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兒？”
“奴家去讓人準備丹爐和藥材！”
“你直接喊人過來，讓他們去準備不就行了嗎？”
“可還要找個房間煉丹……”
“這個房間不夠寬？”
“……”
沈豔娘一時語塞，她也意識到陳墨不會讓自己輕易離開。
雖然心中殺意暗涌，但她臉上並未表現出半分，而是恭敬的應了一聲。
隨後，她就叫來之前給陳墨換鞋子的少女，吩咐她下去準備丹爐和藥材。
以及……柴火！
所以武俠世界就是太低級，煉丹還要燒柴，這像個什麼話嘛？
……
雖然血氣丹所需的藥材有一些比較珍貴，但也不是千金難求。
不然的話，之前柳輕煙也不會拿出那麼多失敗品來讓陳墨試藥。
沈豔娘身爲羅剎堂的堂主，掌管偌大的一個賭坊，說是日進斗金都不爲過。
隨着她一個命令下去，相關的東西很快就被送到了房間裡面。
隨後，煉丹就開始了。
煉製血氣丹的過程也不高級，還是把相應分量的藥材按照一定順序放進鍋裡煮。
只是這個過程中對於火力大小有着比較複雜的要求，並且有些藥材的藥性被熬出來之後還要及時撈出。
然而哪怕有丹方，沈豔娘也對這方面有所瞭解，血氣丹也不是說煉製就能煉製的。
陳墨一開始還滿懷期待，但很快煮藥煮到一半的沈豔娘便停了下來，表示這一爐丹藥失敗了。
具體原因陳墨也沒問，反正問了他也不懂。
他沒生氣，只是鼓勵地拍了拍沈豔孃的肩膀。
“沒事，失敗是成功之母，人這一生難免會經歷失敗，但成功一直在前方等待，只要不斷努力，總能見到勝利的曙光，來，繼續加油！”
幹了陳墨這碗雞湯之後，沈豔娘再次投入了煉丹之中。
然而藥材用了一批又一批，丹爐洗了一遍又一遍，她依舊沒有成功，光是消耗的那些藥材就值大量銀子。
陳墨一開始還不斷鼓勵她，但之後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眼看外面天都黑了，沈豔娘再一次轉頭看向他。
“公子，又……”
不過這一次她話還沒說完，陳墨便踏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最後給你三次機會，如果再煉不出來……相信我，那你這輩子都不用再煉丹了！”
冷聲說完，陳墨一把將她甩開。
“咳……咳咳……”
沈豔娘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捂着脖子用力咳嗽起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可她也顧不上那麼多，連忙擡頭看向陳墨。
“公子……咳咳，奴家絕對沒有欺瞞公子，只是這丹藥實在是太難煉製，奴家短時間內根本無……”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只想讓你馬上將丹藥煉製出來！”
臉上沒有半分表情，陳墨直接打斷了沈豔孃的話。
見他這個態度，沈豔娘表情一滯，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憤怒。
但她連忙站起身來，恭敬的應了一聲。
“是！”
……
不過或許真的是陳墨想太多了，接下來連續兩次，沈豔娘依舊煉製失敗。
當第二次失敗後，她的手都止不住顫抖起來，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就在這緊張的狀態之下，她再次開始新一輪的煉製。
或許是在極大的壓力之下，沈豔娘發揮超常，這一次她竟是一直沒有停下來。
整個煉丹過程行雲流水，當過去足足一個多時辰之後，她長長舒一口氣，停了下來。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沈豔娘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連忙轉頭看向陳墨。
“公子，丹藥煉製出來了！”
“哦？”
聽到沈豔孃的話，陳墨眼前一亮，連忙上前往鍋裡看去。
但等他定睛一看，便不由得眉頭微皺。
“你跟我說這叫丹藥？”指着鍋底那一層黑乎乎的膏狀物體，陳墨冷聲問道。
沈豔娘見陳墨這個表情，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連忙說道。
“公子，這……這就是丹藥啊！奴家完全按照丹方上的方法煉製出來的，絕對不會有錯……”
“雖然我讀書少，但也還是見過丹藥的，你這東西分明就是膏藥吧？”
“唔？”
沈豔娘一愣，隨後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小心翼翼地看了陳墨一眼，試探着說道。
“公子，丹藥剛煉製出來都是這樣的，只是在後期保存的時候，會搓成丸狀，裹蠟封存，就像這樣……”
一邊說着，沈豔娘一邊取出了部分膏藥，放在白嫩的手掌心裡輕輕一搓。
隨後，一顆表面光滑的丹藥就出現在了陳墨面前。
陳墨眨了眨眼，看着沈豔娘手裡的丹藥。
“道理我都懂，可爲什麼這丹藥是黑的？”
“這……”
沈豔娘一臉懵逼，感覺這個問題觸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
要問爲什麼丹藥是黑的，這就像問爲什麼中藥熬出來的水是黑的一樣。
還能爲什麼，因爲它本來就是這樣唄！
沈豔娘想了半天，發現自己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一時間慌了起來。
陳墨見她這個反應，不由得面露遲疑之色。
“我說……你不會沒有按照丹方上來，專門煉出了有毒的丹藥，想把我給毒死吧？”
聽到他的話，沈豔娘頓時一臉驚慌，連忙大聲解釋道。
“不……不是，公子，奴家沒有，奴家哪敢做這樣的事，這丹藥絕對是按照丹方煉製出來的……”
“我不信，除非你試試！”
“……”
“……”
空氣突然安靜，沈豔娘身體僵硬，一動不動，額頭上冷汗直冒，瞬間就打溼了她的頭髮。
幾縷溼潤的髮絲粘在臉上，卻不顯狼狽，反而多出了幾分凌亂的美感。
陳墨嘴角微微勾起：“怎麼，你自己煉製的丹藥，卻不敢吃嗎？”
臉色煞白，沈豔娘搖了搖頭。
“不，不是的，只是奴家不知這丹藥到底有何效果……”
“關於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如果這丹藥是真的，吃了之後絕對有益無害，我可以用你的人頭擔保！”
沈豔娘：“……”
“而且你應該明白，如果我想殺你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不是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