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楊念希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爲主角,也沒有相待自己會大無私的爲別人着想,或許只是藉口。
我的姥姥就是言運殺害的,作爲一個吸血鬼家族的大佬,知道我成爲他兒子的女朋友之後,還特意將我姥姥殺害。
他做的孽,我都要一一的給他還回去。
作爲前段時間陪酒視頻門的主角之一,各路記者擠破頭都要進入訂婚典禮現場,閃光燈照的閃亮。
言運作爲言仍的家長,也作爲幾個公司的總裁,西裝革履的站在臺上講話。
下邊兒的人掌聲雷動。
阿輝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我的化妝室,將化妝師都趕出去,並反鎖上門。
一把抓住我怕的手腕,臉色難看的很。
“楊念希,你竟然要和言仍訂婚,你是不是瘋了。“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我嚼碎。
我鄙視的看着他,先入爲主的我的確喜歡他,很喜歡他。自從上次他明確的和我說不要我,加上今天穎兒也一臉幸福的在他懷裡依偎到來的時候我的心都冷了。
我不怕他在有危險的時候不救我,我不在乎言是說他用視頻門害了我。我只要他在乎我,可是他沒有。
“是啊,我要和他訂婚,以後還要嫁給他,和他生孩子呢。“
我的這句話讓他生怒,鉗住我的手腕越來越疼,鑽心的疼。
阿輝深邃的大眼睛湊近我的臉,暗暗搖頭,慢慢鬆開我的手。
轉身要走的時候,甩下一句話。
“我怕自己傷害了你。“
他走後,我一直在想,他一定是想說因爲是吸血鬼怕傷害我,但是他一直對自己的身份不能接受,也不願讓言仍跟我在一起。
如果他這樣做是偉大,那麼現在我這樣做會更偉大。
儀式開始。
我和言仍手牽着手緩緩走上紅毯,接受各種含意的掌聲,也接受各種閃光。
唯末激動的在臺下掩面哭了,然後依偎在李碩的懷裡,儼然一副嬌俏小女人的模樣。
我化了精緻的妝,穿着長款細腰的裙子,和言仍的休閒西服很是搭配。
然後我對着各路記者的照相機笑得得體幸福,當時自己手心裡全是汗,言仍似乎也感覺到了,用眼神示意我不要緊張。
“從今往後楊念希就是我的未婚妻,希望大家祝福我們。“
言仍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阿輝。
穎兒不甘示弱的挎上阿輝的胳膊,笑着向記者們打招呼。
隨後大家各自交談會活動吃吃喝喝,許多記者圍到我們兩個主角的身邊兒。
許多敏感的話題言仍都替我擋下了,緊緊的摟着我的肩膀,恨不得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阿輝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任誰都勸不住,全程黑臉誰都不理。
有眼尖的記者看到這一幕,想要把阿輝的失態照進相機裡。
我馬上舉杯走到阿輝的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
記者們都不知道言仍和阿輝是同一個父親的孩子,以爲阿輝是作爲商業夥伴被邀請來的。我則笑而不語。
“謝謝您今天能來。“
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有好事兒的人在一旁鼓掌起鬨,好酒量。
阿輝始終冷淡的看着我,我假裝看不懂他的表情,轉過身看到言仍走過來,便迎上去。
言仍摟着我的腰,深情的往我額頭上吻一口,停頓的時間很長,讓媒體盡情拍照。大有昭示天下的豪邁氣勢。
阿輝的臉色很難看,穎兒見狀,連忙挎着他的胳膊去和其他人交流。
言是和林小允坐在一邊兒,不時的像這邊兒瞥過來,總之臉色非常不好。
言仍摟着我的腰,在我耳邊兒輕聲的說,謝謝你念希,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一根繩兒上的螞蚱了,不是他們死就是咱們亡。
言仍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帶着笑容的,其他的記者還以爲他在和我耳語什麼情話,趕緊的用相機照。
我點點頭,和言仍十指相扣,用盡最大的力氣讓自己笑得更好看。
這個訂婚宴一直持續到晚上,我算是見識到了言家的經濟實力,各種商業界的大佬,娛樂明星紛紛到場,一整天都是絡繹不絕來賀喜的人。而言是,始終保持禮貌的笑容。
林小允則狐假虎威的跑到我面前,挎着我的個胳膊在媒體面前演一出婆媳關係融洽的戲碼。拍夠照片離開我身邊兒的時候,手指甲狠狠的嵌進我得肉裡,火辣辣的疼。
一整天的在媒體面前保持較好的姿態,累得實在不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以微笑替代。
言仍二話不說,拉我到後邊兒的花園。
花花草草很多,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甜香的氣味,我爬在欄杆上,腳上的鞋仍在一邊兒,十釐米的高跟鞋對我來說難駕馭的很,真想不通穎兒每天都踩着恨天高,不會累麼。
言仍把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手搭在欄杆上,輕輕嘆口氣。
“生在帝王家的孩子總是身不由己,互相廝殺。生在吸血鬼家的孩子總是要互相防備猜忌,甚至是做一些自己都噁心的事兒。“言仍握住我的手,眼睛裡都是期望。
“我們很快就會熬出頭了是吧,不管是我還是阿輝還有大哥。對吧。“
言仍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掉下來,背過身將眼淚抹下去,再轉過身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我點點頭,然後點起腳尖,輕輕的吻上言仍的脣。
其實我看到了言仍後邊兒的阿輝站在花園入口,端着紅酒杯,皺着眉頭。他應該是來透氣兒的,因爲裡面的氣氛真的挺壓抑的。
真不知道他和言仍怎能過的這些年,要是我的話早就崩潰了。
言仍透過我的眼睛就知道後邊兒來人了,揉揉我的頭,微微一笑。
“阿輝,不在裡面待着,出來透氣兒啊。“
阿輝不說話,看着我手腕上的手鍊,臉色暗下來。
“真是什麼東西你都敢送啊言仍,你是不要命了麼!!“
言仍知道他說的是手鍊,不在意的拍拍阿輝的肩膀。
“沒關係的,上帝讓我存在人世,不可能讓我輕易的死去吧。“
言仍說這話說的比較輕鬆,阿輝卻皺着眉頭,看看言仍再看看我。酒杯扔到地上,轉身就走。
言仍無奈的搖搖頭,將酒杯撿起來。
“從明天開始,咱們開始戰鬥了,各公司之間的明爭暗鬥,還有私下裡的追殺。大哥和阿輝是咱們這邊兒的,記住除了這幾個人不要相信任何人。就連唯末也不可以知道嗎。“
言仍說的很認真,我本來想點頭,可是說到也不能相信唯末的時候,着實心裡難受了下。
言仍看出我的不情願,張開雙臂,擁我入懷。
——
這個訂婚宴的確轟動了全城,這無疑是最好的炒作方式,爲言仍的公司阿輝的公司。我作爲陪酒門的主角之一,現在要要嫁給言是的二公子,確實挺搞笑的。
我開始到言仍的公司上班,再辦公室裡無所事事,按照言仍的說法,這纔是最大的官兒,什麼都不管的職位,比老董都牛。
言仍這廝天天的跑到我辦公室眉飛色舞的聊天,我就低頭整理文件,其實那一摞的文件我已經整理了好幾十遍了,硬生生的把我從邋遢的水瓶座,變成了整潔無比的處女座,悲哀的很啊。
“我到底能做些什麼。“我用文件夾拍拍言仍的腦袋,當然動作很輕,不然拍壞了他我可怎麼辦。
言仍故作沉思半天,然後從背後環抱着我,下巴在我頭頂蹭來蹭去。
“那你就負責保管咱們的資料,和阿輝公司合作那些合同。“
言仍剛說完,一個小助理推開門,看到言仍抱着我,臉紅了,然後不好意思的關門離開。
言仍這死孩子壞笑着,一下子親過來,不過沒有再過分的行爲。
“我先走了,下午還要去和阿輝談一個項目。中午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小人該死。“
我傲嬌的點點頭,伸手一指門。
“哀家知道了,滾出去吧小言子。“
言仍誇張的彎腰低頭,倒退出房門。果然是影視公司的老董啊,這年頭,沒有演技都不好意思出來混了。
言仍走後,我心裡突然空落落的,應該是第六感敏感導致的。
唯末來電話,誰讓我出去一趟,在市中花園和我見面,有重要的事情和我商量。電話裡的唯末帶着哭音兒,我撂下電話拿着包就往外跑。
門外看到心急火燎的跑,也沒有阻攔,因爲的這張臉比員工卡還管用。
出租車上,我想了一大堆,是不是唯末的爸媽出了什麼事兒,還是李碩出事兒了。
反正我是深信不疑,畢竟唯末這種性格的人,沒有大事情不會這麼慌張。
我和唯末從小一塊兒長大,小的時候我讓人欺負,她總是第一個衝在前邊兒,替我打架。
可以說,我和唯末的關係好的不能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