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要嘟嘴了,要把暖壺給你掛上嗎?”柳卿彈着漉漉的嘴調笑到。
“爲什麼要住這一家呢……”漉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柳卿與漉漉又返回到原來的城鎮,以及……原來的客棧。
“砰砰砰”門外傳來敲門聲,“柳兄,出來吃晚飯吧。”原來是馮耀在外面敲門。
“來了。”柳卿應答到。
“恩人,他幹嘛把你叫成男人?你們不是認識麼?”漉漉奇怪的問道。
“笨蛋,出門在外,當然是男裝方便,讓他叫我小姐不就穿幫了麼。”柳卿拉着漉漉向外走。
漉漉不得以的被拉着,便嘀咕道:“你們執意要住在這裡,有什麼意外我也不管咯。”
“能有什麼意外?被惡鬼吃了嗎?”柳卿笑着問道。
漉漉抿着嘴,眼珠轉了一圈。想到,要不今晚讓恩人感受一下?想到這裡,就偷偷的笑了笑。
“笑什麼?主人我可是看到了哦。”柳卿恰巧轉頭看到漉漉賊嘻嘻的不知想到了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漉漉連忙捂住嘴,壓抑住笑容,典型的此地無銀。
吃過晚飯,柳卿與馮毅在他房裡敘事,待柳卿將所有的事娓娓道來後,馮毅感嘆的道:“這麼一聽,倒的確奇怪了。卿兒,待我辦完事情,你就隨我去我家,我家在郊區還有一處府宅,沒有人住在那,你就去那住吧,畢竟我家,你知道的。”
柳卿點點頭,知道馮毅家中關係複雜,而且大家之戶難免重視名聲,定然不會收留她,所以對於馮毅的恩情很是感激,說道:“馮毅,多謝你。”
“呵呵,這就見外了,這可不像你啊。”馮毅笑着,伸手想去摸摸柳卿的頭,以示安慰,可是還沒有碰到,就被另一隻手打了下來。
柳卿和馮毅同時擡頭看,看見漉漉死死的盯着馮毅的那隻手。
漉漉想說,從你進這家客棧開始,你好像就被什麼盯上了,你現在身上的滿滿都是邪氣,還是不要靠近主人的好。可是因爲無法暴露自己妖的身份,自然這些都不能說出去。所以漉漉憋了半天,臉紅紅的,艱難的說:“男女授受不清。”
室內先是靜了一會,隨後立馬爆出了馮毅的大笑聲,“哈哈哈,天啊,你知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啊?這可是柳卿啊!哈哈,不行了,讓我笑會。”
柳卿扶額,隨即咳了咳。轉頭,就看見漉漉一臉懷疑的看着她,好像在說:主人,你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咳咳,不要亂想。”柳卿義正言辭的說道。
馮毅見狀,更是笑得厲害。
“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隨即有人推開門,是一名女子。
“香芹。”馮毅見到來人,止住笑,招呼了一聲。
“少爺。”叫做香芹的女子對馮毅叫了一聲,便端着茶走了過來,將茶放在桌子上,便站到了馮毅的身邊。
漉漉擡頭看這位女子,在剛上馬車的時候就已經見過她了,聽恩人說是馮毅身邊的一位身邊人,見她坐着,便說道:“這裡還有椅子哦。”
柳卿在心裡笑笑,漉漉不是很明白丫鬟不能與主子同坐的道理,定是好奇有坐的爲什麼還站着。
馮毅有些好奇,這不像是李管家的親戚說的話啊,一般人都會明白主子與下人不會同坐。
柳卿伸出手,摸摸漉漉的頭,對馮毅道:“你還要辦事,我就不打擾了。漉漉,我們也去休息吧。”
“好的。”漉漉想到今天可以讓主人受受苦,心裡偷偷的笑了笑,便歡快的跟着走回了和主人的房間。
夜晚,與昨日一樣,空氣更加燥熱起來,仔細的聽會聽到一些細微的“恩啊”聲。
漉漉無聊的用爪子撓撓自己的耳朵,等着恩人被影響然後出醜,再然後自己就可以在恩人出醜的時候叫醒她,恩人一定也會和她一樣的臉紅的,想到這裡,漉漉忍不住捂住嘴竊笑了兩聲。咳咳,它其實是很維護主人的,這點邪氣傷不了主人多少的。
可是,左等右等,恩人還是睡得很安穩,漉漉心中納悶,突然靈光一閃,對了,她怎麼就忘了呢,上次治療風寒的時候,早把自己的真氣留在了恩人的體內了啊。
懊惱的拍拍自己頭,正想自己也睡的時候,一個恐怖的尖叫在夜空裡想起。漉漉心裡一驚,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客棧裡的很多房客都被驚醒,自然也包括柳卿,柳卿醒來,見漉漉就在自己牀邊,心下稍安了些。漉漉見柳卿想要出去看看,就化作了人形。
“卿兒,你沒事吧?”門外傳來馮毅的聲音。
柳卿拉開門,回了馮毅,道了聲“沒事。”又問道:“是什麼事啊?”
“聲音是從後院裡面傳出來的,很多人都去看了,你也要去嗎?”馮毅問。
“當然。”說着柳卿拉着漉漉,有些興奮的拉着漉漉向後院走去,馮毅在後面無奈的搖搖頭。
來到了後院,衆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有的言語中還透漏出了害怕。
柳卿上前一看,就明白了,後院的一顆樹下,有咕咕液體溢出,月光明亮的時候,能看出像是血一樣的液體,甚是嚇人呢。
“恩人,這事好邪啊。”漉漉對柳卿咬耳朵。
柳卿默了一會,說道:“嗯……,漉漉真厲害,血從地裡冒出來,不用人說,就知道很邪乎了。”
漉漉臉紅了紅,小聲說道:“不是這樣的,恩人就知道……。”漉漉想了一會,沒想出怎麼說柳卿的行爲,但是結結巴巴的說道:“就知道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柳卿戲虐的看着漉漉。
漉漉當沒看到,但耳根卻越來越紅,說道:“我原本想這裡是有妖在幹違天的事來進行修煉,可是現在看來,又好像不是那樣。”
“那是怎樣?”柳卿好奇的問。
“呃……。”漉漉不知該怎麼說,難道說這個現象明顯是有惡鬼的表現,但妖和鬼在同一個地方,怎麼想怎麼不可能啊!
柳卿見漉漉不回答,便繼續調戲說:“所以啊……。”
“嗯?”漉漉等着柳卿的下文。
“你果然是一直笨妖。”柳卿愉快的說道。
“不是的,我很厲害的!”漉漉辯解,她真的很厲害,如果真的鬥法的話,谷裡的好多妖怪都打不過她!
“好厲害什麼?”馮毅恰巧來到她們身後,聽到這麼一句,自見到漉漉起,馮毅就覺得這位漉漉姑娘實在可愛,別有一番風味,如果是李管家的遠方親戚的話,倒是可以肖想一下。不過若是不是……,誰管呢,自古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漉漉回頭看馮毅,皺皺眉頭,這位恩人的朋友看起來很不妙啊,爲什麼呢?爲什麼就他看起來這麼差呢?
“漉漉姑娘,在下臉上有什麼嗎?”馮毅有些奇怪。
柳卿也很好奇,在她看來,漉漉看起來不像是對馮毅有意的樣子啊。
漉漉認真的點點頭,問:“你還要在這家客棧住了多久?”
“我?”馮毅沒想漉漉會問問題,以爲漉漉是被今夜的場景嚇到,不願多留,頓了頓,回答道:“我在這鎮子應該是還有一日的,不過出了今晚的事情,定是會換客棧的。”
漉漉點頭,“那就好。”
衆人看了一會而,大膽的已經回房睡下,擔心的要麼立馬清東西換客棧,要麼聚在大堂裡討論今晚的異事,等着衙門的人過來。
柳卿和漉漉以及馮毅回房間睡下,之後柳卿也依舊睡得很安穩。倒是馮毅,即使枕邊有人,卻還是陣陣虛汗,竟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