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知道現在這樣的狀況，莫妙離冷笑起來。那副模樣簡直就是十足的幸災樂禍。
“怎麼，老不死的。說不出口嗎？說不出口的話，那我就替你說了。”莫妙離此刻都快要笑出聲來了。
凌天仍舊是那副冷漠的神情。彷彿這一切都只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穆塵雪倒是緊張不已。她真的快點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穆塵雪不知道的是，凌天根本就不知道莫妙離所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已至此，你覺得哈有隱瞞下去的必要嗎？老不死的。說吧，其實你就是巫魔聯手打造的傀儡。是用來突破淵國內部防線的工具罷了。”
“什麼？”穆塵雪更加難以置信，而且聽得完全一頭霧水的。
其實不僅僅是他，就連凌天也是一樣的。
穆塵雪緊緊盯着凌天，凌天卻是看了一眼穆塵雪。
然而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的一刻，穆塵雪似乎從凌天的眼中發現了什麼東西。
“你們所有的人應該還不知道吧。這魔頭其實是我們巫魔兩族聯手打造的潛伏在你們淵國的間諜。”
“他的任務是要從內部協助我們巫魔兩族最後將淵國拿下。誰知道？”
“誰知道他背叛了？”穆塵雪反問道。
“沒錯。他背叛了。而且爲了封住這些消息，他選擇殺人滅口。之前被他殺死的六徒弟元子墨，九徒弟谷元青。正是跟這老不死的街頭人。”
“什麼？這～”
穆塵雪實在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可思議。
“你是不是覺得這一切都不可思議是嗎？告訴你，你們姜國之所以會毀滅，靠的就是他訓練出來的人做到的。”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穆塵雪突然之間像是失去了控制的野獸一般，嗖的一下來到了莫妙離的身邊。緊握的長劍頓時直指莫妙離的脖子。
“說。給我說清楚。”穆塵雪呵斥到。
但凌天卻是一臉冷漠，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莫妙離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換作以前，這老不死的應該早就動手結果了自己纔對。爲何到現在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老不死的，你難道忘記了這一切了嗎？姜國啊，上上下下六十多萬人的性命啊。被你訓練的暗潮，靈蛇的人就地擊殺了。”
莫妙離有種挑撥離間的口吻說到。
“暗潮，靈蛇。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穆塵雪完全怔住了。
她現在完全不知道這背地裡到底隱瞞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陰謀。
而且聽起來似乎有許多的牽扯，還是很複雜龐大的牽扯。
但話說回來，這部分記憶準確來說，凌天是不記得的，是失去了的。
這一點從一開始，穆塵雪就知道的。
也是因爲凌天想要知道這部分記憶，才讓穆塵雪去調查真相。只不過，這一切都被她沒心沒肺的忘卻了。
“怎麼？老不死的，你想逃避嗎？你覺得你不應該負起責任來嘛？”莫妙離再度挑撥離間起來。
不過，凌天，穆塵雪此刻只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凌天從竺興修那裡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但是跟莫妙離所說的真是大相徑庭。
這頓時就激起了凌天十足的好奇心。
“我們有的時間，你大可把當年的來龍去脈跟爲師好好聊聊。讓爲師看看這些年來，你到底長了多少見識。”
聞言，莫妙離冷笑起來。
“老不死的，你這話是說我在挑撥離間嗎？就算是，我也是有理有據的。敢做不敢當嗎？”
“少廢話。說事情。”穆塵雪明顯沒有耐性跟莫妙離說些有的沒的。
她只想知道當年姜國到底是怎麼沒的。
“小美妞，彆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莫妙離冷冷看着凌天，心中有種掌控全局的感覺。
他完全沒有想到凌天竟然沒有開口解釋。
而這樣的表現足以證明之前她收到的消息，那便是凌天完全不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
這樣一來，就真的有很大很大的空間做些手腳了。
“當年爲了能夠順利完成一舉拿下幾大諸國的戰爭。我們秘密從巫魔兩族之中培養了一些頂級的刺客，形成暗殺組織。”
“但在尋找，培養和組建這個組織的過程中，我們的人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巫魔兩族的人交融之後的後代實力倍增，而且未來的可能性更大，能走得更遠。”
說到這裡，莫妙離死死盯着凌天在看。
“然後呢？這跟師父有什麼關係？”
穆塵雪還是沒有聽出什麼端倪來。畢竟這真的跟凌天沒有任何關係纔對。
畢竟凌天可是活了千年的人了，但是這巫魔兩族聯手打算組建暗殺組織的時候，完全已經是在凌天二十歲之後的事情了。
這樣說來，也就是說，凌天並不是巫族魔族之人交融後生出來的人才對。
“哼哼。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別忘了，只要通過巫術，用巫族魔族之強者的血液注入他人體內，流淌一遍，影響也是很大的。”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換血嗎？”凌天終於開口了。
這一開口，還真是讓莫妙離更加的確定，凌天已經完全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
“看來情報是正確的。這老不死的，果然是忘記了當年的事情。”莫妙離心中暗暗嘀咕。
“沒錯。換血。不過我們卻發現，你，老不死的，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巫魔交融後而產下的後代。這也正是你爲何年經輕輕有如此實力境界的緣故。”
“什麼鬼？這一切你有個證據？別在這裡說瞎話。”凌天既然開口了，便想着那就直接幹到底了。
“證據？你完全可以去魔族或者巫族，又或者是暗潮，靈蛇的總部密室查看一下。當年的卷宗全部都封存在這些地方。”
“哼哼。說了這麼多，說了這麼久，你無非是想說爲師是你們巫族魔族之人婚配後的孩子罷了。然後想以此說明爲師的身份跟人族是對立的，而爲師是背叛者，對嗎？”
“沒錯。看來老不死的，還不糊塗嘛。”莫妙離冷冷的瞪着凌天。
“既然如此，那就說說姜國的事情吧。還有關於暗潮靈蛇的事情。”凌天直接開口問道。
莫妙離一愣，突然感覺之前完全掌控局勢的感覺不見了。
“姜國，姜國。”莫妙離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怎麼？要爲師幫你說嘛？爲師開口，你就沒有編造的機會了。所以，爲師覺得你還是自己開口比較好。”凌天用着完全出乎人意料的口吻說道。
莫妙離更是一怔，旋即像是明白了什麼，頓時咆哮起來。
“老不死的，你到底想怎樣？你竟然耍我。”
“你別搞錯了。這一切都只是你自以爲是罷了。”凌天冷漠的看着莫妙離。
然而穆塵雪卻是一臉茫然。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一臉迷茫的穆塵雪，凌天緩緩開口。
“姜國滅亡，想必你已經在那本本子上看到了。”
“什麼？”穆塵雪一驚，她沒有想到凌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卻沒有揭穿自己。
“其實，哪便是事實。至於她所說的，跟爲師有關。只不過是子虛烏有罷了。”
“什麼子虛烏有？你這是敢做不敢當嗎？”莫妙離憤慨咆哮起來。
“是嗎？那爲師給你機會解釋一下。來，開始你的表演。”
凌天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態，眼神確實滿滿的鄙夷。
彷彿在說，爲師就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你，你敢說姜國的滅亡跟你沒關係嗎？如果不是玄冥教底下的魔道門派暴動，引起武林內亂，牽扯姜國朝廷。姜國會滅亡？”
“那就要問問你跟臨木玄到底揹着爲師做了什麼？”凌天狠狠瞪了莫妙離一眼。
“還有，如果你覺得這發生的一切能夠歸咎到一個旁觀者的身上。是不是有些像過分了。”
莫妙離完全不懂凌天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想明白，反正她的目的是要拖延時間，而且挑撥離間。
“就像一個人，在看見出了被刀殺害的人之後，就開始一味的怪罪賣刀的人，而不是殺人者。你說這樣的行爲是什麼？”
穆塵雪眨了眨眼睛，略有所思。
莫妙離卻冷冷一笑：“老不死的，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哼哼，這正是爲師想要表達的。不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天地之間，總是會有因果報應。”
“哼哼，因果報應。如果有那就讓你這老不死的現在即刻下十八層地獄。永遠不能投胎做人。”
凌天搖搖頭，他知道莫妙離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講了。
不過她所說的事情，倒是讓凌天內心有些想法。
畢竟之前跟魯修遠一戰的時候，凌天明顯發現魯修遠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有些不一樣。
特別是那句“天佑我大巫”，更是讓凌天感覺到有些別樣的意味。
現在聽聞莫妙離的話後，凌天頓時感覺到這背後是不是還有一些他記憶中根本沒有記起來的事情。
“塵雪，把人帶回去。”
“是，師父。”
就在穆塵雪跟凌天對視的瞬間，穆塵雪再次從凌天的眼神之中發覺了些東西。
“師父，你不回去嗎？”穆塵雪看凌天並未動身。
“暫且不回。她全身的修爲已經被爲師堵住了。一路上好生看管。”凌天冷冷的囑咐到。
“是，師父。”
穆塵雪當即喚來了重明鳥。旋即待着莫妙離離開。
莫妙離看凌天並未一起離開，當即開始對穆塵雪開口。
“你難道不想知道姜國被滅的真相嗎？”莫妙離冷冷的說到。
穆塵雪沒有說話，僅僅是瞪着她。彷彿對她講的話根本不感興趣一般。
“或許你不相信我，不過你可以去調查。你眼前這位師父，其實是一個背叛國家的僞善之人。”
“而且他根本不是人族，他是巫族，魔族聯姻之人誕下的後代。他身上流淌着的是我們巫族魔族的血液。”
“而且暗潮，靈蛇這兩個組織，早在他成爲武林中那個魔道祖師爺之前就已經組建了。他之所以會來淵國完全是受到我們皇室的命令。”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姜國的子民，甚至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嗎？”
莫妙離沒有想到穆塵雪會以這樣的態度面對自己。
不過她仍舊沒有放棄。她要繼續告訴穆塵雪，告訴她當年的事情。
不爲別的，只爲說出來痛快。
“如果你今日所說的事情，讓我知道有半點虛假，我定會親手殺了你。”
聽到穆塵雪終於有了反應，莫妙離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