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跟個街頭澀會大哥一樣呢？
楚言無力吐槽這個傢伙的說話風格，只能說較爲委婉地說道：“不好意思啊王校長，我目前跟虎牙的合作挺好的，也沒有換平臺的打算……”
直來直往的交談就這點好，那就是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不必兜圈子讓大家都迷糊。
遭到拒絕似乎也在對方的意料之中，王校長很好奇地問道：“不聽聽我的條件？也許聽完你會改變主意的。”
“請說，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楚言倒是不拒絕聽聽對方準備給出的條件。
即使不答應對方，也可以根據對方的報價，來衡量一下自己最準確的身價和定位嘛。要知道這可是敵對平臺挖人的報價，這個對身價的評估應該是比本人還要準確的。
“就這個價，籤三年，限制很小！”王校長伸出一根手指衝楚言晃了晃，然後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楚言一下子驚呆了。
果然這就是土豪的手筆麼！好過分啊！
這根手指現在伸出，絕不是指一千萬或者一百萬的。楚言的身價也不會僅限於三年一千萬，再加上王校長素來以出手大氣聞名於世，這或許指的是另一個計數單位。
一個億麼？
確實厲害啊！明明說着不動心的，可是楚言竟然在這一刻莫名動搖了。
虎牙現在和他籤的合同，一年也才一千萬而已，而且是約束性極強的綁定合同，差不多相當於賣身給虎牙了。相較於虎牙的合同，王校長確實很大氣，一來就給出了一個頗爲讓人心動的條件。
只是，一想到合同上明文規定的違約金額，楚言所有的心動一下子就化爲了冷靜。
一個億又怎樣？他願意給自己出八千萬的違約金嗎？
要知道掏了八千萬的違約金之後，再拿一份三年一億的offer給楚言，那實際支出可就妥妥近兩億了啊！爲了一個楚言，支出這麼多錢，想來對方也沒那麼傻纔對。
楚言搖了搖頭：“很抱歉，我確實沒想到校長如此看得起我。只是我已經跟虎牙談好了合同，在合同履行期間，我想是沒有合作機會了。”
聽楚言這麼一說，言下之意無非就是：哥身上的違約金很多，不要打我主意了，你買不起的！
趁老闆夫婦倆上菜的時候，王校長雙手撐在桌上拄着下巴，笑意不減地問道：“違約金很高？能透露是多少不？”
此刻人多嘴雜，楚言也沒好意思開口。
等老闆夫妻倆從容淡定地離開包廂後，楚言這才緩緩說道：“很高！礙於合同約束，我是不能透露具體金額的，只是我可以告訴校長的是，這個數字很高很高。”
“這個數？”王校長再度舉起一根手指。
楚言搖了搖頭：“沒那麼可怕。”
這次換成了右手的五根手指：“那是這個數？”
“低了！”楚言默默說道。
這也是一個避免違反合同約束的方法了，他不能說具體金額，只能是模棱兩可地讓王校長自己猜測了。
問了兩次，王校長差不多也是心中有數了，嘆氣道：“明白了，確實很高啊！”
說到這，他意有所指地說道：“看樣子，虎牙這是不打算放你走了。”
“我也沒打算走。”楚言笑着回答道。
講道理，今天出來見個面，無非是礙於對方在這圈子裡的能量，給一個面子而已。要說真的要跳槽，那是不可能的。即使這個條件真的很讓他心動，但楚言沒有跳槽的心思，自然也不會去打這筆錢的主意。
談到這，其實就已經差不多談崩了。
王校長能拿出三年一億的合同，已經是一個極限了。雖然他肯定是拿得出更多，但用來挖一個楚言，就太過奢侈了。
生意不成情誼在，即使沒有談成合作，王校長還是風度猶在地熱情邀請楚言品嚐這裡的美食。
菜是他提前點好的，以精緻淮揚菜爲主，其中點綴了幾盤川菜中的特色名菜。
反正不是自己請客，楚言自然是不會客氣什麼，逮住那隻魚頭就開始啃，正好肚子也餓了，吃點再回去也不遲。
不談合同的事，兩人交流起來更多的是談及一些愛好和興趣。王校長談跑車，楚言雖然插不上嘴，但還是不忘用之前他借的法拉利出故障來嘲諷一句法拉利。順便，表示自己最喜歡的品牌是布加迪。
“布加迪啊，那玩意太過工程化了，說穿了就是大衆在布加迪平臺上實驗自己的黑科技，雖然厲害但不適合拿來玩。”王校長的點評倒是一針見血：“咱們普通人玩車吧，還是蘭博基尼、保時捷、法拉利這些品牌比較友好。”
你什麼時候也混入普通人的行列了？
楚言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到，這話讓他怎麼接？你這種超級富二代都說自己是普通人了，那我是什麼？
沒親自上手玩過這些跑車，楚言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但他表示，即使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是喜歡我的肥龍，哪怕我一輩子也買不起一輛。
“我也沒玩過跑車，不懂這些。不過我挺喜歡布加迪的車身設計，肥嘟嘟的蜜汁可愛啊！”
楚言感覺自己膨脹了，居然都敢和這種富二代扯跑車話題了。
不過王校長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這麼說也對，他們的設計語言確實奇葩，肥龍嘛。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去買一輛了，聽說最近出的chiron款挺不錯……”
天殺的有錢淫！
嫉妒使得楚言面目全非，這種玩意他都已經拿來當人生夢想之車了，結果在這些有錢人嘴裡，就是改天去買一輛的普通物件。這種語氣，就跟他看上一款手機，然後說改天去買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有錢人真是太可惡了！
王校長似乎是也覺得談這個沒到手的車並不好，轉而說道：“對了，你玩絕地求生技術怎麼樣？改天我們加個好友一起玩，合作不行還可以交個朋友嘛，我覺得你這人還是挺有趣的。”
楚言：“……”
呃，話說你都準備來挖我了，對我的技術居然還沒一個準確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