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不明白那些傢伙什有什麼用,但知道招聘馬上就要開始了,立即站好隊,生怕自己的形象影響兒子的應聘大事。
王貴一家本來就來的早,沒等多大一會兒,就該他兒子面試了。
作爲家長,王貴夫婦特別關注自己的兒子。
首先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讓王榮達報名,並在一本寫的密密麻麻的本子上作好記錄,然後讓他們去下一關。
這一關是一位年輕的小夥子,說話輕言細語,領着他們來到一塊刷了白漆的木板前,木板上工工整整的寫着一行行字,那字瞅着象山卻又不是山,感覺怪怪的。此時那年輕男子向王榮達詳細解說木板上字的作用,等王榮達點頭表示明白後遞給王榮達一塊小木板,並讓王榮達站在離木板四、五步遠的地方,用木板遮住一隻眼,然後那年輕男子用一根小木棍點木板上的字,那字倒向那邊,王榮達的手就划向那邊。
此時王貴完全明白了,不就是測試自己兒子的眼力好不好嘛!這一關王貴一點都不擔心,兒子的眼力一向都很好。果不其然,王榮達輕輕鬆鬆地過了這一關。
當王榮達來到下一關時,只見一位郎中模樣的中年男子圍着王榮達轉,他對王榮達全身上下仔細的瞧了一遍後,又用手在王榮達身上東摸摸、西捏捏。王貴看着心裡怪不舒服,感覺那人像在集市挑牲口一般,好在時間不是很長,王榮達就過關了。
再來到下一關的時候,監考的是一個嗓門特別大的小夥子,他首先要求王榮達雙手撐地,身體繃直,然後肘部彎曲直至胸口貼地,就這樣周而復始一下一上要求王榮達做五十次。
賴氏見兒子屁股一上一下的,如同兩口子做那事一般,頓時感到臉紅,心裡直埋怨朱慈晨,怎麼能讓人當衆做這般羞人的動作。而王貴則明白,看似簡單的動作,做五十次卻不簡單,只見兒子做到三十次的時候已是汗流浹背,四十次的時候,兒子的手明顯在顫抖,每做一次都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彷彿隨時會倒下,王貴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兒子一個堅持不住,前功盡失。好在王榮達爭氣,堅持到了最後。
朱慈晨所設定的考覈項目大多是從地球上覆制過來的,一共設計了六項考覈,王榮達雖不是很優秀,總算順利通過所有的考覈,這讓王貴一家人大喜,高高興興地去簽字畫押。
王貴一家人喜笑眉開,朱慈晨也滿面笑容,而坐在旁邊的鄭凱卻翻着白眼對朱慈晨道:“晨仔,前面那個大塊頭做五十個俯臥撐跟玩似的,再做五十個俯臥撐也沒問題,而王榮達所做的五十個俯臥撐只能算勉強合格。這足以證明他們兩人的體力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爲何大塊頭落選,而王榮達則順利通過考覈呢?”
朱慈晨很想踹鄭凱一腳,考慮到這是大衆場合,只好耐着性子解釋:“大塊頭是扁平足。”
“扁平足怎麼啦!咱們是招家丁,又不是挑選誰的腳長得好。依我看,大塊頭就不錯,不僅有力氣,看他一臉橫肉,也有一股子狠勁,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就能成爲一個優秀的士兵。反觀王榮達,長得跟豆芽似的,即使經過訓練後有所進步,也達不到大塊頭那種天生神力。”
“凱子,咱們要的家丁不是某一方面強大,而是要各種機能強大,不僅要體力好,還要跑得快,跳得高,身體反應敏捷,四肢配合得當,平衡性、柔韌性也不可或缺,這樣才稱得上優秀士兵。”爲了能讓鄭凱早日獨當一面,自己有更多的休閒時間,朱慈晨只好耐着性子繼續給鄭凱上課。
“兩軍對陣,個人的武力值不是最重要的,但也不能忽視,依我看,王榮達再怎麼鍛鍊也打不過大塊頭。”
“大塊頭是有一身蠻力,除此之外,其他的各方面都不如王榮達,比如跑步,大塊頭就跑不過王榮達。”
“晨仔,我就不信身強力壯的大塊頭跑不過豆芽似的王榮達。”
後世徵兵爲什麼不徵扁平足的,就是因爲扁平足不善於長跑,既然鄭凱不相信,那就敲他的竹竿,讓他設法從他鄭家撈些好處。
目前朱家莊最緊缺的就是製造火器的精鐵。吳灝去福建有一段時間了,前段時間來信說,精鐵是稀缺物資,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賣到一千斤精鐵。
朱慈晨相信吳灝,也相信吳灝的能力,既然吳灝說很難大量購買到精鐵,那就是真的,看來只有讓鄭凱伸手向鄭家要了,至於鄭凱會遇到什麼困難,那就是他的事了。
“凱子,既然你不相信王榮達能跑贏大塊頭,不妨咱們賭一把。”
聽說打賭,鄭凱樂了,朱慈晨讓他負責編制新兵,可他自己對班、排、連等編制還不是很熟,正爲此事犯愁呢?如今有機會將這個包袱甩出去,何樂而不爲呢!
鄭凱眼中異彩連連,雙手一擊大聲道:“好!”
朱慈晨伸手與鄭凱互擊一掌後道:“凱子,你若輸了,給我弄十噸精鐵回來。”
十噸精鐵確實不好弄,否則他早就弄回來了,不過伯父哪裡要不來,父親哪裡要不來,但自己可以繞道啊!別看自己父親鄭芝虎在外面威風八面,可是懼內呀!只要自己跟母親將事情說的嚴重些,十分寵愛自己的母親一定會有辦法解決。
當然不想讓母親擔憂自己,可自己十有八九會贏啊!
滿懷信心的鄭凱呵呵笑着道:“晨仔,我答應你的條件;但你也要答應我的條件,若是我贏了,由我挑選幾個助手,共同完成編制新兵的任務。”
“行!”朱慈晨再一次伸手與鄭凱互擊一掌,各自心滿意足的歸位。
因爲沒有地方貪贓受賄,平常大手大腳慣了的褚芝浦最近手頭有些緊張,聽說朱慈晨與鄭凱打賭,也來了興趣:“鄭凱,你與少爺兩個人打賭多沒意思,不如我也添些彩頭。”
鄭凱認定自己會贏,點頭道:“你賭誰贏?彩頭多少?”
“我賭少爺贏,彩頭二百兩銀子。”褚芝浦有些懊惱,自己口袋裡的銀子太少,否則賭大一些,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