麼處理此事竟糊塗至此,蠻人叛亂並不足懼,先帝未至蜀中之時,他們年年叛亂,只要責令官員嚴守城池,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便自會退去。可是現在連成都和江州都亂了,他這個刺史是怎麼當的?身爲刺史,任由百姓圍攻府第,國家尊嚴何在?若是臣在,先行禁嚴,抓住挑事之人殺他幾個,定了這股子邪氣再說。”?

這些卻正與我所想相合,我看看孔明,孔明正在沉思,劉巴卻道:“御史大夫是益州人,根深蒂固自然可以輕易下手,馬刺史乃是荊州人,行事自然不敢如此莽撞。不過馬刺史忍讓百姓也就是了,爲何放縱這些蠻人?他們進入成都,實是心腹之患,原來他們在邊鄙之地也還罷了,畢竟只是疥癬之疾。以他們之力,若要攻入益州腹地,想也不要想。可如今,他們就在成都左近,手執軍器,略一舉旗,便可直攻成都,變生腹心,實在可懼。此事之後,無論如何,也該把他們調遠一些。免得我軍會縮手縮腳,無法處置。”劉巴是一直反對使用蠻軍的,這倒不完全是他對蠻人有敵意,他認爲蠻人與漢人互相敵視數百年,這個矛盾不是輕易可以解決的,就算想要和解,也該一步一步的來,而不是如我們現在這樣一下子就給蠻人充分地權力和好處。而且有句話他沒說,但表情上已帶了出來,蠻人是不可信的,給他們這麼多地好處,他們居然還是背叛,原由何在?只能用他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來解釋了。?

三叔在一旁怒道:“陛下,老臣願提一部兵馬,先蕩平城中亂民,再滌清叛蠻,目無王法,這還了得!”他是益州牧,雖然在季漢,州牧這個職位已經變成了名義上地加官,沒有任何的實權,既不能到封地去任職,也不能直接插手地方的軍政人事,但是事情出在益州,他自然也無法不關心。?

我看着孔明,他不說話,旁人的話再多也不起什麼作用,不知不覺之間,我早就形成了對他的依賴。?

孔明這時才終於開口:“陛下,此次蠻族叛亂情況特殊,臣一直在想,南蠻這一次叛亂不同以往。誠如尚書令所言,南蠻之亂,不是疥癬之疾。而且,南蠻總體上對益州的政策十分感激,大多願意與漢人和睦相處,而且好多部族地精兵都加入了無當無前兩部飛軍,他們想反也難。只要政策得力,消除誤會,彌和裂痕,便可消除這次的叛亂。但是爲什麼遠在益州郡的叛亂會這樣快在成都引發這樣的動盪,難道只簡單的是因爲成都城外駐着蠻族麼?爲什麼成都會有上萬的百姓敢於圍攻刺史府,難道他們對蠻族恨到這種程度?難道他們不知道王法無情?臣以爲,只怕這其中別有隱情,要知道,我們在益州的政策雖然對大多都人有好處,但的確損害了一些個別人特別是一些豪門大姓的利益的。再者,我們拿下益州只有不到幾年的時間,接着我們擴大到雍州,涼州,定都長安,幾乎所有大員都來到了長安,這就使益州的形勢變得微妙起來,一些地方大族失去了頭上壓制的力量之後,不免要想辦法給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相比之下,馬良雖然是個可以託付的人,但他的威望誠如尚書令所言,似乎還是稍差些,而且他一直在荊州,在益州的根基也有些淺,不敢輕易行動。臣覺得現在益州暗流處處,只*馬良怕是無法鎮住局面。臣想親自去往益州。益州是季漢的根本,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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