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人未到聲先到:“我的獸人兄弟們,你們還好吧。”
半人馬酋長的兩次抓敵都被打斷,當下火冒三丈:“都愣着幹什麼?先殺了那兩個綠皮!”
坑底的薩爾在半人馬準備進攻時施放了早以準備好的閃電鏈,慘白光亮的閃電照亮了陰暗的森林,措手不及的幾個半人馬當場被劈死。
格羅姆怒髮衝冠,一路的憋屈總算有了發泄的時機,兩把長刀一擺就衝上了坡頂,和半人馬撕殺在了一起。
三個英雄加上牛頭人和獸人部隊,兩面夾擊打得半人馬慘叫連連,半人馬酋長恨恨的道:“撤!”
“轟隆!”牛頭人凱恩一隻大腳重踏地面,戰爭踐踏的衝擊波當場震暈了半人馬酋長,衝鋒而來的凱恩揮起圖騰柱一棒砸中了正要逃跑的半人馬酋長的側腰,酋長慘叫一聲墜進了坑底,三頭狼張着獠牙撲了上去。
墜入坑底的半人馬酋長在惡狼撕咬下清醒過來,武器揮開打退三頭狼,然後憤力一躍,跳上半空,這時薩爾的閃電鏈打了過來,同一時間格羅姆也躍起雙刀直扎半人馬腹部,另一面的牛頭人凱恩也高舉圖騰柱砸了過去。
閃電鏈第一時間打中半人馬酋長,那酋長好死不死的把金屬長矛扎中了天空靜坐的孟凡身體,正在吸納能量的孟凡對能量很敏感,再加上金屬導電,半人馬和長矛直接吸附在孟凡身體之上,隨之而來的是格羅姆的雙刀,牛頭人的圖騰柱全被吸在孟凡身體之上。
事情的巧合程度實在太出乎預料了,孟凡的能量吸納和歸整正處一個很微妙的境地,早一會或是晚一會都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可偏偏在孟凡最緊張關頭被金屬長矛扎中,再加上薩爾的閃電和格羅姆、凱恩的衝擊正巧打破了孟凡身體能量的平衡,還好能量歸整已到尾聲,能量平衡被破後亂竄的能量只有少少的一部分。
意識沉入心靈深處的孟凡被這一小部分亂竄的能量搞的全身巨痛,忙哇的一聲噴一口鮮血,把那部分亂竄能量和着鮮血從嘴裡噴了出去,鮮血噴出的同時,天空中陰雲密佈,一道粗大的閃電從天而降,這是世界規則對生靈突破極限後的懲罰,這一道閃電不偏不移的正中孟凡頭顱,意識剛清醒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的孟凡當場被劈暈了過去,從天空重重的落進坑洞之底,還好身下有三個生物當他的肉墊。
再說孟凡隨同能量噴出的鮮血,大面積揮灑開的鮮血籠罩了孟凡面前的扇形區域,首當其衝的正是正面撲過來的牛頭人凱恩、半人馬酋長和格羅姆三人,然後是那一片扇形面積中所有的半人馬、牛頭人、獸人部隊。
孟凡在實力上也許只算半神,可他的鮮血和肉身一點不輸給唐僧,甚至孟凡的鮮血還有起死回生和進化萬物的能力,這是四維生物留下的饋贈,曾經孟凡用鮮血重生了三國世界的百草林仙境,從那裡就能看出孟凡鮮血是多麼神奇的東西。
吃唐僧肉你最多長生不老,可喝了孟凡之血甚至能成爲強大的生物,就孟凡而言,他的每一個細胞都是不可多得的靈丹妙藥,效果和三千年的蟠桃差不了多少,只是孟凡一直不知道罷了。
在孟凡鮮血中還有一個效果就是,那就是系統契約,一但你喝了孟凡之血就必須成爲他的忠誠附屬,這一點是強制性的,誰也改變不了。
孟凡和三個酋長同時掉落地面,薩爾一點也不擔心凱恩和格羅姆的安危,他依然命令着手下戰士們對半人馬的追擊,可在這時,被孟凡鮮血噴中的生物們放下對抗,他們圍在圓坑邊把武器對準了昔日的同伴,薩爾不解,衝那些大吼道:“你們在幹什麼?”
他的叫喝起不了任何作用,被孟凡鮮血噴中的生物佔絕大部分,其中數量最多的就是強戰種族的牛頭人們,他們手握圖騰柱誓死捍衛孟凡的安危,薩爾連連吼叫卻無法再命令這些人了。
孟凡昏迷之後,牛頭人第一個醒來,然後是格羅姆,在三人身下的半人馬酋長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死的最徹底的就是他了。
“願大地母親憐憫我。”牛頭人搖了搖腦袋一時想不起來剛纔發生了什麼:“大地母親,大地主人,我的主人。”
牛頭人陷入混沌時,格羅姆也甦醒了,他看到了倒下的孟凡一個激靈站起,然後把孟凡深深保護起來。
薩爾衝到坑邊衝下面叫道:“格羅姆,我的兄弟你怎麼樣,還好嗎?凱恩你呢?”
格羅姆揹着孟凡一步步走向坑頂道:“哦,我還好,不過我的主人有點問題,我要先帶他回部落去。”
凱恩迷茫的眼神平靜下來,看到孟凡被格羅姆背上了坑頂,忙也爬了上去,粗魯從格羅姆背上把孟凡抱進懷裡道:“格羅姆你的體格太小了,還是我來保護主人吧。”
薩爾一臉的茫然,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多了個主人?還有那剩下的二十多匹半人馬,怎麼和牛頭人還有獸人好的一起行動了?
一羣千把人的部隊明顯分成兩隊在行動,一隊有七百來人,有牛頭人,有獸人,還有半人馬,另一隊只有三百來人,全是獸人部隊。
薩爾跟在凱恩統領的部隊後面,他覺的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凱恩和格羅姆就有了主人,而且那七百人的部隊和自己這一隊明顯有了隔閡,他們緊張那個人類的模樣很可笑,卻讓薩爾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恐懼。
回到位於卡利姆多大陸的東海岸,兩方部隊營地後,原本定下的計劃被更改,牛頭人們在凱恩的指揮下不再向內陸遷移,而是決定跟着獸人部族一起,原本薩爾應該很高興牛頭人部落的加盟,可現在他只感到一陣心涼,凱恩和格羅姆兩人的變化實在是太詭異了。
薩爾心裡記掛着先知的預言,準備踏上追隨先知腳步的旅途,可他放心不下凱恩和格羅姆的變化。
“我的兄弟,你可還記得我們來到卡利姆多的初衷?”
格羅姆疑惑的道:“我當然記得,我的兄弟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