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雲語真的只是有十幾歲,但是她的氣質和高信恭又是極配,好像兩人是同齡人一樣。
木嘉致去找大夫了,木絕將雲語放在牀上,他坐在牀邊,仔細地打量着她,雲語的五官真的有一種得天獨厚的寵愛,有這樣的一張臉,雲語根本不需要這麼吃力,她只要好好地受寵就好了。
但是她認真的樣子,讓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高信恭還真是幸運,竟然有這樣一位王妃。
婢女端了熱水過來,剛想伺候雲語,木絕便讓她出去了。
婢女小心翼翼地福了福身子,下去後,腦海中躺在牀上的女子容顏卻怎麼都揮之不去,這真的是她見過最好看的臉了。
木絕用毛巾擦去雲語脣角的血跡,白色的毛巾蘸着暗紅的血,在燈光下,有一種罪孽的美感。
躺在牀上的雲語更是美的跟一個妖精一樣。
其實也不是他沒有見識,鮮卑族的美人也不少,雖然比不上雲語,但是也是美的驚人,只是雲語最吸引人的便是她一身清冷的氣質以及她所做的事情。
木絕就坐在牀上,雙手抱胸就這樣看着雲語。
木嘉致很快就帶着大夫過來了,看到躺在牀上的雲語,眼中閃過驚豔,不過也不敢造次,連忙上前診治。
仔仔細細地診斷了許久,大夫才說道:
“夫人是中了劇毒。”
大夫不知道雲語和木絕的關係,但是這麼晚,雲語還躺在木絕的房中,這種關係,只要不是兄妹,就是夫妻了,加之木絕對雲語的關切和曖昧,大夫自然是就以爲雲語是木絕的夫人。
而木絕聽到這個稱呼眉頭一挑,咦,竟然有些喜歡。
木嘉致在一旁打量着木絕的神色,當他發現自家主子還有點陶醉的時候,心中警鈴大作,主子啊,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雲語本就是一個十分誘人的女人,她對主子越冷淡,主子想要征服的感覺就越強烈,現在都已經到了把人帶回來的程度了,這可怎麼好啊。
“可有解法?”木絕問道。
大夫爲難地看着木絕,說道:
“老夫才疏學淺,判斷不出夫人所中何種劇毒,但是想要解這種毒,不容易。”
“現在該怎麼辦?”
“夫人這毒應該是有高人在調理的,老夫不好下手,不過看夫人現在的情況,今晚就會醒來,只是夫人的壽命……恐怕不長。”大夫小心地說道,說完好打量了木絕一眼,生怕他怪罪自己。
誰知木絕只是表現出淡淡的失落,然後便讓大夫退了下去。
既然雲語今晚就能醒過來,木絕也不準備多做一些多餘的事情,還不如坐在一旁,欣賞她的容顏好了。
木嘉致送大夫出去,房間中唯獨木絕和雲語兩人。
木絕看着躺在牀上的雲語,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美麗卻不自知。
她表現地越是平靜,越是散發着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迷人味道,這樣的味道有毒,令人不可自拔。
木嘉致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主子無比迷戀地看着雲語,木嘉致頓時感到自己的頭疼地不行。
“主子……”
“羌城那邊的情形如何了?”木絕問道。
木嘉致神色頓時嚴肅了起來,他說道:
“攔不住高信恭了,他已經查到了。”
高信恭的手段實在是強大,就算他近些年已經不理朝政,將朝中的事都交給高信然做,但是他一出手,他們便有些潰不成軍的味道。
“恩,放棄一顆棋子吧。”木絕淡淡地說道,顯然是早就準備。
“主子,我們籌備了那麼久,就被高信恭這樣輕而易舉地給破解了,而且高信恭一旦知道朝中有我們的人,那麼他肯定會猜到肯定不止一人。”木嘉致對於高信恭的警惕心向來十分高的。
主要是高信恭太過於恐怖,手段無聲無息,斂盡鋒芒,等你發現的時候,木已成舟。
“無妨,讓他去猜吧,高信恭這樣的人,沒有確切的證據,是不會動手的。”木絕厭厭地說道,顯然這一仗,雖然沒有硝煙,但是雙方之間的拉鋸還是讓他十分頭疼。
高信恭的實力要比他預測地還要強大。
“主子,那雲語……”難道一整晚都要讓雲語躺在這裡?
也許因爲他們劫糧的事情高信恭會小心翼翼,引蛇出洞,但是一旦觸及女人,這種事情就難說了。
“等她醒了再說。”木絕語氣莫測地說道。
“是。”
燈光微微晃動,房中一暗一明,雲語的睫毛微微顫動,下一秒,她睜開雙眸,看着面前陌生的房間,眉頭猛地一蹙。
“雲,你醒啦。”
雲語轉過頭,木絕異域風情的五官在橙色的燈光下顯得尤爲旖旎,雲語的眉頭卻愈發地皺起。
雲語掙扎着要起來,木絕倒也不阻止,就慢悠悠地說道:
“你體內的毒發作了,你如果亂動,死在我牀上,我是不負責的。”
雲語神色微微一沉,倒也沒有多做掙扎,她體內的毒,的確是十分棘手,雖然不至於木絕說地那麼嚴重,但是這次吐血昏迷,也是因爲這個毒。
她有些不耐煩了。
“雲,你體內的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毒啊?不會是當初高信恭不想跟你過了,所以在你體內種的吧?”木絕微微傾身上前,眨了眨眼睛,湛藍色的眼睛在燈光下呈現出深藍色,像是無邊無際的深海,令人窒息。
木絕這樣惡毒地揣測高信恭,雲語倒是沒有半點反應,她等着自己的體力慢慢地回覆,然後回府。
當然,對於木絕這種話,她也是懶得理會。
“雲,如果我先遇見你,而且你也是我的妻子,你也會喜歡上我嗎?”
“滾蛋。”
“嘖嘖,害羞了?”
雲語的手摸過腰間,剛準備丟出飛刀,就被木絕先一步說道:
“你現在這樣子,確定要跟我動手?如果死了,我可不負責。”
雲語被木絕的話氣到笑,她說道:
“既然我這麼容易死,那就更加不饒你費心了。”
木絕被雲語的笑晃了眼,下一刻便感覺到肩上一疼,一枚薄如蟬翼的飛刀就釘在了自己的骨頭上,血色瀰漫而出,看起來特別地慘淡。
木絕看着肩上的傷,說道:
“哇,雲,你跟着高信恭真的學壞了,聲東擊西這種招你都做得出來。”
只見牀上的雲語萬分冷豔的從牀上下來,雖然她的臉色蒼白,但是行動卻半點都不拖泥帶水,筆挺的身姿,看起
來十分地美好。
因爲是被木絕直接從房中抱出來的,所以雲語一身白色裡衣,黑色的頭髮披在身後,清冷的面容,處處彰顯着一股仙氣。
雲語蹙着眉,看着自己這一身,外面氣溫不高,尤其現在還是半夜,這樣回去會感冒。
“等會我送你回去,不過我先去療個傷。”木絕幽幽地說道,然後又幽幽地飄走了,雲語真的是一朵帶刺的花啊。
木絕很快就處理好了傷口,順便給雲語帶了一件白色的貂皮大氅,披在雲語的身上,大氅的領子是一羣白色的貂毛,襯得雲語的臉蛋愈發地不可芳物。
“再看下次飛刀直接掃過你的眼睛。”雲語冷冷地威脅道。
“哇,你也太沒有良心了。”木絕說道。
坐上馬車,木嘉致駕車,車廂內,雲語閉目休息,木絕看着雲語,也不管現在說話就是打擾她休息:
“雲,我告訴你一下,朝中有誰是你們對手的人吧?”
“你還是告訴我,我們的對手是哪位諸侯吧。”雲語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說道。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如果讓你們親自查到,那不是更加刺激,而且高信恭籌備這個也很久了吧,如果提前告訴他,那高信恭會有多失望啊。”木絕煞有其事地說道。
雲語當然懶得鳥他。
“兵部尚書是對方的人,這次的救濟糧被截走,主要是他們的功勞哦。”
雲語還是沒有鳥他,木絕也不惱,雲語這人吧,是一個有大智慧的女人。
來到王府門口,雲語緩緩睜開眼睛,眼中一道精光閃過,她道了一聲謝謝,起身下了馬車。
過了一會兒,木嘉致問道:
“主子,直接回去嗎?”
“恩,回去吧。”
雲語回去的路上,碰見了一些巡邏的士兵,這人雖然對於雲語此時還在外面表示驚訝,但是雲語的身份也不容他們有所不敬。
回到房間,雲語整個人都很疲憊,地上還有乾涸了的血跡以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雲語扶了扶額頭,強撐着將這些處理完,便倒在牀上,沉沉地睡去。
這一睡,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就連她的生物鐘都已經徹底失效了。
當雲語醒過來的時候,看着已經透亮的房間,心中一個咯噔。
快速地穿上衣服,便看到張伯在外面守着。
“張伯,現在什麼時辰了?”
“王妃,已經巳時了。”張伯擔憂地看着雲語,要知道王妃每次都是天矇矇亮就醒過來的啊,今天睡到了這個時辰,實在是少見。
雲語臉色一變,已經十點多了嗎?
“王妃,您是不是身子不太好?”張伯很是擔憂啊,二爺不在府中,若是王妃出了事,那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安彥可來找過我?”
“來過,不過見王妃不曾醒,便走了,還讓老奴告訴王妃,身體爲重,墨蒼軍那邊他會盯着的。”
雲語點點頭,她對着張伯,嘆了一口氣,說道:
“張伯,麻煩你叫一下清詞姑娘。”
她真的覺得這個身體有些不對勁……
張伯爲雲語準備了清淡的粥,雲語才喝了一半,顧清詞就匆匆地趕過來了,雲語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本章完)