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再次出海了。
不過這一次身邊卻只有傑森、強尼、瑪麗，還有周末休息的馬蓮娜和一干水手。
經常待在唐海身邊的喬丹和珍妮弗兩人，外帶在漁場搞研究的哈德利都沒來，他們已經申請到了海藻試驗、集中海產品飼養實驗的資金，甚至有資格在學校里拉杆子出來實習，其實現在可以請長假不回校，但一年一度的華盛頓大學賽艇比賽要開始了，畢竟是年輕人，玩心還是挺重的，三人就和唐海告假回校練賽艇去了。
回去前珍妮弗神神秘秘的給唐海留了個電話，唐海還以爲是什麼，就聽珍妮弗很小聲的說，如果藍魔王來了，就打這電話求助……
雪特，當我三歲小孩嗎？
不過唐海還是把電話存了起來，問珍妮弗藍魔王是什麼，珍妮弗也不說，只說這東西已經檢測到了，只是各種條子伯伯正在監控，說控制得住，在事發前爲避免造成恐慌，知情者誰也不許說。
就這樣，本來漁場裡就沒什麼拿得出手大將，一下子又減員三個。
十幾人開着一部小漁船出來晃悠，大的不好隨便開，畢竟馬達一響，黃金萬兩。只是近海玩玩的話，幾十噸級的就夠用了。
唐海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漁場裡船不少，但明顯漁夫數量不夠……
和瑪麗聊了幾句，唐海才知道如果哪年哪種魚類大豐收了，漁場纔會從海鷗鎮僱傭臨時漁夫出海，不然一般時候是不會所有船隻全出海的，畢竟漁民工資都挺高，多養幾十人一年就得多付三五十萬美金的薪水。
瑪麗還和唐海聊到了中國的漁業，江蘇地區僱傭自由漁夫出海，一個月給到2000美金都很常見。
2000美金，豈不是一萬多人民幣？中國？
唐海才猛的意識過來，漁夫真是一件高危行業，只是他一直都是在近海逛，所以從沒特別考慮過這個問題。
瑪麗又問唐海最近爲什麼心事重重的。
唐海沒回答，而是轉頭看向某個方向，馬蓮娜被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別的方向。
私人問題，唐海就沒有回答。
他現在幹這個挺賺錢的，不算年底的分紅，一個月也有兩三萬。但蘿絲的意思，似乎是想讓他乾點別的，一個月有個五六千就可以了，主要是得穩定，不能有太大風險。不然家裡人會不同意他們交往。
蘿絲是不知道唐海有超能力，然而唐海想要同時兼職乾點別的事來矇混過關，一時間又不知道乾點啥。
珍妮弗離開前把筆記給了唐海，裡面有她對一些藻類的判斷分析，還告訴唐海她種植的近海藻類一平米至少要長120株到180株纔算合格，讓唐海在合格的時候幫她記一下。
開玩笑！就他們的撒種方式，能這麼快繁殖這麼多倍？
唐海找凳子坐下，閉目凝神，實際上靈魂附身下去查看，大些的海藻現在已經有一米多高了，每種分出了十多株，想來只要三五個月就能種出一片森林！
這怎麼回事！
唐海靈魂剛回身，就聽強尼大喊：“頭兒，快來啊！好多多春魚！”
“噢，雪特，多春魚裡面那些難道是油魚！”這一次連向來淡定的傑森也喊了起來。
唐海連忙起身跑到船尾。
一羣數量極其龐大，約莫十萬計的半尺長的小魚，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附近，在海綿捲動着，一眼望去很遠纔到頭！
胡瓜魚又叫毛鱗魚、多春魚等等，加拿大、美國、中國，反正這玩意兒幾乎哪裡都有，他們是迴游魚類，春天時回幾百萬、幾千萬只的在各個河口登陸產卵，場面極其壯觀。
很多魚兒擱淺在海灘上回不去，就連小孩都可以去撿。
唐海以前看過一篇寶島宣傳老_蔣的故事，當然，是瞎編的那種，唐海在地攤上看到的，各種人物的小故事，全瞎掰的，25美分一本，唐海翻了翻，嫌貴沒買。
裡面說老_蔣小時候不但讀書刻苦，還熱愛大自然，有一次在海邊撿魚丟回去，別人問這麼多魚你也救不完啊，老_蔣回答，能救一隻是一隻……
故事裡的魚唐海覺得就是胡瓜魚。
唐海以前還拿這玩意兒的‘親戚種類’來開過蘿絲玩笑。
“它們的繁殖季節不是過去了嗎？”唐海幾個月前沒飯吃，還跟人到海邊撿魚過，他不會記錯的。
“這是普通魚羣！它們被什麼吸引過來了！有油魚又跟着它們過來！你看那！”強尼指着小魚羣的某處，果然看到幾隻半米多長的，看着像鱈魚的梭形魚類。
油魚和鱈魚是一個科目，味道差不多，不過這東西不宜作爲食物，其中蘊含一種油脂，只有極其少數的人吃了不會拉肚子。像唐海這樣腸胃功能比較一般的，食用油魚之後一小時就會產生腹瀉現象。大概拉肚子一天自動消除這種腹瀉，但之後幾天抵抗力都會很低。
之前聯合國健康組織發佈了規定，每人每天不得食用超過150克油魚，後來這規定就廢了，因爲大家一口都不吃，你當我們傻啊，主動去吃瀉藥……
這種魚什麼用也沒有，做工業油或護膚品都嫌提取麻煩。
唐海心想要不要弄點回去給寵物吃，至少大狗魚和大鱷龜就不會介意吃這個……
然後他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油魚！這是馬鮫魚！你們再看！”
“咿？還真是馬鮫魚！”
“快，快下餌！把擬魚假餌拿出來！海竿全拿出來，機器推過來！”
發現是馬鮫魚之後，所有人反應都比之前大不一樣了。
之前是看熱鬧，現在一個個忙着各種尋找漁具！
馬鮫魚肉質肥美，但卻有一種難得清甜的氣味，有易於其餘魚類。
清朝就有誰這麼評價過：嘉興出馬皋魚，味較它魚清美。
這裡的馬皋魚指的就是馬鮫魚。
它們是肉食性魚類，在美國溫暖水域較多，在日本也很常見，在中國則是多出現在黃海、渤海一帶地區。
這種魚做魚生或者做法式油煎、做中國薰魚，都是頂級的美食！
華盛頓州外這玩意兒是很少的，往南邊到加州就多了，一般一個大點的產區，一個州配額也就是那麼點，一旦收夠了魚就會禁止商業漁船捕撈。平時萬斤、萬斤的運過來，最多三天就被搶購光了。
能夠遇到這玩意兒真是意外之喜，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動，然後……
衆人就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個場面！
一個巨大的背脊破浪而來！
“鯊魚？！”強尼收起了魚竿。
“不！海豚！它被馬鮫魚吸引過來了！”唐海笑了。
唐海見識過大胖子的戰鬥力，心想一會兒大胖子的英姿一定能讓這羣二貨驚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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