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聽了我的話,他想都沒想直接喊道,“麻痹的你耳朵聾了!老子剛纔說了,不管他在江海得罪了誰,我都能把這事給扛下來!”
瘋狗說完那話,他才朝我看過來,剛纔我一直斜靠在出租車上,所以他也沒有太在意,這時他看清是我,他站在那裡渾身哆嗦了一下,“黃先生,您怎麼來到了江海?”
我冷冷的看了瘋狗一眼,沒有說話。
瘋狗二話沒說,他轉身就朝洪亮走去,他走到洪亮的跟前,他起腳就朝洪亮踹去,“你麻痹的,不長眼的雜碎!你小子真是他嗎的吃飽了撐的,連黃先生都敢得罪!”
“老子今天就抽死你!讓你小子以後不長眼!”
洪亮被瘋狗給踢的滿地亂滾,他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他在地上不停的哀嚎道,“狗哥,我真的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宰客了!”
洪亮雖然在那裡一直哀嚎,但是瘋狗卻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他在那裡把洪亮踢的跟滾地葫蘆似得。
這時,陳禿子帶着人從大富豪夜店快步的走了出來,他站在那裡看着瘋狗怒道,“三弟,你小子在搞什麼?怎麼在大富豪夜店門口打人?”
瘋狗見陳禿子出來,他停下了手,他看着陳禿子解釋道,“大哥,都是我這大舅子不長眼,他剛纔得罪了黃先生,所以我替黃先生教訓他一下!”
陳禿子聽了瘋狗的話,他看了我一眼,他見我的臉色很不好看,陳禿子的心裡也驚了一下,他站在那裡用手撓了撓他的禿頭,他沒有再說話。
瘋狗站在那裡直接又踢了洪亮一腳,“你麻痹的,還不趕緊去給黃先生賠罪!”
洪亮雖然剛纔躺在地上嚎的聲音很大,其實瘋狗踢他的動作都不重,瘋狗這一喊,洪亮馬上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雖然滿臉青腫,到處都是鮮血,可是他卻連擦都沒擦一下,他急忙走到了我的跟前,他看着我直接鞠躬說道,“黃先生,剛纔是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看都沒看洪亮,我把身子朝旁邊走了一步,正好讓開洪亮的那個鞠躬,我站在一旁看着陳禿子冷冷的說道,“喪彪在哪?喊喪彪過來見我!”
陳禿子聽了我的話,他腦門上的冷汗馬上就出來了,他嗎的,看來黃先生很生氣,這是要找我們三個人開會的節奏啊!
陳禿子狠狠瞪了瘋狗一眼,心中暗道,瘋狗,你麻痹的,我平時給你說,讓你的手下低調點,可是你小子每次總是大大咧咧的,你小子每次都說,這裡是江海縣,咱們的地頭,怕他個卵!
這下可好,你的大舅子竟然跟磊哥耍橫,他嗎的,這下不光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恐怕我也得跟着受牽連!
瘋狗被陳禿子的眼神一瞪,他當時心裡也有點發毛,他站在那裡惡狠狠的瞪了洪亮一眼,洪亮被瘋狗一瞪,他當時就渾身哆嗦了起來。
我站在那裡看着陳禿子說道,“這地方太吵了,你讓喪彪直接去夜豪擔保公司!”
陳禿子應了一聲,他看着小黑說道,“小黑,給老二打電話,就說黃先生來江海了,讓他趕緊去夜豪擔保公司,黃先生要給我們三個人開會!”
小黑應了一聲,他站在那裡掏出手機就給喪彪撥了過去。
陳禿子看着我低聲說道,“黃先生,我的車在這邊!”
我看着陳禿子點了點頭,然後跟他朝停車場那邊走去,我自始至終沒有再看瘋狗一眼,我也沒有再跟瘋狗說一句話。
陳禿子鑽進了越野車裡,我坐到了越野車的副駕駛上,陳禿子轟了一下油門,車子就朝夜豪擔保公司飛快的開去。
小黑和陳禿子的手下開着越野車緊緊跟在我們的後面,瘋狗和他的手下開着那三輛越野車跟在小黑他們的後面,沒一會,車隊就到了夜豪擔保公司。
陳禿子在前面帶路,他直接把我給領到了他的大辦公室裡,接着,陳禿子泡了一杯茶放到了我的面前,他看着我低聲道,“黃先生,老二估計一會就來了!您先喝杯茶!”
我看着陳禿子點了點頭,然後端起了茶杯,直接走到了辦公室的大落地玻璃窗前,我喝了一口茶,站在那裡朝遠處看去。
現在是晚上十點多,正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間,遠處的霓虹燈不斷的閃爍着,我看着那些霓虹燈心裡暗道,現在江海人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我記得我以前在江海的時候,晚上就沒有那麼多的霓虹燈。
那時候,江海只是個縣,自從高鐵站修好之後,江海跟魔都的距離似乎突然變近了,很多魔都的遊客都會在週末來江海這裡玩,江海比以前發達多了。
自從我離開了江海之後,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了,我當初離開江海的時候,我給陳禿子再三交代,讓他做事情的時候一定要按路子來,雖然他們是撈偏門的,但是也要講道理,所謂盜亦有道,不要做違背良心和道德的事情。
可是今天我剛到江海縣,就遇到了這檔子事,這幸虧是我,要是別人遇到洪亮的話,那洪亮還不把人家的腿給打折了?他嗎的,十五塊錢的車程他找人家要兩百,這小子還真夠黑的!
我站在那裡暗自琢磨,洪亮是瘋狗的大舅子,瘋狗給他撐腰這是肯定的,可是老子當時專門給陳禿子交代過的,讓他好好的管理江海,不要讓江海這裡出什麼亂子,可是現在看來,陳禿子管理的是個毛線!他嗎的,難道陳禿子這傢伙也變了?
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一個人到了一定的地位之後,當金錢和權力更容易得到的時候,人的**就會不斷的膨脹,而這種**膨脹的結果就是不把其他人給放在眼裡。
他嗎的,要是陳禿子真的變了,那我該怎麼辦?
我站在那裡想着這個問題,我的心裡很不舒服,我的頭也有點疼,麻痹的,陳禿子可是跟我一起打拼的兄弟,他要是真的變了,那這可是個大事情,我要是處理的不好,就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我站在那裡看着窗外的夜景,一直沒有吭聲。
陳禿子和瘋狗站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他倆站在那裡看着我,也沒敢說一句話。
洪亮蹲在辦公室的門口那裡,他被陳禿子的幾個手下押着,他蹲在那裡嚇的渾身瑟瑟發抖,他很想說話,可是卻又不敢說話,他很想哭,可是也不敢哭,他蹲在辦公室門口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搞笑。
我站在那裡點燃了一根白沙,我一邊吸着白沙一邊看着遠處的夜景,我心裡暗自琢磨,既然老子今天來到了江海縣,那就得狠狠的敲打一下他們三個人,看看他們三個人到底是什麼立場。
江州那裡的事情已經夠麻煩的了,我可不想讓江海這裡又亂成一鍋粥,畢竟江海是我的大本營,我對江海這裡很有感情。
我剛吸了兩口煙,走廊那裡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接着,喪彪那小子帶着幾個手下就在辦公室門口出現了,他把手一擡,“你們幾個留在外面!”
喪彪的幾個手下點了點頭,然後就站在了走廊裡。
喪彪大步的朝我走了過來,他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笑容,“磊哥,您什麼時候來江海的?你也不給弟兄們說一聲,讓弟兄們去接您一下!”
我看了喪彪一眼,喪彪這傢伙是漁民,他一直在大海里出生入死,所以他這人相對來說比較實在。
我看着喪彪點了一下頭,然後淡淡的說道,“我剛到江海沒多久,不過你們江海這裡的人真是越來越牛叉了!我一下車,就有人準備打斷我的腿!”
“你們三個人可真有本事,你們把江海這裡管理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