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宛如一個沉睡的寶寶,睡得安詳靜謐,皎潔無暇的流光閃過,天色開始變得朦朧,彷彿即將大叫醒來;天要轉亮了。
一邊,大塊頭還在濤濤不絕,先前,沈昊基本確定這位是家主了,但現在又不確定了。
算了,明天再去拐彎抹角的問一下穆靈兒,再判斷這人的身份吧;總之,現在好好“聽課”。
“藥者,對於修士來說,進階的手段耳;
藥之成丹者,納藥之精華、火之精華、天地靈氣之精華於一體,價值更是不可估量,但是對於開脈境的武者來說,服用丹藥的效果並不怎麼顯著;人體內先天攜來的精,大多以液精的狀態存於人體各個細胞,而開發人體只能用到精氣,所以這需要一個轉化過程;開脈境尚不能稱作修士,只是武者而已,所以,丹藥對於開脈境來說,是能量的提供者,也是催動轉化精氣的介質。”
大塊頭呵了一口氣,彷彿在說,終於解釋完了,總算沒白吃你的烤魚!
“小子多謝前輩指教!”沈昊朝着大塊頭鞠了一躬,深深的表示感謝,這些知識對他來說很重要。
接下來,沈昊拿出一塊刻着“王”字的令牌,請教大塊頭;
大塊頭告訴他,這是王家特有的令牌,王家衆人見令牌如見家主;這倒是意外之喜啊,哪天可以趁着王家家主不在,混進去撈它一筆。
“不錯,我吃了你的烤魚,咱倆也算扯平了,記住不要跟其他人說,你見過我的事!”大塊頭摸了一下沈昊的後腦勺,隨即跳上了身後牆頭,消失不見。
“我勒個去,就這樣溜了?”沈昊望着牆頭,有些沒回過神來;
他發現天色已經變灰,估計不到幾分鐘就轉亮了,自己要是回去遲了,必被早起掃院子的人抓個現行。
“不能急,得銷燬作案現場;”沈昊很明白,這裡要是放着一堆魚骨架子,那纔是實打實的證據;
很嫺熟的操作,不一會兒這裡便如往常一般,不留絲毫痕跡,論一個偷吃者的職業素養,絕不能留下尾巴。
“哎!老子這一晚上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回屋後,沈昊躺在牀上心驚不已;
首先,自己偷偷烤了家主心愛的靈魚,這事估計是前天那次吃上癮了,以後絕對不能再輕易的……暴露,萬事小心爲上;
其次,自己被人發現了罪行,本來已經做好了任人宰割的準備;誰知,對方竟然是個吃貨!最後纔是最搞笑的,自己還讓那大塊頭給他答疑解惑!簡直不要太戲劇。
“不對!”沈昊突然想起了一個矛盾,他起身坐在牀上,仔細想想,自己昨天吃了靈魚,爲什麼身體沒有任何反應,按理說自己應該有些反應的呀!
“難道是身體產生了抗性?一種東西只能對身體起一次作用?”沈昊想想也就只有這一種解釋了。
“哎!苦十三啊!”沈昊大嘆,人難做,屎難吃,窮十三的生活真的不容易啊!
不過保險起見,自己過幾天再去撈條靈魚試試,總不能輕易放棄吧!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捷徑,靠偷魚發家致富……
“睡覺!”沈昊拉開被子進入了夢鄉,開啓了補覺的樂趣。
練武場,這裡亂成了一團,罪魁禍首是三個九脈的武者,此刻他們站在明晃晃的“捌”字下方,耀武揚威;
“你們這些八脈的廢物,竟然被一個外來者羞辱,真是丟盡了穆家的臉;”
“聽說那個叫沈昊的外來小子,尚未打通八脈,竟然讓你們毫無脾氣,丟臉!”
三人中,有兩個九脈的小跟班,毫無顧及的數落衆人,而站在他們中間的人,正是他們追隨的主子穆成。
“你們真是過分,幸兒贏了那個小子,所有人都知道,他贏了!”練武場有八脈的武者憤憤不平道;
“哼!還有臉說,被一個修爲低下的外來者戲耍,真的算贏嗎?”穆成黑着臉看向衆人,輕蔑的搖頭,比當日的沈昊還要裝。
他是穆家的旁系子弟,跟嫡系的“兒”字輩屬於同一輩,但沒有資格取名帶“兒”;但是他的實力天賦很不一般,十五歲便已經是九脈武者,所以就算他是旁系子弟,照樣很強勢。
“穆幸兒,你太給我們穆家丟人了,跟你老子穆清一樣,爛泥扶不上牆!”穆成極其尖端刻薄的數落眼前的穆幸兒;
“穆成,你太過分了!”穆幸兒看着眼前穆成,氣得牙癢癢;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穆成直接在面前揭人家老子的短,這給誰能受得了?
“廢物,把那個外來人喊來,我替穆家找回臉面;”穆成很鄭重地呵斥,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長輩。
“穆成,我要跟你決鬥;”穆幸兒大聲喊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眼前這個傢伙揍成豬頭;就算今天不行,等他打通第九脈也一定會做,這是尊嚴。
“吆,了不起啊,有骨氣!”穆成雙手鼓掌,戲謔的說道:“那就……來吧!”
這畫風的轉變,讓所有人一愣,穆成不是來說教的嗎,怎麼突然就變成不死不休了?
“幸兒的選擇很不理智啊!”有人反應過來,開始點評;
“這穆成真不是個東西,三兩句扯到人家父親,這關係到尊嚴問題,幸兒怕是有難了啊!”
“是啊,八脈和九脈的差距,可不像前六脈那般;從七脈開始,每相隔一個境界,便如同隔山!”
衆人紛紛預測,沒有一個人看好穆幸兒;其實也難怪,九脈的武者已是半個修士,只差一線便可踏入塑靈境,只要踏入塑靈境便不再是凡人。
就這樣,一場看似很搞笑的對決展開。
“砰砰砰!”一連串的敲門聲響起,沈昊在迷迷糊糊中被吵醒,他翻身起牀,臉上彷彿寫着三個大大的字:“很不爽”。
“沈昊,不好了,幸兒哥要跟穆成決鬥了!”掀開門,穆靈兒很焦急地說道;
“幸兒哥跟穆成?這兩貨都是誰呀?”沈昊感覺莫名其妙,這小妞又哪根筋搭錯了?
“幸兒哥就是清叔的兒子啊,前幾天跟你在臺上切磋的那個,至於穆成你不認識,是一個很討厭的人!”穆靈兒臉上寫着不滿,明顯對穆成的成見很大;
“八脈的對決啊,有意思!”沈昊對穆幸兒還是很感興趣的,前幾天他得來“黑磚”,就想偷偷砸一下那個孩子的。
“是八脈和九脈的對決;”穆靈兒強調到;
“穆幸兒不是八脈裡面最弱的嗎?怎麼還挑戰上九脈武者了?還是說他打通第九脈了?”沈昊震驚的問;
“啊呀,什麼跟什麼啊!幸兒哥在八脈中是沒有對手的,你怎麼說話呢?”穆靈兒撅着嘴,氣呼呼的說道,看上去,這堂兄妹關係不錯啊;
“我去……”
沈昊凌亂了,感情自己那天愣不很很地選了個最強的,真是浪費老子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