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話有些奇怪,急忙問了一句:“那有人員傷亡麼?”難道是那屍體變成了屍煞?不太可能啊,屍煞形成的原因很特別啊,而且現在是清晨,就算是屍煞也絕對不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啊,難道這屍煞也變異了麼?不懼怕陽氣了?
“這個倒是沒有說。”這個法醫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個管家的屍體送了回去。
小三說道:“我想帶人去停屍間看看。”他也發現了這件事情不簡單。
法醫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十分奇怪,你去看看也好,而且屍檢的最後報告已經下來了,你作爲家屬也應該知道。”
我則是帶着諦聽一起去,法醫看着諦聽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帶條狗幹麼?”
“有時候他發現的東西要比人多得多。”我笑着解釋道。我咬了咬後槽牙心中在思索着這件事情。
“屍體的最終檢查也出來,屍體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星期,可以證明人不是昨天才死亡的。而且據說他這一星期來和平常完全沒有兩樣,事情就變得有些奇怪了。”法醫在車子裡面嘆着氣說道,按照常理來說人死了之後就完全不能夠動彈了,這具屍體不僅和往常一樣行走了一個星期,而且現在竟然還逃走了。這件事情已經和科學背馳而行了。
小三聽到這話,緊緊的抓着我的手,說道:“二叔不會是變成殭屍了吧?聽說那玩意一開始就對自己家人動手,強哥,你可要保護我啊。”
“如果真的是殭屍的話,我可要事先聲明啊。我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對付,如果遇到危險的話,我要先跑。”我正色說道,這不是開玩笑的,區區一個屍煞我對付起來都有些費事,更別說是殭屍了。
“您們修道之人不是講究除魔衛道,宣揚正義的麼?爲正義死去的道人可是太多了,您怎麼這樣啊?”小三苦着臉說道。
“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現在是21世紀了。沒有好處誰會幹事情啊。”我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剛纔你也聽說了,檢查出來人都死了一個多星期了。如果他想要對你動手的話,你小子現在還能夠站在這裡宣傳正義麼?”
小三苦笑着點了點頭,靈風那兩個貨聽說有殭屍的話,還不定會出多少錢呢?
在我們三個人的談話聲中,十五分鐘後我們就來到了那停屍間。停屍間裡面寒風陣陣,小三的臉色十分難看。
停屍間裡面現在有十幾個人,有不少的警察,還有兩個穿着白大褂的,看樣子應該也是法醫。一個二十多歲臉上長滿痘痘的警察問道:“您再想一下,確定屍體是自己跑出去的麼?不會是別人扛出去的吧?”
這法醫翻了翻眼睛說道:“這個我還能夠看錯了,那傢伙臉上還帶着冰花呢,走動起來不太靈便。我覺得十分奇怪,就沒有趕追,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監控麼。”
我帶着諦聽打量了一下週圍,這裡的死氣十分濃郁,不過卻沒有煞氣,不像是屍體能夠產生異變的地方。而且剛纔那個法醫說人都已經死了超過一個星期了,難道在他盜墓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那也有些不對啊,人死之後魂魄離體,屍煞只不過是一具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除非是他能像先前那個背屍人一樣運行秘法把靈魂封印在身體之中。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別說是把他的血液凝聚在表面了,就算是把他大卸八塊,他還是有行動能力的啊。
鬼上身?不太可能,上了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根本就不會有原來靈魂的記憶。難道那具屍體還人家能夠自己走回來?而且小三也說過除了他每晚擺弄那把琴之外,剩下的事情,他一切如常。想到這些我就有些頭疼,太奇怪了,太詭異了。
那個警察看到在這裡面來來回回的打轉喝問道:“你是什麼人?這裡是案發現場,你小子這是在破壞現場,竟然還帶了一條狗破壞現場。”
我淡淡的看了這個警察一眼,心中說道屁的現場啊,地板上的腳印足有五六種,早就已經破壞乾淨了,現在又開始維持秩序了,如果不是看到他穿着那身制服,我都想呸他一臉。
小三說道:“他是我專門找來處理靈異事件的。”
這些警察聽到這話揉了揉額頭,說道:“我們是警察,對於這種牛鬼蛇神的東西不信任,先生你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們警方處理就行了,這些江湖騙子就是喜歡在別人危機的時候變錢財了。”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這人是喜歡錢但是我並沒有騙錢啊,小三看到情況不怎麼好說道:“這位大師是我花了高價錢請過來的,我相信他。”
這幾句話說出去之後,就沒有人說話了,千金難買我願意,我願意被人家騙,你能夠怎麼樣吧。我確實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屑的神情。
“強哥你看着情況怎麼樣啊?”小三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神情,急忙問了我一句。我看到他這驚慌的眼神,就知道這傢伙真是怕他的二叔變成殭屍咬他脖子呢。
我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很蹊蹺,我暫時也沒有什麼頭緒。不過你放心好了,只要是有我在這,那殭屍不敢對你怎麼樣的。”我倒是沒有騙他,我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額,可是剛纔你還說,有危險的話你會先跑的。”小三摸着鼻子問了一句。
我乾咳兩聲,笑着說道:“剛纔我不過是說笑,你不要當真哈。”
警察沒有理會我們兩個人的談話,商量着這件事情的進程,當然了第一步是要把那個具已經判定死亡的屍體找回來,同時另一方便則是尋求破案的線索。
再在這裡呆着也沒有多少意思了,停屍間的線索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我觀看了一下監控錄像,還真如那個法醫說的,一個人從停屍間匆匆的跑了出來,而且臉上還帶着冰花,渾身僵硬,行動不怎麼靈活。而且我着重注意着他的面部表情,他的表情和死的時候沒有什麼不同,一臉淡然。
我和小三回到他家的時候就已經中午了,說實話,這件事情我沒有什麼把握,總是感覺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問道:“你二叔去的那個墓穴你知道在什麼地方麼?”事情的起因就在那個墓穴。只要是找到了墓穴知道了,在墓穴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件事情可能就有眉目了。
小三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啊,當初我不是還和另外的兩個人盜墓呢麼。”
聽到這話我點了點頭,確實那段時間我們在一起,這傢伙還差點死了。我呼出一口濁氣。
“不過我二叔經常有寫日記的習慣,我可以回去查看一下,或許會有發現的。”小三說道。
我撥弄了一下魚缸裡面的金魚,嘆了一口氣,暗說如果人能夠像金魚一樣無憂無慮該有多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那金魚有了一絲變化,它們都在劇烈的掙扎,這一點有些不同尋常,我招呼了小三一聲,“你看看這些魚是怎麼回事?”
等到他過來的時候,這些魚全部翻着肚皮浮了上來,“這是死了,強哥你剛纔給它們吃什麼東西了,是毒藥麼?”
我也咬了一口唾沫,我剛纔就是用手撥弄了兩下啊,被我撥弄的那一條死了也就罷了,怎麼剩下的金魚也全部歸西了?
聽到小三的話,我腦海中靈光一閃,毒藥!我看了看現在還溼乎乎的手指,難道我的手指上有毒?
對,一定是,不是這樣的話,怎麼會一下子死這麼多魚呢。但是我手上的毒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我好想也沒有接觸過奇怪的東西啊。
我眼睛轉動了幾下,仔細的想了想,眼睛一亮,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對了,我先前碰了一些液體,先前就打算告訴你的。但是那個時候正好你二叔的屍體發生了問題,我就忘了說。”
小三聽到我說的話急忙讓人把那死魚弄出去研究是中了什麼毒了。
“你說我二叔和那個管家是不是中毒死的呢?”小三急忙問道,短時間內發生現在這種事情,他覺得十分害怕,想要儘快的解決。
我雖然不忍心打消他的希望,但是我還是實事求是的說道:“這毒性能夠毒死金魚,我想毒死人也是應該的,但是他們二人死的時候,臉色都十分平靜,如果是中毒死的話,他們應該會向剛纔的金魚一樣劇烈掙扎了,再說了剛纔那些法醫已經研究過了,屍檢的報告也已經出來了,你二叔不是中毒而死。”
小三聽到這話穩定下來,“你說的不錯,憑着現在的科學技術,中毒而死一定會研究出來的。”
這件事情越發的不簡單了,他二叔死的時候,書櫃上有一根金色的頭髮,但是警方比對了家中全部金黃色頭髮的人,DNA竟然沒有一個一樣的。而這個管家的房中則是出現了毒液,但是他卻好像不是中毒而死的。
唉,千頭萬緒啊,我需要列個單子好好的思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