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有人咳嗽的方澤一轉頭，就發現林小馨的舍友周茜還有另外一個姑娘正站在那裡看着他們。
“唔。”林小馨將臉直接捂在了方澤的懷裡，不去看自己的舍友。這一舉動引得周茜調笑道，“得了吧你，別裝了。把你的筆記本給我我替你拿回去，猜你今晚估計也不回來了。”
“喔，對，筆記本。”林小馨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肚子。
額，肚子？
方澤看着被自己舉高高的林小馨小心的聊起了衣角，然後將被褲腰帶嘞的緊貼在肚子上的筆記取了出來。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林小馨將筆記本伸手遞給了周茜，接着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幾根筆，也一起遞給了周茜。然後眼珠子看向了一臉呆滯的看着自己肚子的方澤。
“你在看什麼啊。”林小馨紅着臉問。
“你爲啥要把筆記本藏在肚子裡啊。”
“因爲方便啊。”林小馨示意方澤放她下來，“懶得那拿包，所以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快誇我，快誇我，我聰明不？”
“你聰明炸了。”方澤將林小馨放了下來，然後拉着林小馨說，“走，出去吃飯去。”
方澤拉着林小馨到了一家餐館，兩人吃着飯，林小馨突然說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的啊，我總感覺近幾年冒出來的渣男變多了。”
“你又在亂想什麼呢。”方澤戴上了手套，從剛剛端上來的一盤蝦上面拿了一個個頭比較大的蝦，然後認認真真的開始剝蝦。
“加了一個聊天羣，幾個小姑娘聲討自己遇到過的渣男呢。而且網上關於渣男的新聞隔三差五的就冒出來。”林小馨一邊刷着微博一邊說到。
“多的又不僅僅是渣男，渣女也不少啊。”
“我們討論一個問題的時候你不要扯到其他問題上面麻。”林小馨嘟着嘴抱怨道，“自從學了新聞之後就越發討厭這樣聊天了，明明在討論一件事情，但是總要把它相干的也要扯進來。”
“怎麼了，這麼敏.感。”方澤問道。
“還不是班上有幾個同學。”林小馨說道，“前天和他們去逛街，我看見一個衣服說挺好看的，他們說這個料子不行。我又沒說要買，只是說好看。”
林小馨開始抱怨了，“一會兒我又看見一個衣服，覺得高個子的女生穿着挺好看的，就說了。然後他們就說你個子這麼矮，你又穿不了。這跟我能不能穿有關係嗎。”
林小馨說的激動拍了一下桌子，“而且更可惡的是，我說我想買個衣服，然後他們領着我就進童裝店！我，我。”
“噗。”法則本來只是安靜的一邊剝着蝦，一邊聽林小馨抱怨的，但是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你笑什麼啊。”林小馨委屈的看着方澤。
“張嘴。”方澤沒有回答林小馨，而是直接讓林小馨張嘴，然後他就把剝好的那個蝦塞進了林小馨的嘴裡。
“我突然想起來了上次你用我的淘寶買東西的事兒了。”
“用你淘寶買東西怎麼了？”林小馨嘴裡嚼着蝦，不明所以的看着方澤問。
“你買完之後，我的淘寶頁面給我推薦了一星期的童裝，玩具和奶粉。我一直沒搞懂怎麼回事，直到發現你網購的鞋是從童裝店買的。”方澤強忍着笑意繼續剝蝦。
“過分。”林小馨瞪着眼睛看着方澤。
“我們還是說回之前的那個話題吧。”方澤又將一隻剝好的蝦塞進了林小馨的嘴裡。
“其實不論是渣男還是渣女，變多都是有理由的。”
“什麼理由？”林小馨看着方澤問。
“從達爾文進化學的角度來解釋的話，就是物競天擇。一個物種羣體日益龐大，肯定是有相應的環境給他提供了溫牀。別看有些人嘴上罵着渣男怎麼怎麼了。但是隻要臉長的好看，渣是什麼東西，完全不知道。”
方澤說道，“所以正常的順序是這樣的，原本只有一小部分渣男和渣女。但是大部分正常的人在發現這些渣男和渣女在社會上依然會受到歡迎。在佔了便宜之後，沒有獲得相應的懲罰，所以很多正常的男女就會學習這些渣男渣女，導致渣男渣女的羣體日益龐大。”
“打個比方。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法律，那麼壞人就無法被懲罰。那麼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好人變成壞人，從而導致整個社會秩序的逐漸崩潰。”
“這也就是一個穩定的社會一定要有健全的法律體系的原因，因爲法律的作用就是告誡那些好人，或者在好人與壞人之間徘徊的人。你們不要變成壞人，因爲做壞事是有嚴重的後果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出臺相關的法律咯？”林小馨看着方澤問。
“當然不是。法律是國之重器，每一條法律的形成皆是無數的血淚經驗累積起來的。當然不會僅僅因爲一些道德原因而出臺法律。那樣很可能造成執法者在執法的過程中擴大打擊面的嚴重後果。”
眨眼間，方澤已經將大半盤子蝦喂進林小馨的嘴裡了。
“等一下，該我了。”林小馨看到蝦剩的不多了，趕緊喊住了方澤，然後自己戴上了塑料手套，開始剝蝦。“你接着扯。”
“道德問題其實用遊戲裡的一些現象解釋更爲準確一點。”方澤接着說道，“就比如在遊戲裡開掛就等於在現實世界裡犯罪。如果一家遊戲公司不打擊各種作弊器的話，這款遊戲就會在短時間內人氣暴跌。”
這個時候林小馨已經剝好了一隻蝦，速度比方澤慢了不少，因爲她剝的實在是太仔細了。
“狗狗張嘴。”林小馨前傾了一下身子，然後將蝦塞進了方澤的嘴裡。
方澤趁着林小馨手指還沒有縮回去的時候，輕輕咬住了林小馨的手指，然後用模糊的聲音說道，“狗狗咬你。”
“別鬧，你繼續吹筆，我還要聽呢。”林小馨將手指縮了回去，繼續剝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