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聽要賭東西，張婷婷想了想：“輸了畫小王八？”
“咳咳……”上官能人差點把嘴裡的蘋果渣吐她一臉：“小孩子玩意兒有什麼意思？”
“嘿嘿……”張婷婷摸摸後腦勺：“可我也沒多少錢，就一百多了。”
“我也沒說賭錢啊！”上官能人嘆口氣，把牌拿起來隨手洗了洗，道：“誰輸了誰就表演一個節目。”
“節目？”聽起來很有趣，張婷婷來了興致：“表演什麼節目？”
“無所謂。”上官能人笑了笑：“唱歌、跳舞、魔術、特技……甭管是啥，只要有意思就行。”
“行！”張婷婷嘿嘿一笑：“這個我拿手，本姑娘可是多才多藝，就算輸個一晚上都不怕沒節目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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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就滿足你的願望，今晚上就是你的個人才能展示會了。”上官能人嘿嘿笑道。
“呃……”張婷婷這纔回過神來，呸一聲：“你纔會輸一晚上呢！來吧！本姑娘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怕你不成！”
兩個人玩鬥地主，對方有什麼牌都一清二楚，爲了增加難度，上官能人建議把一部分牌拿出去，只用殘缺的牌來比勝負。
張婷婷毫無意見：“這樣更有意思，未知的纔好玩。”
規則已經說好，兩人開始了第一局。
爲了公平，上官能人也沒用法術來個偷龍轉鳳的小把戲，那就沒意思了。就像玩遊戲用了修改器，爽是爽了。卻體驗不到遊戲本身的快感，所以上官能人玩遊戲，如非必要，是從來不用修改器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那句老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上官能人今天運氣不錯，第一局拿了一手好牌，三兩下就把牌都扔了下去。
“嘿嘿，我贏了。快表演個節目給大爺看看。”
上官能人那作死的樣子，張婷婷恨不能拿鞋底子抽他。
翻個白眼，扔掉手裡的牌，道：“那我唱首歌。”
“可以，唱吧！”上官能人舒服的雙手放在腦後，閉上眼睛：“讓我來用心感受一下。”
“噁心。”企鵝這兩年經常出現鳳姐閉眼的一張圖。配的文字就是用心感受。無數企鵝用戶深受其害，爲天朝節省了許多糧食。
張婷婷噁心了一會兒，這才清清嗓子，雙手一拍：“丟，丟，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邊……”
上官能人一頭砸在牀梆上，眼也睜開了，滿臉鬱悶：“大班長，有意思嗎？”
“快點快點抓住他……哼！”張婷婷眉毛一挑，鼻孔一翻：“反正我表演完了，繼續！”
見張婷婷小孩子似的耍賴，上官能人唉聲嘆氣，又開始第二局。
很不巧。張婷婷第二局又輸了。
“可恨！”張婷婷扔下手裡的一張牌：“就差一張。”
“願賭服輸，這次又要表演什麼？不會還是唱歌吧？”上官能人嘿嘿直樂。
“就是唱歌！”張婷婷張嘴就唱：“我是一個粉刷匠……”
上官能人：“……”
隨後又是三局過去……
“爲什麼！”張婷婷都要發瘋了。扔掉手裡的牌：“爲什麼輸的總是我！？”
一連五局啊！這概率鬧的……這得敗了多大人品纔會這麼背啊？
“誰讓你輸了總唱兒歌的。”上官能人一臉便秘的表情，任誰聽了四首兒歌也會這樣：“人品都敗光了吧！”
“你管我！”張婷婷直抓頭髮。
“我懶得管你。不過你也不能總唱兒歌吧！就不能換點別的？”你得理解一個便秘病人的難言之隱。
張婷婷猶豫了一下，道：“那好吧！我不唱歌了，跳個舞總行了吧！”
“行！”上官能人精神一振，點點頭：“別跳大媽的秧歌就行。”
“你才跳秧歌呢！”張婷婷翻個白眼，最近這段日子，張婷婷的小白眼翻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可愛，上官能人都有點喜歡上看張婷婷翻白眼了。
張婷婷站起來，走到病房中央空出來的部分，活動活動手腳，道：“我沒學過街舞，跳段孔雀舞吧！”
“你還會孔雀舞？”上官能人頓時精神百倍：“太好了，現在的女孩一個個都去學什麼街舞，破街舞根本就顯不出女孩的溫柔嫵媚，一個個跟瘋婆子似的，還是孔雀舞好，跳着有女人味兒。”
“也不是了，街舞也有它好的一面，比如節奏更激烈，動作時尚，也比較適合釋放壓力，民族舞一般都是古代歌舞伎給那些達官貴人表演的，更注重女人的形體美，兩者各有所長，談不上優劣。”張婷婷對舞蹈比較有研究，說的上官能人這外行似懂非懂。
“不廢話了。”張婷婷深吸一口氣，突然擺出一個特別優美的姿勢，彷彿瞬間就把她美妙的體態展現了出來。
上官能人頓時眼睛一亮，從來不知道張婷婷居然也會展現出這樣嫵媚動人，形體優美的一面，此時的她一行一動都像孔雀一般充滿了美感，雖然上官能人對舞蹈是個純外行，但他也看得出張婷婷跳的是真好，尤其是一個類似於白鶴亮翅的動作，那線條，那形體，簡直漂亮的一塌糊塗。
舞蹈只有一分鐘左右，張婷婷停下來，噓口氣：“好了，接着來。”
上官能人連連拍手：“厲害啊！這孔雀舞跳的太好了，跟誰學的？”
“小學的時候跟舞蹈班學的，不過就學了一點皮毛。”張婷婷走過來坐下，開始洗牌。
“一點皮毛就這麼好看？”上官能人連連感嘆：“大班長，我覺得你該去當舞蹈家，以後肯定比楊麗萍老師還紅火。”
“別開玩笑了。”雖然是吹捧的話，張婷婷還是挺高興：“楊老師可是孔雀舞的權威，我哪能跟楊老師比？快點，這次我認真表演了，也該轉轉運了。”
事實正是如此。
“王炸！對三！哈哈……”張婷婷興奮地小臉通紅：“我贏了！我贏了！”
上官能人嘆口氣，把手裡的爛牌扔掉，這局運氣太差了，摸了一把爛牌：“看來認真表演後這人品也回來了，現在後悔前面四把唱兒歌了吧！”
“你管我！”張婷婷再翻個小白眼，雖然嘴硬，但心裡還真是有點後悔。
人品啊！這人品真是敗不得！就像很多寫網絡小說的寫手，明明寫的好好的，卻突然斷更、太監或爛尾，惹得天怒人怨，最後泯然衆人。
這就是敗了人品的惡果，所有網絡小說寫手都應該引以爲戒，人品敗多了，終會敗腎的……
“快表演！”張婷婷眼睛亮晶晶的：“你這模樣的，跳舞肯定不成，不是也要唱歌吧！”
“唱歌啊……”上官能人摸摸下巴：“好像很久沒唱過了。”
可不是嗎！自從那次當着許靜茹的面唱了首‘藥藥切克鬧’之後，上官能人就再沒張過嘴。
“算了……”上官能人搖搖頭，還是不折磨張婷婷的耳朵了：“我這破驢嗓子唱出來也不好聽，有紙筆沒有？我畫幅畫得了。”
“畫畫？”張婷婷心裡一動，立即站起來：“我去拿，你等一下。”
病房裡當然沒有，上官能人的自行車跟書包也被上官義和李新紅帶走了，想要紙筆，只能去大夫的辦公室拿，但張婷婷有更省事的辦法，直接去陳開拓的辦公室拿。
作爲榮譽院長的辦公室，陳開拓幾乎把半個家都搬到了這裡，在辦公室裡不但有各種生活用品，甚至還有做飯用的鍋碗瓢盆、煤氣竈。
白天沒事的時候，陳開拓幾乎都是自己做飯，這老頭雖然好逗了點，但別的方面卻都不錯，做出來的飯菜也挺好吃，不比醫院食堂差。
辦公室是公家的，這幾年卻成了陳開拓的‘私人房產’，還是那種沒花一毛錢的，老傢伙這福利可是比那些私企老闆牛掰多了，他們再有錢，也沒法把醫院辦公室當了自己的‘地盤’，陳開拓就牛就一個字！
張婷婷在辦公室裡拿了一沓a4打印紙，甚至把陳開拓珍藏的派克鋼筆拿了出來，吸上黑色墨水，這才鎖了門，返回病房。
“拿來了！”張婷婷把鋼筆和a4紙送到上官能人手裡：“畫個什麼？”
上官能人的畫藝實在太高了，當初送給張海的竹石不說，單說前兩天在紙板上畫的那幅蓮花，就讓人歎爲觀止。
當時張婷婷是想搶過來收藏的，卻被向貝貝搶了先，爲這，張婷婷還好一陣氣悶。
現在上官能人當場作畫，張婷婷心裡充滿了期待。
“嗯……”上官能人想了想，嘴角露出一縷微笑，提筆就畫，短短一分鐘之後，一個豬頭躍然紙上……
旁邊還題了字：豬頭一隻，作於2012年11月12日晚，市醫院特護病房內，有道能人！
張婷婷：“……”
雖說這個豬頭戴着墨鏡，叼着煙，充滿了卡通的喜感，但張婷婷還是有種崩潰的感覺。
“你沒事畫豬頭幹什麼？就不能畫點高雅的！”真是怒了：“虧我還對你充滿期待，你居然……你……真是氣死我了！”
“生什麼氣啊？”上官能人撇撇嘴：“什麼高雅不高雅的？做人要有幽默感，你看這豬頭，這墨鏡，這雪茄，一派老大風範，還有比這更拉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