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國戰時，藩國必然需要協助宗主國。
楊素的手指了指。
那是泥婆羅國的方向。
德瓦王仗着山高地遠，難被大唐牽扯，還能借助到相應的私人助力，應下成爲藩國的事情很痛快。
只是應下成爲藩國不可避免就需要做點事情。
對方還沒享受到國度宏觀方面的好處，就需要接受這種征戰的義務。
若是去拉人，他們確實能從泥婆羅國拉到一定數量的軍團。
“我已經有六十多年沒打過仗了！”
楊素捏了捏拳頭。
在大唐朝，李靖的名聲幾乎傳達到了每個大唐人耳中。
諸多人都知曉李靖是百戰百勝的大將軍。
但在大隋朝，楊素同樣如此。
他甚至於有着和李靖同樣輝煌戰爭史。
百戰百勝！
李靖是文武雙全的頂級大修煉者，也將這種能耐發揮到戰爭之中，做到了某方面的極致。
而楊素則是登入到了文人的巔峰。
很難有文人可以如他這般帶兵打仗，一輩子打到從無敗績的地步。
這種經歷不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很少。
他捏緊着拳頭，手持地圖。
如今的他不再是往昔的他，楊素也難於動用到往昔的兵法，但在他身邊，卻具備能動用大型兵法的人才。
李鴻儒修行過《六軍鏡》，這幾乎相當於一個小號的李靖。
以他的智慧，加上李鴻儒的能耐。
楊素不覺得這樣都發揮不出他往昔、又或是李靖的戰爭手段。
相較於往昔，他們很可能會更強。
“此戰，我們要好好打一打！”
不斷的探討引申出了戰爭行爲，不斷的探討彌補着戰爭中各項欠缺，更是將戰爭推向更遠之處。
“阿羅那順謀逆讓摩揭陀國政局不穩就是天時，我們會擁有很多牛，數不清的牛，能帶來足夠的地利條件，剩下的只有人和！”
人和關係包括處理摩揭陀國各大城主關聯，包括處理佛教佛陀，也包括借兵。
有需要楊素去做的地方，也有需要李鴻儒需要去做的事情。
此時的阿羅那順在穩定王位，不斷在曲女城封王封后封太子，又謀算對各地城主勢力分封，無暇顧及到暗中的激流。
這是一個足夠緩衝的時間。
但凡一切準備妥當，也便到了戰爭之時。
“我們必須趕在阿羅那順擺平國內局勢之前，一切的行動都要快，只有快到他難於反應，我們纔可能贏！”
有楊素以牛返牛活動的快進度，也需要李鴻儒迅速前去借兵。
但凡時間越快，他們也有着更高成事的可能性。
“行吧，我去泥婆羅國借點人”李鴻儒點頭道。
“你還可以去吐蕃國多借一點點兵”楊素擠擠眼道：“若是能通知一番那些婆羅門佛陀，我們或許還能多一份保障！”
“哦？”
李鴻儒輕回了一聲，他目光掃過楊素，這讓楊素尷尬一笑。
“但凡有那麼一點點萬一的可能，我也有拿到《不死不滅涅槃經》的希望！”
往昔只是想報復一番出口惡氣。
但隨着雙方的探討，楊素也敏銳覺察出了一絲微小的可能。
不論這個機會有多麼小，他覺得可以去試試。
試一試或許還有下文，不試試就沒了可能，畢竟他沒可能從大梵天那兒搶到典籍。
他搞定茶鎛和羅城的事情，不免也拜託李鴻儒一定要將婆羅門通知到位。
“行！”
李鴻儒點點頭。
他們出西崑崙秘境後的時間不算太久，西崑崙的那處地仙界秘境應該還沒到關閉時間，相應通知婆羅門是極爲簡單的事情。
至於婆羅門願不願意在暗中觀看戰爭，又是否參與部分戰爭，這便不是李鴻儒所能控制的事情。
他應下了楊素的話。
一時雙方亦是各有各事。
楊素繼續蠱惑，不斷攤開鋪開做牛生意。
而李鴻儒則是去借兵。
但凡戰爭有着天時地利人和，諸多條件齊齊而下時，便能打在對方的七寸軟肋上。
飛縱在高空中，李鴻儒左右尋思。
楊素雖然計劃了很多，但李鴻儒依舊覺得這種國戰並不是很靠譜。
條件當然是往自己有利的方向說，行不行要待到真正交鋒時才清楚。
“反正我們就兩個人！”
李鴻儒尋思一番，最終覺得沒問題。
人少是劣勢，但人少也是優勢。
就算打仗打得一塌糊塗，他和楊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畢竟死的都是牛和其他國度的人。
“韋雲起能借力打力，我們肯定也行！”
有現成的案例在前，甚至於這個案例發生在數十年前，李鴻儒破罐子破摔時也多了一些信心。
這確實是一個良機。
甚至於有可能誕生婆羅門迴天竺的可能。
“只是想讓戰爭打到那種程度的難度太大了！”
李鴻儒尋思了一番，只覺楊素大概率還會有操作。
在面對大梵天時，楊素可拿捏之處太少了，顯得極爲被動。
戰爭步步推進時，也可能是楊素謀奪大梵天手中典籍的機會。
楊素一直想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不再像一隻老鼠般躲藏。
爲此，楊素追求過諸多。
但錯過了八九玄功，又錯失屍蓮，更是難於追尋秦皇陵，他剩下的機緣並不算太多。
《不死不滅涅槃經》帶來了一絲可能。
這冊典籍並非超級寶物，也並不像《八九玄功》那般讓人刀槍不入，具備各種伸縮變化，但極爲適合楊素。
《不死不滅涅槃經》具備極強的恢復特性，結合上楊素白骨身體的厚實，能讓楊素久戰不死。
“他是白骨妖身，靠着黃泉水讓身體具備修行的可能，我若是修一修……”
楊素是白骨妖，對飲食方面的需求很低。
但作爲正常人類，修行《不死不滅涅槃經》後對進食方面有較高的需求。
那種需求程度大致等同於吞服了豹胎丸。
李鴻儒想了想，熄了心中那點學習的小念頭。
諸多煉體術各有千秋，但要求也各有不同。
與一般修煉術追尋資質、悟性等條件不同，煉體的要求往往涉及外在所需，或大藥，或飲食，或濃郁靈氣之地。
只有憑藉這些條件，才能讓身體不斷淬鍊前行。
李鴻儒有時也會想想煉體的事情。
他能迅速邁過諸多修煉關卡，並不惆悵於修行難於進步，但李鴻儒確實很頭疼這些外在的條件。
任何一項都讓他難於去承受。
甚至於李家還多了一個煉體娃，李旦的需求不低。
但凡修煉物資難於供上，煉體術便會陷入難於寸進的地步。
李鴻儒只是稍做尋思，也不再尋思楊素想修行的《不死不滅涅槃經》。
他化成金雕，遭遇某些風浪之處時又恢復人軀駕馭狂風。
待得斷斷續續飛縱了一天一夜後，他已經站在了邏些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