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炎還真沒想到，小說當中的那種狗血“老爺爺”套路，還真被自己碰上了。
雖然……
楚老頭只是一個修爲被廢的過氣宗師高手，但好歹也曾經是個令世界驚豔的天才宗師啊！
別的不說，單純是楚老頭的那一套令人聞之色變的定國神劍，自己只要學到一招半式，就足夠用到三四品武者的程度了。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既然楚老頭都主動說要教自己，許炎也不含糊，直接就要行拜師禮。
拜“定國神劍”爲師，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然而……
楚老頭卻是擺了擺手，拉住了行禮的許炎。
“小子！你這大禮，我這糟老頭子受不起。”
“怎麼？楚老，您這是嫌我這一拜太輕了？要不……我給您來個三跪九叩？”
許炎以爲是楚老頭的架子大，但是誰知他又說道：“我可不敢收你爲弟子。因爲，我現在連一品武者都不是，是沒有收徒教人練武的資格。”
“啥？”
“楚老頭，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你可是定國神劍啊！”
“你一個七品宗師，還是進了元老內閣的，連收人練武的資格都沒有？”
許炎接連發出了靈魂三問，楚老頭也是略顯尷尬地咳了咳。
“制度在那，按照武者的品級劃分，我的確是連一品武者都不是……”
“包括我會的那些武道功法，一樣都無法教給你。否則你以後被人查出來，是我教的。我們都是違背了《武道法》，你會直接被執法部挑斷筋脈廢掉武功的。”
……
聞言，許炎立刻點擊了腦海當中的【舉報】按鈕。
“系統，我要舉報楚老頭虛假收徒，對我脆弱的內心造成了嚴重的創傷，同時狠狠地打擊了我學武拜師的積極性。”
【舉報失敗！舉報對象是真心實意想要教授宿主練武入門的，所以本舉報不成立。】
“嗯？又失敗了？不過……我好像發現了更好玩的一點。以後，是不是也可以用這種舉報的方法，來判定一個人對自己是不是真心實意的。”
收回心思，許炎又看看面前的楚老頭，問道：“楚老，既然如此的話……你要怎麼教我練武啊？”
“雖然我無法直接教授你具體的武道功法，但是……我可以給你講解武道修煉的本質，這可是高品以下的武者都不是很瞭解的真正武道機密。”
說到這裡，楚老頭才略微挺直了一點腰桿。
其實，他說的還偏保守了一些，因爲不止是中低品的武者不會了解，哪怕是許多七品以上的宗師，修煉的時候也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目前，地球上的絕大部分武者，都是根據已有的武道功法秘籍，按照前人創建出來的運功路線去修煉的。
他們當中，只有像楚老頭這樣極少部分的天才，能夠從運功修煉的路線當中，逐漸模糊的摸清楚修煉武道的本質。
掌握了本質以後，雖然在短時間內的修煉，並不會有很大的速度提升。
可是，長此以往，對武道的理解，對自身力量的掌握，就會慢慢積累到一個恐怖的地步。
後期修煉起來，自然便是突飛猛進，說是一日千里都不爲過。
楚定國在四品以下的修煉，甚至還比一般的武者慢不少，他將近三十歲的時候才達到四品。
而許多資質比較好有家族培養的武者，一般在二十五歲都能夠突破到四品。
就是在進入四品都慢了別人五年的前提之下，楚定國卻是從三十歲開始，一年多的時間一晉升一品，竟然在三十五歲的時候，就晉升到了七品，成爲了武道宗師。
更是在非洲那一次，一戰成名，定國神劍舉世皆知。
“小子，現在你知道了吧？練武的最核心，就是要掌握……武道修煉的本質。當那些人在四品五品的時候，要三四年才能夠晉升一品，而你只需要一年多一點的時間，這就是大如鴻溝的差距了。”
楚老頭和許炎侃侃而談自己年輕時候，是如何一個一個超越那些同齡的天才。
但是聽他說了半天，許炎也是急得夠嗆，忍不住吐槽他道：“我說楚老頭，你在這吹了老半天……可武道修煉的本質到底是什麼啊？你倒是跟我說說啊！讓我也能像你一樣牛逼……”
剛開始得知楚老頭的真實身份後，許炎說話和態度，都變得謹慎和恭敬了起來。
但是，多說了幾句話後，包括記憶當中三年來和楚老頭聊天打屁的經歷，就讓許炎再次不見外起來了。
一口一個“楚老頭”，一口一個“吹牛”和“牛逼”。
而且，這糟老頭子簡直是壞滴很，吹了一大通自己年輕時候多牛逼多牛逼……卻愣是不好好說重點，到底本質是什麼啊？要如何才能變得很你一樣牛逼啊！
“你急什麼？武道的本質……不是我說出來，你就能聽得懂，就能學會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像我這樣的天才，還不是爛大街了。”
嘴角猥瑣的一笑，楚老頭突然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插到入了許炎的鼻孔裡。
“臥槽！”
好快！
許炎想要閃躲，身體卻根本還沒來得及動，就已經被楚老頭插了。
無情啊！
許炎狠狠地瞪了楚老頭一眼，身體往後一退，道：“楚老頭，沒想到你丫這麼變態，竟然喜歡插人鼻孔。”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着楚老頭那滿臉猥瑣的壞笑，許不由得有一種自己被玷污了的羞恥感啊！
“你不是想知道武道的本質是什麼嗎？我剛剛試了試你，你先嚐試着……能不能用兩個鼻孔呼吸……”
從旁邊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楚老頭也很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後瀟灑的將用完的紙巾，正確無比的投入了幾米外的垃圾桶裡。
“什麼？兩個鼻孔呼吸？你開什麼玩笑，這個世界上，所有人不都是用兩個鼻孔呼吸的麼？這算什麼本事。”
許炎一臉的莫名其妙，楚老頭搞得這麼玄乎，最後竟然是考校人人都會的呼吸？
“所有人都是兩個鼻孔呼吸？不是吧！至少……你不是。不信，你自己試試看……用一根手指分別依次擋住一個鼻孔。”
楚老頭笑着說道。
“試試就試試……”
許炎先是伸手擋住自己左邊的鼻孔，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右邊的鼻孔呼吸的很順暢啊！
緊接着，許炎擋住右邊的鼻孔，用左邊的鼻孔去呼吸，這一下……就覺得呼吸不順暢了。
左邊的鼻孔，好像是有點堵住的感覺。
“咦？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我正常呼吸的時候，覺得兩個鼻孔都有呼氣和吸氣的呀？實際上……一直就只有一個鼻孔在呼吸？”
這一下，許炎的臉色才一凝，徹底的正視了起來。
“你不用奇怪，一般人正常狀態之下，兩個鼻孔都只是一個鼻孔在呼吸。”
楚老頭剛開口想要解釋一番，許炎卻突然一個健步上前，伸出兩根手指想要去插楚老頭的鼻孔。
但是，楚老頭的身法很輕盈，刷的一下就挪步躲了開來。
“小子，你要幹嘛？”
楚老頭搖搖頭笑道。
“我想摸摸看，你是不是也只有一個鼻孔出氣啊？楚老頭，你真沒在忽悠我？我現在只有一個鼻孔出氣，或許是因爲我感冒塞鼻子了，或者是有鼻炎？”
許炎還是有些沒弄明白，楚老頭說要教自己武道的本質，怎麼就扯到呼吸是不是用兩個鼻孔的問題上了呢？
“這麼簡單的跟你說吧！人的兩個鼻孔呼吸，也是輪班制的，被稱作鼻週期。鼻腔內有一個叫鼻甲的組織，通過充血膨脹，來控制是哪個鼻孔呼吸。”
“每一個鼻週期大概兩個小時到七個小時，每天會發生幾次鼻孔呼吸交換。而控制鼻甲的便是……我們人類的植物性神經調節系統。”
楚老頭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番，許炎這才恍然大悟。
“植物性神經調節系統？楚老頭，我大概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生物書上有說，這是不受人自主意識控制的一種神經系統。”
“你讓我先學會用兩個鼻孔呼吸，意思就是……要讓我通過這一點，去主動抵抗這種植物性神經調節系統？”
許炎的腦子裡，開始有了一點模糊的概念。
雖然還是不太清晰，但是隱約有些明白。
人體的神經活動，通俗意義上來說，就是分爲兩種。
一種是可以用意識主觀控制的，比如說我們可以控制自己的四肢運動，控制腦袋轉動，準確的用面部表情來表達情緒等等。
而另一種，就是無法主動用意識去控制的活動。
像我們心臟的跳動，各種內臟之間的新陳代謝和活動等等，這些都好像是身體在自動運轉和接管的，無需我們的主觀意識，也可以正常運轉。
楚老頭提到的鼻週期的輪班制，也正是後者這一種。
“你的悟性，真的不低。”
許炎的回答，讓楚老頭也有些吃驚，他繼續說道，“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我不是讓你去抵抗這種植物性神經調節系統，而是要讓你嘗試着去接管……”
說到這裡，楚老頭又頓了一下，說出了那個釣了許炎很久，又讓許炎更加震驚的結論。
“武道修煉的本質，就是要用意識全面接管整個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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